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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像是遭逢大难的人?
江尔蓝甩甩头,想不明白,干脆就别想了,她现在只想守着儿子快些好起来。
不多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她听见声音,以为是纪思嘉:“你不是说去买粥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想喝粥?正巧我这儿有。”
是男人的声音,略粗,充满了疲惫感,又挺熟悉,江尔蓝略一分辨就认了出来,又是阴魂不散的白瀚义!
“你又来做什么?”江尔蓝挡在病床前,不让他有机会接触到儿子。
看着小女人护犊的模样,白瀚义失笑:“江尔蓝,你该不会以为我断了一只手,还能对你做什么吧?再说,就算有矛盾,也是我和陆子航之间的事,与你和小孩子没有关系,我还不至于那么过分,对弱女子和小孩子下手。”
他的话刚说完,江尔蓝就忍不住冷笑了:“别逗了,我们和陆子航是一家人,你恨他,不就把我们也一起恨上了吗?”
白瀚义摇头:“看来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我了。”
江尔蓝用力点头,目光死死地盯住他,一副“就是这样,坚决不能相信你”的表情。
白瀚义忍不住朗声大笑,接触到江尔蓝恶狠狠的视线,立刻噤声,看了看睡在床上的江一诺,小家伙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把小家伙吵醒。”
江尔蓝这才反应过来,狐疑地打量他:“我还没问你,怎么找上这儿来的?”
从洗手间离开的时候,她故意绕了一层楼,怎么还是被白瀚义找到了病房?
白瀚义笑的得意:“能让你失魂落魄的,除了陆子航,便是你的儿子。而你既然在这一层出现,那么就说明你儿子的病房也在这一层,我不用管你去了哪儿,只需把这一层看过去就能找到你了。”
他越过江尔蓝,把手上提着的塑料袋放在小桌上,自顾自地寻了张椅子坐下,提着一只打石膏的手,还翘了个二郎腿:“大概纪思嘉恰好在房间里,我就找到你儿子了。”
江尔蓝提了张椅子,坐到他的对面,严肃地问:“然后呢?找到我了,又想怎么样?”
白瀚义把小桌上的袋子推过去:“给你送早餐,‘清粥小菜’的香菇鸡肉粥,还有他家的凉拌肚丝和麻辣萝卜丝,开胃下饭。”
外卖盒子触碰到她的手指,还泛着温热的温度,空气中弥漫了淡淡的香气,江尔蓝的肚子咕咕叫,但她还是义正词严地推了回去,断然拒绝:“不需要,你留着自己喝吧。”
“不是吧,一碗粥和两碟小菜都不肯收?”他笑了笑,又掏出一瓶红花油,“你的额头,也该擦一擦红花油,活血化瘀。”
江尔蓝摸了摸额头,微微肿起,一晚上都在照顾儿子,是该给伤处上点药,她从钱包里翻出一张二十块,递过去:“我不能白要你的红花油,喏,二十块够买吗?至于早餐,你还是自己享用吧,我的朋友会帮我带早餐过来的。”
白瀚义睁大了眼,呵,这小女人还真有点意思!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也不肯认怂,竟然想出了这样的法子,用钱来打他的脸?
他笑了笑,接过了那张二十块的钞票,眼角眉梢都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好啊,红花油就算我卖给你了,随药附赠早餐,你总该接受了吧?还是说,你担心我在这份粥里下药了?”
他乐此不彼地把粥推过去,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搁置了一会儿,香菇粥的热气已经散去,快冷掉了。
你推过来,我推过去,两人谁也不肯相让。白瀚义似乎存了故意让她难堪的心思,无论江尔蓝怎么拒绝,都坚持让她收下那份粥。
江尔蓝柳眉一横,眼波泛冷:“就算我收了,你也只能在垃圾桶里找到它,白瀚义,这样有意思吗?”
白瀚义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目光中充满了欲望:“看见你恼羞成怒的样子,真是有意思极了!”
轻浮的语气,把江尔蓝惹怒了,纤纤玉手一掀,粥就往他脸上泼去,白瀚义抬手一挡,冷粥没有泼上他的脸,却落在了他的裤子上,浸湿了一个非常尴尬的部位。
白瀚义微微眯起眼,眉宇间也浮起一丝怒气,抬脚一踹面前的小桌子,撞上了江尔蓝的小腿骨,她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往前扑去,迎面压在了白瀚义的腿间。
“你们在干什么!”
冷厉的吼声响起,病房的门被狠狠推开,“哐当”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