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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楚逸祺驾崩的消息,一个字没有泄露出去,朝中的大臣在新帝的施压之下,一个都不敢说,不过众人走出皇宫还有些头重脚轻无法反应的感受,皇上不是定王,不是逍遥王,竟然是燕郡王。
人中龙凤的燕郡王竟然不是燕王府的郡王,而是先帝的长子楚祁,宫中的萧贤妃他们是知道的,听说是皇上深爱的女人,在先帝还没有登基的时候便陪在先帝爷的身边,对于皇上册封这么一个已故的女人为宫中的贤妃,朝中的大臣没人反对,现如今看来,原来先帝做这些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给新皇一个名正言顺,堂堂正正,广明正大的身份登上帝位。
看来燕郡王确实是先帝爷的长子,要不然先帝不会连下二道遗诏,而且看太皇太后和大长公主的样子,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先前他们请旨让太皇太后下旨,选新君继位,太皇太后都没有理会,原来新君早就有人选了。
朝中的大臣在心惊之余,又个个庆幸,燕郡王乃是天下第一等出色的男儿,不但足智多谋,而且深谋远虑,运筹帷幄,这样的一个人登上大宣的皇位,大宣的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朝中的大臣个个看到了希望,看到希望之余便又动起了另外的心思。
眼下新皇身边只有一个郡王妃,无可厚非,郡王妃肯定是新帝的皇后,而且新帝对于皇后娘娘很宠爱,这一点朝中的大臣都知道,而且在燕郡王是郡王的时候,这位皇后娘娘不准郡王娶妃纳妾,但现在可就不一样了,郡王不是郡王,成了皇帝,皇室祖制可是有规矩的,为了后世子嗣,皇上必须每过三年选一次秀,选拔天下最优秀才情兼备的女子入宫,成为宫中之妃,为皇室诞下最优秀的皇子龙孙。
现在最有希望的就是他们这些朝中的重臣,燕郡王这样的人中龙凤,哪个女儿家的不像嫁。
顿时间,大宣的暗下里风波涌动,大街上的车辆多了起来,首饰店,成衣店,胭脂水粉铺的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
新年便在这样紧张而热切的气氛中度了过去。
燕王府的门庭也热闹了起来,来的人除了朝中的大臣,更多的却是各家的命妇,这些命妇身边无一例外跟着的都是自家如花似玉,花容月貌,仪容娟秀的小姐儿,她们登门拜访的多是云染。
云染在最初并没有在意,所以召见了两回,待到第三回再有人来拜见,便明白其中的奥妙了,她本就冰雪聪明,智慧无双,岂能看不出其中的门道,不由得好笑起来,这些人可真能想啊,这燕祁还没有登上帝位,他们就一个个的把主意动到她的头上了,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宫来和她争宠吗?她会给她们这样的机会吗?
待到再有人来拜见,云染直接下了命令,任何人来了也不见,可这事还是让她有些烦,同时她想到一件事,等到燕祁登基,成了大宣的皇帝后,只怕朝中的大臣皆会让他纳妃选妃,这可是历代皇室的祖制,为了更好的诞下皇室的血统,这一点好像还没人能突破。
先帝爷在世的时候好像只想娶萧以沁一人,正因为如此,太皇太后才会除掉萧以沁,还用燕祁来要胁先帝爷娶妻纳妃诞下皇室的血脉,先帝爷为了燕祁,所以娶了妻,纳了妃,又生下了好几个皇室的血脉。
现在轮到她和燕祁,他们是否能冲破这祖制的嵌制,顺利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云染正想得入神,外面,枇杷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主子,宫里太皇太后派了马车过来接你进宫。”
“接我进宫?”
