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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可能。
想到这里，她看了徐行之一眼，后者也正看向她。
两人交换了个视线，徐行之神色一动正要开口，徐母发话了：“你一个人怎么好搞？让行之去帮你。”
徐行之顺势点头：“好。”
苏杭赶紧换衣服收拾东西，篮筐、锄头都是必备，因着人多，要挖的薯也多，苏杭准备自己开三轮车去。
走去仓库边，将将爬上车，苏妈打电话过来：“这几套，这个花色你看你喜欢吗？”
她这会正和苏爸拉着苏姑姑在给她选买结婚陪嫁的床品。
看着兴致勃勃的父母，苏杭心情沉重。
“你这是什么表情，也不用你自己忙，只要你选一下花色，你都不乐意？”苏妈不高兴了。
“没有。”苏杭叹口气，勉强撑起笑脸，“我是觉得你们太辛苦了嘛~这段时间，就为这个忙了。”
“那能怎么办，谁叫你是我姑娘呢？别废话了，快点选，等下我们还要去看衣服……”苏妈唠唠叨叨，听着是抱怨，可实际上，苏杭能感受到她的快乐与骄傲。
她这辈子就没做过几件真正值得他们骄傲的事……苏杭抬起头看向徐行之，他正在帮忙整理她找出来的篮筐以及锄头。
虽然他穿的休闲，但他身形出众，休闲衣穿在身上也是一股子精英范。
看起来和他手上的东西还有周围的环境都格格不入。
“妈妈。”硬着头皮，苏杭打断苏妈的絮叨，嗫嚅着问，“我觉得结婚好麻烦……如果，如果我不想结了，你们，你和爸爸……”
可惜声音太小，苏妈那边又太吵，她把手机凑到耳朵边：“你说什么？大声点噻。”
“让她快点选，不选我们就替她选了。”苏姑姑也在大声催，凑到电话面前嚷了一句，“实在难选，我们就都买了算了哈？”
苏杭：……
一鼓作气，再而衰，衰而竭，勇气这个东西，苏杭一直都有点欠缺。
最终她随便指了两个花色，在父母“我就知道她喜欢这个”的欢喜里，沮丧地挂了电话。
定了定神，她将开开过去。
两人一起把东西都搬上车，苏杭自觉爬上驾驶位，徐行之走过来，手撑在前挡的棚杆上，看着她：“你会开？”
他这也算是正常的疑问，毕竟他在这待了算不少时间，那三轮车除了曹磊就没见苏杭开过。
“会，只是很少开。”苏杭说着仰了仰下巴，别有意味地问，“敢坐吗？”
她个不矮，身姿窈窕，仪态也很不错，坐在车上，手扶着车把手居高临下看过来的样子，有点意外的飒帅。
徐行之看着她，没说什么，弯腰低头坐到了她旁边。
苏杭笑笑，转头跟徐母说了声“我们走啦”，发动了车子。
她在乡里很少开车，是因为山路崎岖，她害怕会出事。
但真要开，她技术并不差，小小三轮车，被她开出了风驰电掣的感觉。
车子经过红薯地，她没有停，而是继续往上，直开到了山顶。
午后的阳光热烈而直接，山风很大，吹得周边的树木飒飒作响。
车停了，两人都没下车，就那么坐着，看着远处起伏的山峦，肥沃的田野，还有隐隐的，藏于大山深处的烟火人家。
良久，苏杭说：“徐行之，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说：“你问。”
“你想跟我结婚吗？”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
察觉他的视线，她也转过脸，迎着他的目光。
“想。”他说。
“那好。”她笑了起来，“那就结婚吧。”
既然分手的话已经说不出口，那就结婚吧。
真或者假，在此时已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