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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埜禹看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纵使是极有天赋的天才,也绝不可能一出手就让数个至尊神王毫无反抗之力。︾樂︾文︾小︾说|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这个披着十七八岁姑娘皮的,根本就是个几十岁甚至上百岁的老妖精。
这想法不仅埜禹有,在场的只怕除了季君月和秦澜雪两个人外全都抱了这样的想法,因此一个个看着季君月的眼神那叫一个惊悚畏惧又带着几分别扭的怪异。
季君月听了埜禹的话不但没有发怒,反而笑得越发邪肆开怀了,那笑容让人看久了甚至有种傲视苍穹不受束缚的野性,那是一种连天地规则都无法桎梏的肆意。
“其实我比你小喔~”
听了那揶揄的尾音,埜禹眼角不受控制的抽动了一下,看着季君月那张肆意的绝滟笑颜,一时间竟然不知该用何种心情面对。
披着小姑娘皮的老妖精他不是没有见过,而且见得也不少,甚至比季君月厚脸皮的他更是见了不知有多少,可是像季君月这般坦荡又乖邪的,他埜禹生平绝对仅此一见!
而且不知为何,就算是心思再如何警惕不相信人的他,这一刻都莫名的想要相信眼前的少女,这样的感觉令埜禹觉得不可思议,更觉得危险之极。
一个人能够轻易控制别人的思想已经算是很可怕的存在了,可若是这个人不但可以控制别人的思想,还能够潜移默化的改变别人的心思,令人防不胜防,那就不仅仅只是可怕二字能够诠释了。
埜禹忽视掉心中莫名腾起的信任,眸光带着审视和疑虑,犀利阴寒的落在季君月身上,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展现出来的可怕实力而畏惧。
季君月也任由他打量,脸色的笑意越发深了,她说的可是实话,尽管在这个世界已经四年多近五年的时间,但事实上按照她所在的世界来计算也不过才过去四个多月,她顶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而已。
而埜禹今年不过二十有二,自然是比她还要大的。
埜禹自然不知道季君月的年龄如此的复杂,并不像常人那般计算,不过这些于他来说都无所谓,他更在意的是这人的目的。
因此审视了片刻后,埜禹音调暗沉阴戾的说道:“说吧,你想得到什么?”
季君月闻言,就知道对方已经将她的提议听进去,并且列为考虑范围了,于是轻笑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各取所需,我需要流荒大陆作为发家地,打乱五谷六荒九殿七道称霸的现状,而你,不管是保住性命还是想要报仇,我都可以帮你,你也无需对我惟命是从,只要在我有所需要的时候尽一份力,不要成为我的敌人就行。”
季君月的话很直接,而且说的也非常明了,足够在场的人听明白她的用意,埜禹自然也懂了。
“还真是各取所需。”埜禹冷笑一声,神色有些阴戾阴霾,看着季君月的眼神非常的冷:“你还是不要将话说的太满,本王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本王确实存了心想报仇,不仅想报仇,还想毁了整个万龙谷。”
“可是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人就能够占据这流荒大陆吗?若真如此简单,五谷六荒九殿七道的人也不会等到这个时候还拿流荒大陆没办法,放任着这里自成一格。”
埜禹这话并非故意挑衅或者嘲弄,虽然语气确有嘲讽之一,可意思却是真实的。
若真只是凭着两个实力强大的王阶王者就能收服这流荒大陆流落的强者们,这流荒大陆也不会被称为自由岛,更不会至今为止还不属于任何势力自在屹立。
五谷六荒九殿七道的人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想要收服这片大陆,无论是群战,还是威逼利诱,亦或者软硬兼施,最终都没有哪一方势力成功了,不仅没有成功,甚至还惹了一身骚,惨白收场。
这流荒大陆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居住在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这里没有良民,有的都是性格乖痞狂戾的大奸大恶之人。
正因为在外面不受世俗所容,不受五谷六荒九殿七道所接受,甚至挑战惹是生非,才会逃亡最终来到这流荒大陆。
这里的强者每一个都是独立的个体,他们都有着各自的经历,若真的让这片大陆依附或者属于某一方势力,那就代表了这里的人都会沦为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为了各自的安全和性命着想,这里的人哪怕平日里一个见不惯一个,时常打斗杀人,但一旦有五谷六荒九殿七道的势力试图统一占领这里,所有人都会联合起来一致对外。
这是一种保护自身性命的默契,没有人能够轻易打破,因为这里一旦被统治,被成为附属,就意味着这里的人生命受到了威胁,没有人会眼睁睁看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而不反抗的。
这也就是为何这片大陆历经千年,都没有任何势力能够统治收服,因为它关系着这里每一个人的性命。
这里的人可以不服任何人的管制,可以独来独往,却不可以招兵买马自立为王,因为那样会影响到每一个人的安危,所以久而久之,这里就有了不成文的规矩,势力不能一统,一致对外决不允许任何外来势力征服这里。
哪怕是埜禹这样被自由岛的人誉为六王畏惧着,敬重着,都没有办法真正一统这里创建出属于自己的庞大势力,其余五王同样如此,可以有响彻自由岛的名誉,可以让自由岛的人敬重吹捧,却无法真正做到成为这里唯一的王。
这些季君月自然明白,她在决定从流荒大陆开始着手的时候,就将这片大陆的历史摸了一清二楚,也清楚的明白这里的规矩。
可是她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找上门来。
季君月脸上笑意不减,依旧乖邪又带着三分莫测,点头赞同道:“你说的不错,若真如此容易,这流荒大陆也不是今日这番景象了。”
埜禹蹙起眉头看着季君月,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女子还能如此沉得住气,她究竟依仗了什么?若只是凭那一身实力,那么还真是要让他失望了……
就在埜禹暗自揣测季君月的用意时,一直为开口说话的秦澜雪依旧没有参与两人的话题,只是一挥手从旁边挪来一个宽大柔软的躺椅,牵着季君月就地坐了下来。
温柔靡丽的音律犹如细水流长一般流转而出,竟给这诡异压抑的大殿注入了更加神秘瑰丽的色彩。
“坐下说。”
简短的三个字,轻柔温暖,带着弄得化不开的宠溺,却也是那般自然的毫无丝毫突兀感,那种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关怀,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众人瞪着眼睛看着那清绝靡丽的少年牵着女孩坐下,这才发现,这少年的视线至始至终绝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注视着少女的,如此专注到了令人心惊肉跳的地步。
埜禹神色不定的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了一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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