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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离开。
沈周懿站在远处道路两旁栽着的苍天古树旁,稀稀落落的枯叶随风簌簌,她怀中揣着装着袖口的礼物盒,天际飘着的风雪逐渐的加大,她能轻易的看到雪花的形状。
很漂亮。
沈周懿抬手接了几片,冰冰凉凉。
她弯唇笑。
不多时。
斜侧方传来皮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她侧头看去。
男人穿着一件黑大衣,从黑暗中迎着风雪而来,雪花从他发梢溜下来,落在睫毛、肩头、裹挟浑身的清寒,又沾染了不经意的温柔。
他走着。
半路忽然停下了脚步。
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与她相望,她隐隐看到他那漂亮的薄红的唇漫不经心翘着,“傻站着做什么?”
沈周懿醒神。
笑着抬起步子,一步两步,最终快步跑着,冲着他而去,在距离他一步远时,猛的起跳,直接跳到他身上,双手紧紧的缠着他的脖子,双腿架在他精瘦的腰肢上,而他也特别娴熟似的单手托住她的臀部。
两人都裹了满身的风雪。
扑了一怀的霜意。
沈周懿深深地嗅了嗅他身上的清淡雪松香,“你好香。”
裴谨行仰起下颌,露出修长冷白的脖颈,“属小狗的?”
沈周懿见这个空隙,立马寻着他脖颈而去,脸颊埋进去,蹭了蹭,又顺着他的喉结然后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慢慢地啄吻,在寂静的雪夜里,那嘬声很清晰。
裴谨行觉得很痒,抬起另外一只手,捏住了她嫩滑的脸颊上,迫使女人噘着嘴,他半笑不笑,眼眸浅浅睨着:“又变啄木鸟了?”
这边距离那宅邸的大门还是挺远的,二人被庇护在古树之下,藏于黑暗之中,附近靠着江,曲径通幽的小路遍布景色。
她视线黏在他薄唇上。
有些口干舌燥。
“你喝酒了?”
酒气有些重。
“嗯,但没醉,不至于能被人趁醉行凶。”裴谨行勾下唇,压下来的声淡而倦怠:“我,很清醒。”
这话。
赤裸裸的在提醒她呢。
坏到骨子里。
沈周懿可惜似的叹息一声,因风而轻颤的睫毛簌簌,声音柔而含笑,“早知道就让你多喝些酒我再冲过来就好了,失策了呀。”
裴谨行喉咙压出哼笑。
眉眼漾出酥入骨的情绪,他拍了下她臀部:“你对我动手动脚这么熟门熟路,下来。”
“可以,你轻点放我下去。”沈周懿似乎特别好说话,抱着他脖子的手没松开。
裴谨行弯腰,她两腿落地,但是手还是抱着他脖子不松开。
他直不起腰。
挑了下眉,“你要我腰废了?”
“舍不得。”
“那还不松开?”
“我来的匆忙。”沈周懿悠悠的轻叹。
“所以?”
“口渴了。”
“哦,后面一百米,那江,水挺干净的。”他好像不懂她意思,微敛着眸,视线逡巡在她脸上,那股劲儿,浑的入骨。
沈周懿娇酣地轻瞪他一眼。
惹得男人闷声失笑。
他抬手,指腹摩挲了下她冰凉的唇:“我没亲过。”
“技术可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