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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意思了。事情虽然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证实,结果其实已经相当明显。任剑也非常清楚,只要那道薄薄的帘幕一旦掀开,他的心或许马上就会碎成齑粉。
这对狗男女既然做下这种事,那他任剑又何必再顾忌什么?
任剑越想越愤怒,有一瞬间热血澎湃,真恨不得马上豁出去,直接冲进1016房间,将那对狗男女痛揍一顿。
正冲动之际,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却是老妈家里打来的。任剑强迫自己平静了一下,刚刚接起电话来,就听见了菲菲那幼稚的童音,说爸爸,奶奶问你,到底还来不来呀?给你做的饭菜都已经凉了!此刻一听菲菲的声音,不知为何任剑的眼泪猛地一下就涌了出来,他赶紧用手背抹去。
任剑好半天没吭声,那边的几个人大约等的有些急了,就听菲菲又问,爸爸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呀?
任剑想了想之后,才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菲菲,你告诉奶奶,爸爸单位临时有事,今天就不去了。爸爸改天再去看菲菲,好不好?
没想菲菲一听这话还挺高兴,说好呀好呀,爸爸再见。
菲菲这会儿不想见任剑,肯定是怕他说下午打架的事。说着要挂电话,却被任剑老爸接了过去,说任剑你怎么回事?东一嘴西一嘴,你说话还有谱没有?你一句话,就害你妈又白白忙活半天!
任剑一听赶紧解释,说走到半路,突然接到领导电话,实在没办法,还请老爸老妈多多包涵才好。
老爸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挂了电话。经过菲菲这一折腾,任剑也冷静了许多。最初的冲动过去之后,才意识到如果刚才真的冲上楼去,除了给人们茶余饭后添点笑料,不能指望会有多好的结果。弄不好自己进了监狱,姓文的却照样当他的官。
任剑虽然已经下了决心要行动,一时却并没想好要怎样去做,而行动之前却仍然有些犹豫。因为即使事情已经到现在的地步,他心底也还存有最后一丝幻想,希望这一切只是误会。
任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先去做一件事。他开车去最近的一家超市,买了帽子风衣和墨镜,在车上穿戴齐全之后,径自去了海华饭店。
进了大厅之后,任剑直接去了角落里咖啡座,要了咖啡和点心,又从报架上拿过一摞当天的报纸,摆出一副等人的模样,坐在那里一边看一边吃,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电梯出入口那个方向。
任剑惶惶不安地候在那里,心里非常矛盾。他既希望看到欧阳,让一直悬着的事有个明确答案,靴子落地总比悬在空中要好,至少你知道应该怎么处理。但他又非常害怕看见欧阳,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神经系统,能不能经受住这突如其来的重击。
任剑又仔细回想了这些日子以来,欧阳的行为究竟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想来想去却并未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可寻。
任剑并不知道,事实上欧阳这些日子跟文副市长确实也没往来。前段时间先是整顿金融秩序,邓克林的事差一点把文副市长牵扯进去,搞得他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情跟欧阳约会?后来邓克林收回资金险险过关,风波平息之后紧接着又是清理银行对房地产投资。这同样又是一本烂账,好多事又都跟文副市长有关联,东边起火西边冒烟,所以也根本就没精力去想别的。好在让放鬼的人去捉鬼,事情毕竟就好办得多。虽然费了些力,大大小小的事也总算都摆平了。
如此一来恰恰就歪打正着,那段时间任剑虽然死死盯着欧阳子青,却没拿到任何把柄,时间一长心态上自然也就松驰下来。再加上任剑心里也确实不想欧阳有事,之后不再上心,事情也就暂时搁下来了。
如今稍稍消停一些,文副市长便又想起了欧阳的妙处,心里一动就安排了今天的约会。欧阳本来并不想来,原打算下班后叫上任剑回婆家去教育菲菲,但这种约会向来都是领导吩咐就算数,欧阳只有服从的份。谁知老天爷不保佑,竟让任剑在海华门口撞上了她。
任剑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原打算在海华大厅咖啡座耗到深夜。却没想到两个多小时以后,电梯开处,就看见欧阳子青袅袅娜娜走了出来。当旁人把惊艳的目光投向她时,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神色如常,毫无偷情之后的羞惭。
那一瞬间任剑根本无法描述心中的感受,悲哀惋惜与伤心绝望,所有的极端情绪都搅成了一团,但他记忆最深的,却只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那时他真的难以克制这种感觉所引发的冲动,只想扑上去抓住这女人的头发,狠狠扇她的耳光。但直到欧阳子青轻盈地摆动着腰肢,从离他很近的地方走了过去,任剑仍傻坐在那里一动没动。
多年的夫妻之情就毁于那一瞬间。从那一刻间开始,任剑就恨透了这个女人,发誓要让欧阳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
任剑平静地看着欧阳走出海华大厅,直到她窈窕美丽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他独自又在那里坐了好一阵。
有爱才有恨,爱之深则恨之切。这些年来任剑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却始终能守住底线,是因为他深爱欧阳,此刻当深爱突然转化为痛恨之际,他觉得那种切肤之感,很难用准确的语言来描述。
任剑真正平静下来之后,就开始认真策划报复行动。他知道如果要让这两个狗男女付出代价,那么就必须谋定而后动。他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脑子里许多常人难以理解的想法。但对于如何报复欧阳,尽管想到了许多近乎于残酷的方法,终因实在下不去手而放弃,最后还是只采用了一个最普通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