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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意思呀,阿炯的死不是意外,难道是我故意害他吗?”三宝怒气冲冲地向溪望骂道,“阿炯是我在香港唯一的亲人,他死了对我只有害处,哪有什么好处。”
“先别冲动,我不是针对你,只是你跟夜七两人说法不一,难免会让人生疑。”溪望故作友善地对他说:“夜七并没有提及在你面前装病,反而说你做事不靠谱,把药给错了才导致戴炯出事。”
三宝骂道:“那个死仆街就只会颠倒是非,他从头到尾都没提过无睡意配方,只说要药效强劲,一吃就好的感冒药。”
“你们俩各执一词,谁是谁非也不好说……”溪望故作为难,突然又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把他叫过来,当面把这事说清楚。”
“好,看这死仆街在我面前还敢不敢信口雌黄!”三宝怒气冲冲地掏出手机拨打,但随即又骂道:“**你老母!竟然不接我电话。”他接连再拨两次,便说对方将电话转到留言信箱。
(“**你老母”乃粤式国骂,“**”于粤语中用作词为男性生殖器,用作动词则与“操”近似,全句的意思是“******妈”。)
溪望向安琪扬了下眉,后者会意地取出手机致电夜七,证实三宝所说属实。
“夜七这个死仆街躲不到哪里去,他身没几个钱,这个时候应该就在家里。我马上就下班,你们跟我一起回家找他当面对质!”三宝越说越气,若此刻夜七就在眼前,他肯定会跟对方大打出手。
“好吧,现在就只能这样。”溪望颇为无奈的点头。
在等待三宝下班期间,安琪突然戳了溪望一下,问道:“你刚才是故意用激将法惹怒三宝吧?”
溪望狡黠笑道:“现在不好吗?在找夜七对质这事上,他比我们更积极。”
“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在这事上纠缠。”安琪面露不悦之色,不耐烦道:“虽然他们两人说法不一,但不管谁对谁错,戴炯的死也只是意外。他们的疏忽,在法律上不构成犯罪,我们干嘛要在这事上浪费时间,等我们去调查的案件可堆得比人还高呢!”
溪望正眼看着安琪,看得她心里发毛,不悦骂道:“你盯住我干嘛?”
“你变了。”溪望眉头紧皱,“以前你是不会放过任何可疑线索,就算事情跟自己无关,也会想尽办法查出真相。”
“我才没变。”安琪恼羞成怒地反驳,“真相是戴炯的死只是场意外,当中或许有诸多巧合,但只是大家一时疏忽而已,根本没人存心害他。”
溪望看着正向他们走过来的三宝,狡黠笑道:“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存心害戴炯,很快就有答案。”
两人跟三宝返回位于深水埗的住所,期间安琪告诉溪望,深水埗算是闹市中的贫民区,虽然租金及消费水平仍较天水围等郊区高,但在市区已算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