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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原谅他吧,让他走的安心一些。”
电话那端自然无人回答,不久乔南同护士道了声谢,便把电话挂断。
五年后,乔怡的车祸案子终于等到一个结果。但这结果,却并不是乔南真正想要的。
“呼!”
长长呼出一口气,乔南敛起思绪,不在多想。她又重新拿起绕口令,继续练习。
开车回到家,时间已经不早。明腾将车熄火后,拿着车钥匙进门。
他先上楼看眼明宝,见儿子睡得很踏实,没有进去吵醒他。
长途跋涉归来,他虽满是疲惫,却不知道怎么就兴奋起来,竟然没有了睡意。大概这几天时差乱了,身体信号都跟着混乱。
洗个澡后,明腾穿上家居服,走到对面的小楼。他刚要上楼,恰好看到秦澜从父亲房间出来,“回来了。”
“是。”
明腾点头,“我爸吃过药了吗?”
“吃了。”秦澜把手里攥着的水杯放下,道:“你爸爸吃过药已经睡了,你要想看他,明天再去吧,他这会儿睡得还不错。”
“好的。”
明腾应了声,转身想要离开,但被秦澜叫住,“小腾,你刚才没有回家,听说去了台里,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回去看看。”
“看乔南吗?”
秦澜看到明腾脸颊闪过的那抹不自然,不禁弯起唇,“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她瞥眼夜空中的明月,道:“我们出去说吧。”
话落,秦澜拢住披肩走到庭院中。
明腾跟在她的身后。
“你爸爸对手术,似乎有些抵触。”秦澜抿起唇。
明腾叹了口气,“是啊,我也看得出来。可是医生说,如果不手术,他的心脏可能随时承受不住。”
“我明白。”
秦澜偏过头,目光落在明腾脸颊,“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不愿意手术吗?”
明腾:“……”
“因为你。”秦澜双手环住肩膀,“他不放心你,不放心你一个人带着明宝,不放心孩子连个妈妈都没有。”
明腾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小腾。”秦澜转过身,语重心长的说道:“夏夏已经离开五年了,你当初不是答应过她,要给九宝找个妈妈,也要给自己找个人吗?”
明腾垂下脸,沉默不语。
“九宝越来越大了,孩子没有妈妈照顾很可怜。”秦澜语气停顿了下,眼底泛起一片暗色,“你也太寂寞了,真的需要有个人陪在你们身边。”
夜晚的星空明亮,秦澜仰头望向那轮明月,道:“你好好想一想。”
须臾,秦澜转身离开。
明腾独自站在门廊前,望着墨黑夜空中那轮皎洁夜色,缓缓抬起右手。他的无名指间,那一抹婚戒的光泽闪亮。
入夜,酒吧内正是寻欢作乐的时候。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推开包厢门,一把拎着个女人进去。
“律哥,就是这女的。”
被推倒在地的女人抬起脸,看到对面沙发里的男人后,立刻紧张的又把脸埋下去。
“抬头我看看。”关律双腿交叠,背靠沙发而坐。他手中夹着一根烟,轻轻吸了口。
那个女人自然不敢抬头,手下人不耐烦的走上前,伸手狠狠掐住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把脸抬起来,“妈的!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们律哥说把脸抬起来,你装什么装,小心我刮花你的脸!”
“不要!”女人一把用手捂住脸颊,吓得脸色煞白,“律哥这件事和我没关系,都是邵小姐安排我做的,都是她教我一步步要怎么做。”
“那天晚上,睡我身边的女人就是你?”关律蜷起手指,弹了弹烟灰,语气听着很平静。
“……是。”女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呵呵。”
关律弯起唇,狭长的桃花眼轻眯,“邵卿给了你多少钱,让你陪我睡觉?”
女人起先不敢说,带她进来的男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用力拉扯,“不说?你知道律哥是什么人吗?”
女人头发一阵钻心的痛,立刻招供,“我说,邵小姐说让我陪律哥一晚,给我二十万。”
“二十万?”关律噗嗤笑出声,渐渐的竟然笑到不能自已,“原来在邵卿心目中,我就值二十万。”
包厢内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女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手下人见关律脸色阴霾,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律哥,这女的要怎么处理?”
手中的香烟燃尽,关律打开烟盒又抽出一支,点燃后捏在手里把玩,“随便你们处理。”
“明白了。”手下人心领神会。
那个女人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刻挣扎起来,“不要!你们放开我!律哥,求求你放过我!我都是按照邵小姐的安排做的,求求你!”