云染对于太皇太后没有多少好感,因为先帝和萧以沁的死可以说是太皇太后一手促成的,所以她对这个老太太没有一点的好感,但目前为止,她还不宜和太皇太后闹僵了,而且太皇太后现在也没有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所以她没必要表现得那么明显。
云染想着点头吩咐道:“好,你让他们等一下,我收拾一下就进宫。”
这几天燕祁一直很忙碌,先前太皇太后下令钱旭带兵将立刻返京,燕祁又紧跟着下了一道密令,让钱旭悄悄的再返回淮南,攻打淮南。
另外他又调派了一部分西六营的兵将,埋伏在回京的必经之道上,形成一个包围圈,这样的话,定王进了包围圈再想走,插翅也逃不了。
燕祁每天悄悄的进宫整理朝中的事情,虽然他还没有登基当皇帝,但好歹先熟悉着这些,等到真正的接手登基当皇帝了,就不会手忙脚乱的了,不过他不管多忙,每天晚上都会早早的回来陪云染吃晚饭,然后陪她一起睡觉,想到燕祁,云染妩媚慵懒的面容上便拢上了幸福的笑意,瞳眸温柔的光辉。
枇杷走了出去,很快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柚子,两个人替云染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替她重新梳了一个凤髻,凤髻两边分插了三对白玉簪,正中镶了两颗蛟人泪,身上配着淡粉的蜀锦裙,腰垂着一块上好的和田玉,周身上下虽然不张扬奢华,却名贵,优雅中散发出淡淡的品味。
云染望了一眼,很满意两个丫鬟的眼光,这两个丫鬟跟了她一段时间,把她的品味爱好摸识得一清二楚,一般挑出来的都是她喜欢的。
“你们两个越来越可心了,赶明儿个你们嫁人了,我还真不习惯呢。”
“奴婢一辈子侍候主子,只要主子不嫌奴婢们粗手笨脚的就行。”
枇杷和柚子听到主子的夸奖很高兴,要她们说,是主子长得好,所以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嫌什么,高兴还来不及呢,”再换人又要慢慢的调教,真是麻烦。
“只要主子不嫌不把奴婢们撵走,奴婢们就一辈子侍候着主子了。”
枇杷说话间取了一件绿色的鸭绒斗篷,替云染穿上,细心的替她的系好带子,一行人说着往外走去,路上,王府的下人看着云染,皆惊艳无比,郡王妃现在越来越风华潋滟了,和自家的郡王真正是好相配的一对壁人。
府门外,宫里的马车正候着,一看到云染出来,赶紧恭敬的给云染请了安,又请了云染上马车,马车一路进宫而去。
宫中,太皇太后选了一处僻静的宫殿,丹阳宫,虽然地方偏僻,但是四周的景致却很好,绿景郁郁,青藤罗蔓遍布,使得丹阳宫在绿景之中显得独具匠心,古色古香。
云染对于这个宫殿倒是挺喜欢的,安静温馨。
她刚从马车上下来,便有宫女走过来恭敬的打着千请安:“奴婢们见过郡王妃,太皇太后派了奴婢亲自过来迎接郡王妃。”
云染点了一下头,对于宫女们的恭敬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什么表示,太皇太后这么做,她心知肚明为什么,她很快就是大宣的皇后,太皇太后虽然贵为太皇太后,但真正有实权的是她这个执掌凤印的皇后,而不是太皇太后。
她这是在向她示好,云染不点破,领着人跟着宫女的身后一路往丹阳宫里走来。
只见丹阳宫内,也是绿景林立,一片生机盎然的景像。
中间一条青砖宽道,两边栽种了很多绿色的植物,其中点缀着朵朵的小花,说不出的清新雅致,越过了这片天地,便看到很多木香棚,牡丹亭,还有一条曲径通幽的小河流,河上有桥,越过桥,总算看到一座宫殿,在阳光之中,散发着栩栩的光芒,好似世外仙境一般。
迎面看到宫殿门前栽种了很多的花草,芳香扑鼻。
几名宫女皆恭敬的迎过来,飞快的福身子:“奴婢风过郡王妃,太皇太后正等着郡王妃呢。”
云染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听到门内有一道银铃似的笑声传了过来,然后是一道袅娜娉婷的身影走了出来,人未靠近,俏皮的话便响了起来:“郡王妃来了,太皇太后可是念叨了几次,都让我跑了几次了。”
云染细瞧,认出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秦国公府的嫡女秦昭云,今日秦昭云穿了一袭撒花纯面的罗烟罗,外穿一件镂金丝钮海水波浪纹的蜀锦衣,头上挽了双螺髻,剩余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双螺髻上分别用红丝带简单的系了一下,飘逸动人,这样打扮的她,显得很年轻,柔美水灵,事实上她比云染还大两岁,云染过了年十八岁,这位小姐儿却已经二十岁了。
听说这秦昭云从前很得太皇太后的喜欢,经常没事进宫部太皇太后,后来先帝去世,太皇太后进云山避世,秦昭云义不容辞的便随了太皇太后进云山,当时秦国公府多少人劝她,都没用。
云染正打量着秦昭云,便看到秦昭云上来亲热的拉着她:“郡王妃,走吧,太皇太后正候着你呢。”
“有劳秦小姐了。”
云染点头,跟着秦昭云一路往丹阳宫走去,人还没有进去,便听到里面有说话闹笑声传出来,云染不由得微蹙了眉,看来太皇太后这里有客人啊。
云染望向身侧的秦昭云,只听得秦昭云飞快的开口:“今儿个正好有几位诰命妇前来看望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又想着宣了郡王妃进宫来说说话儿,太皇太后也是一片苦心,但愿郡王妃谅解。”
秦昭云的意思很简单,太皇太后是为了云染好,云染很快会成为大宣的皇后娘娘,与下面的命妇打成一片是皇后该做的事情,若是太过于不近人情,只怕会惹来非议。
云染唇角勾了一下,瞳眸闪过暗潮,这些人可真会动脑筋,去拜访她不成,便跑来太皇太后这里来拜访太皇太后,很可能其中有人假装无意提到她不近人情了,太皇太后便宣了她过来。
她就不相信太皇太后会不知道这些女人的心思,恐怕连她也有这种心思吧,云染望向身侧的秦昭云。
先前她没注意这个女人,现在细看这女人,却是十分的聪明,进退得当,举手投足皆有礼,这个女人跟在太皇太后身边,想必不是寻常的角色。
云染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秦昭云也挑起了细眉,这郡王妃有些高深莫测,她在向她示好,她有看出来吗?
