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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期间沈青桐却一直没动心思,木槿知道,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她不想连累自己和蒹葭。毕竟他们两个丫头一直都贴身跟着她的,一旦王妃不见了,首当其冲,西陵越就要拿她们两个开刀的。
而现在——
她终于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
虽然心里舍不得,木槿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盼不盼着再见到她。
另外的两个丫头也是隔着沉默。
过了一会儿,木槿还是勉强打起精神道:“你们再收拾一下,我去门房等着周管家回来,今天的事情得跟他交代一声。”
“好!”蒹葭二人点头。
木槿提了裙子先出门去了。
这边陆贤妃把柳雪意带着去了花厅。
柳雪意低头跟在她身后,想了一路的对策,心不在焉的刚一脚跨进门来,陆贤妃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转身,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在她脸上。
柳雪意始料未及,就往旁边栽去,额头撞在门框的边上,顿时血流如注。
“小姐!”灵芝低呼一声,却是神情畏惧的不敢上前去扶她。
柳雪意滑倒在地,捂着额头,剧痛之下,脑子里反而无比的清楚了。
“娘娘!”她抬起头,神情悲戚的看着陆贤妃:“您别听那个贱婢的片面之词,是她挑拨离间,故意陷害我的,我根本就没遇到云翼,也没见过王妃,我——”
“你少在本宫的面前自作聪明!”陆贤妃哪里会有耐性听她说完,直接就恶狠狠的打断了,“从一开始本宫就提醒过你,要以大局为重,这个节骨眼上,你却为了那么点儿蝇头小利,耍那些小聪明给谁看?”
“娘娘!我真的没有!”柳雪意大声的道:“只是因为皇后娘娘来者不善,我也是想着帮殿下和王妃解围,这才出面想拦下她的,我真的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陆贤妃冷嗤一声:“你为了解围?这就是说你一早就知道沈氏不在府里了?就算本宫信了你是要出面阻拦皇后的,可你也是蠢笨的可以,最后居然还是一个丫头的三言两语平息了局面?这么没用,看来本宫还真是看走了眼,抬举了你这么个废物,最后都还不及一个丫头的段数,本宫要你何用?”
柳雪意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坐在地上,也只能咬紧牙关的受着,一个字的反驳也不敢有了。
陆贤妃骂得痛快了,可是稍稍松懈下来,就又开始觉得头目森然,难受的厉害,就也好像和她再多说了,还是盯着她,恶狠狠的警告道:“你就好自为之吧,再有下一次,本宫绝对饶不了你!”
说完,又瞪了她一眼,匆匆的回宫了。
这边柳雪意瘫坐在地上,血水糊了一脸,左眼完全睁不开。
灵芝这会儿才敢凑过来扶她:“小姐快起来,赶紧回去找大夫包扎一下!”
柳雪意咬牙站起来,闷声不响的被她扶着回自己的院子。
灵芝一边走,一边愤愤不平的道:“都是木槿那个贱人怀的事,她是个什么东西,居然当众信口雌黄的给您穿小鞋,我呸!”
柳雪意自始至终一声不吭,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表情森然,目光阴寒,再配合上另一边脸上的血迹,整个人看着,像是从地域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恐怖。
陈皇后从昭王府出来,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
古嬷嬷撇撇嘴道:“娘娘,那个丫头的话也不可信,要不要叫人去皇陵悄悄的求证一下?”
“就算她的话不可信,那些话也八成是西陵越交代给她的。如果沈氏真的还没找回来,现在最紧张的就应属西陵越了,他会毫无准备的让你去查吗?去了也是白去!”
“可如果这是个机会的话,就这么放弃了,就太可惜了!”古嬷嬷叹气。
陈皇后的心里又何尝不遗憾,一筹莫展的沉思半天,突然道:“母亲带进宫去的那张纸条呢?还在吗?”
“好在!”古嬷嬷道,忙从袖子里掏出那纸条递过去,“娘娘您要这做什么?”
陈皇后将那字条展开来又仔细的看了几遍,却见那字条上的字迹工整娟秀,很有几分功底的。
“应该是出自个女人的手笔!”最后,陈皇后冷笑,“能识字读书又写得一手好字的女人不多,想办法给我查一查,这个暗中报信的人是谁!”
就算扳倒了西陵越,得益最多的就是他们母子,可是送纸条进宫的这个人,却分明是有意推动操纵此事的。
她是断没有理由去给别人做枪使的。
“好!回宫了奴婢就马上去办!”古嬷嬷谨慎的将那纸条重新收好。
因为西陵钰怀疑刺客的余党还有人陷在京城里,所以这一整天的时间,各处城门都处于全线戒严的状态,衙役们大街小巷上的逐一盘查行人百姓,搜寻刺客,相形之下,昭王府里的一场风波就不值一提了。
帝都往北,七里之外,有一处渡口,是货商们往来东北海域的捷径,但是因为造船的工艺有限,所以每天的客船供不应求,十分的紧张。
沈青桐穿了一身半旧的衣裤,裹着一件同样半旧却明显偏大的花棉袄,窝在一辆马车的旁边躲风。
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和她靠在一起,手里拿着块绣工精致的帕子,宝贝似的摸了又摸,一边羡慕道:“姐姐你的绣工真好,回头一定教我!”
“干嘛?急着绣嫁妆,嫁人了?”沈青桐调侃。
那姑娘蓦得红了脸,有些黝黑的脸蛋上浮现一抹红晕,却是憨实的没有否认:“我手笨,又整天跟着爹娘他们走江湖,其实也没什么时间做这些的!”
这是一家四口,走江湖杂耍卖艺的。夫妻两个带着一双儿女,姑娘大些,今年十四,还有个顽皮的六岁男孩儿,这会儿正围着马车去摸那匹马。
沈青桐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其实是带着一辆牛车的。
沈青桐很爽快的把自己的马借给他们拉车,然后谎称自己是富户家里的绣娘,被人逼婚才逃出来,这一家都是老实人,见她一个姑娘家,有点儿可怜,就带着她一起了。
因为京城里解严,他们怕惹麻烦,就直接避开京城,准备北上了。
前面隔着不远的地方,江流滚滚,声势隆隆。
沈青桐盯着那江水看了半天,虽然身上有点冷,心里却是莫名的好,于是就也和那姑娘凑趣道:“那你跟你爹娘商量一下,反正我暂时也地方去,你们就带着我吧,别的我做不了,回头你的嫁妆我都帮你绣了,你看行吗?”
那姑娘是有点心动的,想了想,又不好意思:“你以后不再回来这里啦?”
“嗯!我把那人头打破了,怕他找我算账!”沈青桐点头,十分的爽快坦白。
那姑娘就奇怪了:“那恶霸到底是什么人啊?这里是天地脚下,他怎么这样无法无天?”
沈青桐干笑了一声,没回答,仍是怂恿她:“你跟你爹娘说一声,你们带着我,管我个温饱就行,那匹马我也不要了,等过了江,就卖了,好歹能卖个几两银子,你看这样成么?”
几两银子,够这普通的一个四口之家两三年的开销了,数目不小的。
姑娘是个老实人,有点不好意思,正在迟疑间,六岁的男孩子就蹦蹦跳跳的凑过来,直接扑到沈青桐面前,笑眯眯道:“好啊好啊,小姐姐你真好看,等我长大了,你给我当媳妇吧。等我长高了,这么高,那恶霸再来欺负你,我就打跑了他。”
那孩子省得很可爱,虎头虎脑的,说话的时候比划着满手是泥的小拳头,又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沈青桐笑得不行,正要逗他两句,就见那孩子眨巴着眼睛,盯着她身后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