“带出去吧。”关律抬抬下巴,表情看不出任何变化。
两名手下人扣住那个女人的肩膀,直接把她的押走。包厢门合上后,那个女人的哭闹声很快停止。
关律微微低头,一口接着一口吸烟。
半响,他把手中的烟蒂按灭在烟灰缸内。
郁敬岳后事处理完毕后,律师召集大家来宣布遗嘱。
郁宅。
客厅的沙发中,郁敬铠居中而坐。郁锦安和郁海芙坐在左手边,容珊带着郁齐光坐在沙发右边的位置。
律师打开公证有效的遗嘱,当着大家的面宣布:“郁敬岳先生在生前曾经立下这份遗嘱,他名下有三栋别墅,还有两间商铺,这些财产全部由郁海芙小姐继承。同时他放弃对郁宅的所有权,同意将这栋祖产归郁敬铠先生一人独有。还有安锦电视台的股权,郁敬岳先生名下有10%,全部留给郁锦安先生继承。”
“完了?”郁齐光阴测测的问。
律师将遗嘱合上,“完了。”
郁齐光咻的站起身,一把抢过遗嘱打开看了看,“什么意思?叔叔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把电视台全部股权都给了大哥,他什么意思啊!”
“齐光!”
郁敬铠脸色微沉的训斥儿子,“不许胡说,这都是你叔叔的意思,他想要怎么处理那些股权,我们都没有权利干涉。”
律师递给郁锦安一张名片,语气恭敬道:“郁先生,明天上午麻烦您来下律师行,我们把股权过户的手续办理一下。”
郁锦安薄唇轻挽,心底的滋味复杂。叔叔把他名下所有的电视台股权都留给了自己。
“哥哥。”郁海芙不停地擦掉眼泪,哽咽道:“爸爸以前就说过,安锦电视台理应属于你,所以他才会把股权都留给你。”
闻言,侧面沙发里的容珊,眼神瞬间变的幽暗。
不多时候,律师宣布完遗嘱离开。郁锦安开车送郁海芙回家,郁敬铠也离开别墅,坐车赶去公司。
二楼卧室中,郁齐光怒火翻涌,“妈你都听到了,我那个死鬼二叔,压根没把我当做这个家里的人,他一毛钱都没有留给我!”
容珊倒了杯水递给儿子,“好了,消消气。”
啪!
郁齐光把水杯推开,脸色阴霾,道:“怎么可能消气啊?我爸爸也偏心郁锦安,只把酒店的生意给我,电视台的事情一点儿都不让我碰!现在又有了叔叔的股权,往后郁锦安就要独占电视台,还有他那个女主播的妈也回来了,这个家里还有我们的地位吗?”
一把捂住儿子的嘴巴,容珊沉下脸呵斥道:“小点声,这个家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妈。”郁齐光拉下她的手,“你说,你这么多年照顾我爸,可他却把家里的财产都留给和别的女人生的儿子,你能服气吗?”
“我当然不服!”
容珊红唇紧抿,眼底的神情沉寂下去,“齐光,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妈妈不会让你什么都没有,更不会眼睁睁看着郁锦安出尽风头!”
是的,这么多年过去,她努力稳住的郁太太位置,努力坚固的一个家,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人,因为任何事而毁掉。她的儿子,才是名正言顺郁太太生的,为什么不能享受继承权?!
哼!
容珊目光凛冽,无论是谁,都不能让她的儿子一无所有。
一整天工作,乔南都把时间耗在录音棚。等到傍晚下班,她还有留下上课。
秦澜最近每晚都会给她上节课,虽然有时候乔南很累,但内心却充实又快乐。每当秦澜对她严厉批评的时候,她就知道,距离她的主播梦,又迈进一步。
到家又是将近十点钟,乔南草草填饱肚子,洗个澡后就开始练习绕口令。前几她毫无门道,这几天也渐渐摸索出一些经验。
十二点过了,她才上床睡觉。
可是没睡多久,乔南就被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吵醒。她打开床头灯,看到手机屏幕跳跃的号码后,心跳加速的接通。
“喂?”
“小南是吧,”电话那端的护士声调急切,“你快点来医院,你妈妈呼吸系统衰竭,正在紧急抢救。”
啪!
挂断电话,乔南随便穿套衣服便跑下楼。
一口气跑出小区大门,她站在路口,想要打辆出租车赶去医院。可是凌晨三点钟,马路上什么车影都没有。
公交车,地铁都已经停运,出租车也没有。
凌晨的气温有些低,乔南来不及穿厚外套。她身体瑟瑟发抖,一路小跑到主干道,但悲剧的发现,还是没有出租车。
她只好掏出手机,打给宁璇。可惜宁璇的电话关机。
乔南看眼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她站在幽暗冷清的借口,身体一阵阵发冷,眼眶倏然发热。
此时此刻的她,因为一辆出租车会被逼到绝望。
脑海中忽然闪现一个念头,她明知不应该,却又无计可施。
再度拿出手机,乔南找出那个不算熟悉的号码,犹豫着拨通。
铃声响起后,对方很快接通,“乔南?”
“明总。”
乔南深吸口气,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对不起,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但我真的有急事。”
隔着话筒,乔南听到电话那端有开灯的声音。随后明腾低沉的嗓音传来,“有什么事慢慢说,不要着急。”
“我妈妈正在抢救,我想要去医院,可是太晚了,什么车都没有。”
“你站在原地别动,等我。”
嘟嘟。
电话挂断,乔南怔怔望着掌心里的手机,眼眶一点点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