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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将沈青荷推出来。
沈青荷崩溃的大声尖叫:“母亲!”
大夫人本就心疼,这时候听到女儿的声音,就更是心如刀绞。
侍卫一松手,沈青荷就仓促的扑过去,几乎是挂在了大夫人的身上,“母亲!”
赵刚神情冷蔑的看着那母女两人道:“沈大小姐自己说吧,我们王爷可有冤枉了您?如果不是真心求娶,我家王爷昨天又怎会郑重其事的登门下聘?”
话音未落,沈青荷突然失控的尖叫起来:“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给他!”
“沈小姐既然早就心有所属,为什么不一早就对我们王爷说明?这不是存心欺骗吗?”赵刚道,是存了新的引导刺激她:“你们沈家这样的戏耍我们王爷,可能有把我们王爷放在眼里?又可曾把两国邦交放在眼里?”
“是你们血口喷人!”沈青荷情绪激烈的反驳:“我有说过,我早就说过我已经心有所属,是他强迫我……”
大夫人心知事情不妙,想要捂她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
而沈青荷,想到昨夜那屈辱难当的一幕,就再度崩溃失控,嚎啕大哭了起来,整个人都哭得软倒在了地上。
赵刚诱出了沈青荷的亲口口供,才算是心满意足。
周围的人群里,一片讶异的几乎声,随后就炸开了锅,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语满天飞。
赵刚冷笑了下道:“将军夫人无话可说了吧?令千金我们已经给送回来了,但是这件事却不是这么就可以完了的,希望贵府能尽快给出一个解释和交代!”
说完,一招手:“我们!”
然后就带着一众侍卫,扬长而去。
人群里自动让出一条道路。
但是像是镇北将军府这样的勋贵人家,居然会闹出这样的惊天丑闻来,还是沸沸扬扬的闹在街面上的,这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围观的百姓非但不见散开,反而越聚越多。
“怎么会有这种事?真是看不出来啊!”
“别人说的是污蔑,可是沈家小姐亲口承认的,这就差不了了吧?”
“高门大户里的小姐,怎么会……这沈大小姐的奸夫会是什么人?不会是和府里的下人有染吧?”
“不能吧!不过这位小姐本来就长相妖艳,不怎么庄重的,原来真是个人尽可夫的破烂货!”
“我看沈家的门风才有问题吧?一个不清白的女儿,还敢送去高攀人家摄政王?什么玩意儿!”
“可不是!人都说他们这样的深宅大院里,最不缺的就是这样污秽的事情,看来这话是真的不假的。”
“太丢人了!”
“太缺德了!”
……
一开始因为忌惮镇北将军府的声望,众人的议论声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沈家的名声如今一落千丈,围观的百姓就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咒骂声,讽刺的嘲笑声,一声接着一声,不绝于耳。
沈青荷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然自从出了西陵钰的事情之后,老夫人不待见她,她在府里就过得有些谨小慎微,但至少在下人和外人面前,她一直都是那个高傲又美丽的沈家大小姐,收到的一直都是人们艳羡和追捧的目光。
这时候,那些肆意的嘲笑声,侮辱声,刺激的她脑中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你们说什么?”她的悲痛的哭声戛然而止,突然站起来,眼睛通红的冲着一侧巷子口的人群嘶吼起来:“你们说谁是破烂货?你们这些刁民!”
“破鞋一只,还装什么清高!”人群里,一个模样清秀的姑娘冷吃一声。
随后,就又传来人们一声高过一声的附和。
沈青荷站在那里,脸上居然奇迹般的还保持着高高在上的表情,只是配合上她那身破烂的衣裳跟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无比的滑稽。
周遭人们鄙夷的眼神和刻薄的嘲笑声,忽远忽近,似乎很不真实,有时候像是一团棉花,堵在了耳朵里,有时候又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凌迟着她浑身的血肉,把昨夜那一幕幕不堪的画面都带回脑海里,清晰可见。
于是,沈青荷再也不动了,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的站在那里。
眼见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大夫人本来也是六神无主,这个时候,突然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不管不顾的飞快的脱下来自己的外衫奔过去给女儿裹在身上,然后抱了她。
因为知道女儿的脾气,她就尽量诱哄着开口:“青荷别怕,没事的,我们先进去!”
沈青荷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
大夫人看到她眼中空茫的神色和绝望的表情,就更是心疼。
“青荷!”她哽咽了一下。
没想到,下一刻用力要拉,沈青荷居然没有反抗,反而十分顺从的跟着她,步子踉跄着往大门口的台阶上走去。
大夫人的身体也不好,再加上受了刺激,本身脚步就不稳。
母女两个,逃也似的狼狈的走上台阶,进了门。
铃兰自知没有完成老夫人的托付,这时候就只能是硬着头皮,摆出一副毫不心虚的表情冲着两边围观的人群趾高气昂的斥道:“我家将军镇守北疆,战功赫赫,沈家的门第如何,门风如何,大家有目共睹,区区北魏人的几句片面之词,不听也罢!”
可是事情也不是北魏人自己说的,沈青荷都当场承认了。
铃兰也知道自己的说辞站不住脚,说完,也一刻也不愿意承受众人异样的眼光,扭头就也快步钻进了门内。
就是沈家的奴仆们,在众人的指点之下,也是觉得脸皮发烫,都仓促的退进了门里,砰地一声合上了大门,眼不见为净。
这边大夫人护着沈青荷进了府,直奔天香苑。
沿路有下人频频侧目,她也顾不上了。
主仆一行回了天香苑,大夫人就让死死的锁住了大门,并且下了限令,包括老夫人在内,不准任何人进来。
这边街面上的流言蜚语是如何的闹得沸沸扬扬,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天没什么事,下朝比较早,西陵钰从宫里出来的时候,沿路耳朵就被各种绘声绘色的描述塞满了。
他的一颗心,时刻的悬在嗓子眼。
好在侧耳倾听,走了一路都只听人说沈家大小姐,镇北将军府等字眼,甚至于连昭王和昭王妃都没放过,但是好在——
提心吊胆了一路,没有听到任何和他西陵钰有关的字眼。
西陵钰紧张的,全身肌肉紧绷,几乎这一路,屁股都紧张的没能坐牢了马鞍,战战兢兢的,好不容易熬到了东宫门前,却见来宝正抱着浮尘在大门口来回的踱步,门口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赫然在目,但是看着却十分的眼生,也没检出熟悉的哪家朝臣家的族徽。
“你在这里做什么?”西陵钰翻身下马,冷着脸问。
“殿下!”来宝贼头贼脑的四下里看了眼,随后就压低了声音,凑近他身边小声道:“北魏的摄政王来了!”
“他?”西陵钰惊了一跳,不由的勃然变色。
“是啊!来了有一会儿了,说是有要紧事寻您,奴才本来说不敢劳烦他等,可他说没关系,奴才也不能再说什么,就只能请他去花厅奉茶了!”来宝道。
西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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