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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郎将张明留在了家里,留在了松江市,为已经公开露面的几个女的保驾护航。
邢远还沒有回來,同海的安排他也暂时不会动,同海,还需要回炉。
他只带了于磊和四名队员,其中两名是雪豹精英小队队员,善于跟踪和狙击,当然,搏击都差不了。
他不是不担心猜测成真,但他不会公开露面。这也并不是胆小,而是今天办手续的经过让他警惕了,他已经成名人了,还不是什么好名声的名人,必须要消停一段时间,让大家忘记那篇帖子,否则,将再也沒有私人空间了。
请人,按雪凤说的,不会有太多的波折,因为带着金龙,带着玉杯,这些岭南玉雕流派的精品,那些硕果仅存的老艺人,大匠师,应该不会犹豫,起码來考察是必然的。
见到那些翡翠原石,他们就会相信,薛郎不是那种只赚眼前钱的的不良商人,而是致力于打造精品的真正玉雕流派传承的玉雕厂。
薛郎沒有坐飞机,虽然一千多公里,但他还是驱车前往,避免安检的时候出麻烦,也不想化妆的形象暴露出來,让有心人发现,并寻到根源。
一小时一百六十公里开外,迈巴赫还是能轻松承受的。
下午出发,到了半夜,薛郎就赶到了东江省,东江市。
在车里等了一个多小时,队员们先后赶到,并悄悄进入了早就准备好的秘密地点。
薛郎在队员到位后,这才驱车赶往东江大酒店,一个地方气息浓郁,但跟国际标准接轨的大酒店,五星级的酒店。
房间是预定的,用的是腾化珉的名字,当然,身份证也是假的,却绝对查不出來的那种。这些都不用陆锦出手,直接猎狐就办了,上网查询,百分百的真实身份。
他是來自于东海省,东海市的一名普通人,來这,就是慕名买玉石产品的。
岭南玉雕厂名气很大,在南工、杨工,海派这些流派的一些大型玉雕厂面前,也是相当有分量的,而且绝对能在全国挤进前五名。
近些年,名气更大,岭南的玉雕细腻不失古风,尤其首饰更是抢占了很大份额的市场,日进斗金,名气在外。
岭南玉雕厂他仔细调查过,创办人姓霍,叫霍廷璋,后岁数大了,传给了大儿子霍建业,二儿子霍建华则任副厂长一职。哥俩都是玉雕大师,技艺都传自父亲。
几年前,霍建业患病,苦熬了一年,终于撒手而去。老二霍建华就接管了玉雕厂,短短一年,注册了公司,扩大了规模,并迅速红火起來。
让薛郎急于赶來的原因并非单纯的判断雪凤的身份终点是岭南玉雕厂,而是霍建业他认识。
霍建业正是他几年前护送翡翠原石回国的那个玉石商人。
有安国斌事件,薛郎怀疑霍建业的死有问題,霍建华也不见得是真的。而雪凤,不知道是不是霍建业的女儿。可资料里,霍建业沒有子嗣。而霍建华倒是有一女儿,叫霍婉婷,只是一直在米国读书,从小就去了,一直沒回來过。
这让薛郎不好判断了,唯有到來,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霍家,是不是跟雪凤有关。
薛郎入住后,沒有在房间里多停留。虽然已经凌晨,驱车一千多公里,难免疲劳,但他还是决定去看看玉雕厂的外围。
毕竟这时段的厂区防卫不是白天那种大众化的保安,很多蛛丝马迹都能看出是不是有一定组织的痕迹。
薛郎骑着一辆借來的电瓶车,在行人稀少的夜幕里,直奔目的地。到了二环边缘,距离玉雕厂还有五六百米的时候,薛郎拐进了一条小胡同,藏好车,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
远远的看着豪华大气的玉雕厂厂门,薛郎沒看出有什么不一样。
围着玉雕厂转了一圈,透过微光望远镜,也沒有发现暗哨,只有巡逻队,象征性的手电來回照射一圈。
行走路线虽然不固定,但薛郎看出这是两支三人巡逻队,交叉巡逻,确保厂区安全。
难道玉雕厂沒有监控设备?
薛郎疑惑的举着望远镜仔细的寻找着。
还好,他终于看到几个监控探头,但也跟着理解了为啥要巡逻队了。探头太少。
太少……
薛郎并不觉得这正常,一个大公司,会为区区几万,几十万的监控设备省钱吗?
显然不应该,尤其玉雕厂还有昂贵的原料,镇厂之宝,价值不菲的成品,这些,都需要有一定的安保才行。
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薛郎心里已经认定这厂子有问題了,是欲盖弥彰。有了判断,遂悄无声息的返回,直奔住处,“还”了电瓶车,返回房间,给原本不打算让过來的陆锦发去指令,让他乘坐飞机赶來,又查了些信息,随后闷头大睡。
第二天,他吃过早饭,溜达着,赶往了岭南玉雕厂。
他直接去了岭南玉雕厂的销售展厅,一个大型的玉石宝石售卖的地方,算是厂子自己的零售所在。
进入岭南玉石销售,薛郎被里面豪华的气派震了下。
这里不能说富丽堂皇,起码绝对算得上装修精美。灯光更是衬托出了玉石宝石的美丽,服务的也清一色的年轻美女,比大卖场的宝石专柜并不逊让。
客人也不少,大多穿着讲究,显然不是什么工薪阶层。
薛郎扫视了一圈,就走向靠近的柜台,隔着玻璃开始观看那些翠绿或者各种颜色的玉石戒指、项链之类的小雕件。
随着观看,对这些看着很精美的首饰打分还蛮高,尤其那些颜色翠绿的,价格虽然不菲,但他认为却是非常值。
带着欣赏挨个柜台转着,偶有美丽服务员介绍,他都是笑笑,静静的听完,随后接着转。
买,对于他來说是不会的,虽然看着好看。
转到大一点的物件区域时,他看了眼展区写着的缅玉,不由驻足多看了两眼。
对于玉石,他这水平的知道最多的就是缅甸翡翠,虽然沒经过验证,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听,也听出了一些经验。
再就是和田玉,这些名贵的玉料,也知道一些辨认的知识。
他看着一个拳头大的翠绿玉石雕塑足足三四分钟,不露痕迹的皱了下眉,说道:“麻烦您拿过來我看看可以吗?”
那个服务员见薛郎的打扮和气度就是一个很大众的人,但却不敢太怠慢,点头道,“这位先生,只能近距离看,不能捧在手上,可以在柜台上把玩。”
薛郎理解,这么大个雕件,少则几千万了,毕竟这玩意单单原料要是好料的话,论克卖都要上万呢,次一点也几千块一克,万一摔坏了,那可不是小损失。
于是点头应允。
服务员见薛郎领会了意思,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个雕件捧到柜台上,供薛郎欣赏。
薛郎凑近仔细的观看,雕工,在他这个外行人眼里,差强人意,还算到位。可他不是看雕工,而是看玉料。
看了足足分把钟,这才小心的身手触摸玉料。
一摸之下,他心里有数了,这特么的什么缅料?这是所谓的a料,也就是一些玉料的下脚料打磨成粉,用特殊方式粘结成块再雕刻的东西,长时间把玩,别说对人体沒有好处了,里面那些有害的化学物质还会让人受到伤害。
怨不得透光看着别扭呢……
有数后,礼貌的笑了笑赞了句:“好料…好雕工…真不错。”
服务员露出迷人的微笑说道:“先生真有眼光,这是我们厂进來的不多的老场口的缅料,很难得的。”
薛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就溜达着走向下一柜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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