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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谢灵运之后,司马元显、王纵、王凝之的两个儿子以及几个书院的教授等人,尽皆鼓舞起来,相继吟了一首或是当场所做或是袖在诗囊中的诗篇。
在座的一众宾客中,若谢灵运自认诗才第二,谁敢称第一?
所以他们收获的称赞和欢呼,自是每况愈下的,这情形正如九斤老太所言的一代不如一代;但诗篇的质量,并不碍于他们品尝二锅头的资格。
可每个喝过第二楼镇楼之宝的“诗人”,心中多的却是悔意。
这悔意有一半来源于“献丑不如藏拙”的觉悟,更因为二锅头入口后的刺激。
毒药一样的镇楼之宝可算是将喝过的人坑惨了,但他们偏偏不露声色,将这种痛苦强忍下来,以便祸害更多的后继者。
当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镇楼之宝是个坑爹货时,他们便停下继续冒头的冲动。
事实上,剩下的人之所以放弃机会,多半还是他们已经意识到,——自己再怎么绞尽脑汁做出来的诗,在谢灵运的这珠玉面前,都不过是瓦石而已。
与其挖空心思去陪太子读书,还不如做一个快乐的围观者呢!
然而,当几乎所有人都放弃了跟谢灵运一争高下时,坐于王凝之下首的陶渊明却坚定地站了起来。
谢灵运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陶渊明却已年过而立。
如果这儿是角斗场,后者大概可以这么邀架,“阁下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年少多金、才高八斗、风华绝代......像你这么出色的人,老子最少也可以一个打十个!”
然而,文人雅士的诗会和野蛮人争斗的角斗场却是两个极端。
陶渊明即便力大无穷,能够用来战胜谢灵运的,也不应该是身上的那一膀子力气。
他此刻所能表现的,也唯有谦谦君子的风度,“‘珠玉在前,木椟在后’,在下也有了一首,就此芹献于诸位方家。”
如果说谢灵运是强龙、是京城来的天才少年、是江左诗坛上的一颗新星;那陶渊明就是江州现在的诗坛上最亮的一颗明星了,他在江州诗坛这一亩三分地中,总还是有些号召力的。
当陶渊明站起来准备勇斗恶龙时,江州本地人便理所当然地多了些期待,而他也得到了全场最热烈的掌声。
谢灵运对陶渊明的诗名也是有所了解的,此刻也只有微笑着远远向他点头,以宽容和友善的气度表示出自己的期待。
范宣子亦是欣慰地点点头,又用手指了指身前案子上的二锅头,温言道,“元亮太谦虚了吧,且先饮一杯二锅头。”
陶渊明走向前来,从范该手上接过了酒杯,仰脖将这已倒出了许久的酒,一口喝将下去。
他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好一会才从喉咙被火烧的错觉中回复过来,而后奇怪地看了看范宣子和范宁。
他原本以为这酒是他们动了手脚,看到他们古井无波般的脸后,也就更加迷茫了。
陶渊明摇摇头,而后清了清嗓子吟咏起来,“迢迢百尺楼,分明望四荒,暮作归云宅,朝为飞鸟堂。山河满目中,平原独茫茫。古时功名士,慷慨争此场。一旦百岁後,相与还北邙。松柏为人伐,高坟互低昂。颓基无遗主,游魂在何方!荣华诚足贵,亦复可怜伤。”
因为第二楼的特殊设计,他的吟咏声似乎被加倍放大了,众人也都沉浸在他的诗意中,情不自禁地摇头晃脑起来。
及至他诗中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全场都安静了下来,而后便响起了情不自禁的掌声。
这掌声先是稀里哗啦的,而后便慢慢整齐了起来,掌声四散蔓延,传遍四周。
谢灵运第一个出场,虽是先声夺人,但前面却没有铺垫和对比。
而在陶渊明之前的十余人,则都成了他的垫脚石,现在他的诗一出,众宾客便觉得耳目一新,犹如被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又加之地方保护的特色,所以陶渊明在自己的地盘上理所当然获得了该有的尊重。
事实上,单从诗歌的意境和手法上比较,陶渊明这一首诗和谢灵运所做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陶渊明的诗中,前面四句用的是“比兴”的手法,表现了登高所见的景色;第五第六句尾全诗的诗眼,既总结了前面的景色,又否定了古来争名夺利者迷茫人生的象征。
后面的诗句,便是对古来争名夺利者迷茫人生的否定,以及对回归田园的向往了。
陶渊明这一首是兴“废替之叹”,伤“荣华不久”的诗,基调似乎有些暮气,却又偏偏是拟古之作。
如果是讲笑话比赛,评委们自然可以从选手赚到的吆喝和掌声,来评判笑话的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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