两个人接下来一句话也没有说,一路往丹阳宫的大殿走去。
云染和秦昭云走进大殿,殿内正说得热闹的各家命妇,皆齐齐的停住了说话声,然后有人飞快的起身走了过来,热情无比的开口。
“郡王妃来了,快过来坐,太皇太后一直在念叨着你呢。”
“是啊,先前我们进燕王府去拜访郡王妃,听说郡王妃病了,现在怎么样,身子可大好了。”
“郡王妃,应该还没有大好吧,脸色不是太好看,快坐下来。”
满殿巴结之声,个个往前凑,人人脸上挂满了谄媚的笑意,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未来的皇后娘娘,不巴结着皇后娘娘,她们巴结谁啊。
云染望了一眼身边的这些命妇,头有些疼,这些女人一个个怎么跟疯子似的,云染的眉蹙了起来,上首的太皇太后立刻发话了。
“好了,你们消停些吧,让她坐下来喝口茶再说话。”
太皇太后一说话,各家的命妇总算安份子,规矩的应了声是,没有再抢着说话,簇拥着云染往大殿中间走去,云染向上首的太皇太后施了礼。
“云染见过太皇太后。”
“起来吧,大家说会子话,”云染应声走到大殿一侧,枇杷伸手替她脱下身上的斗篷,柚子扶着她坐下来,直到这时候,她才有空打量大殿内的人,锦亲王府的锦亲王妃,身边端坐着锦亲王府的和婉郡主,没想到先前离京的和婉郡主,此时竟然回京了,不过和婉郡主看到她望过来,一脸的苦色,看云染望她,她俏皮的挤了挤眼睛,和云染打着招呼。
云染笑了笑,虽然先前和婉和她抢男人,但是她并不讨厌这个丫头。
云染的眸光从和婉的身上移开,看到了秦国公府的人也在,刑部尚书秦大人就是秦国公府的人,这殿内的秦夫人是秦大人的夫人,还有她的女儿叫秦钰,丞相府的老夫人也在,老夫人身边跟着的乃是丞相府二房嫡女赵玉凤,宣平候府江家也进宫来了,江夫人身边跟着的是江袭月的妹妹江袭雪,不过云染倒是没想到,竟然看到阮家的人。
阮家乃是她们云王府老太太的娘家,阮尚书执掌户部,今日阮夫人进宫来了,阮夫人身边站着的是曾经在云王府勾引过燕祁的阮家嫡女阮梦蝶,除了阮梦蝶外,还有一个云染都快忘了的老熟人,被她设计嫁给阮家二公子的表小姐夏玉珍。
此时阮梦蝶和夏玉珍二人看着云染,只见这女人举手投足风华无双,气质高雅,昭华若新月,想想这女人很快就会是皇后娘娘,两个女人的心里鲜血淋淋的滴着血,尤其是阮梦蝶,想到自己投怀送抱给燕郡王的时候,那男人不但避开了,而且还恨恨的踩碎了她的鼻梁骨,她一直休养到现在才好一点,可是她偷听到父亲和母亲说的话,说燕郡王会成为大宣的皇帝,他们想从家中挑选一名嫡女进宫待选,她立刻便央求了母亲,让她进宫。
母亲一向疼爱她,所以便答应了。
云染的眸光轻飘飘的从阮梦蝶和夏玉珍的身上收回去,又望了望其她人,看来各家大人还是把燕祁要当皇帝的事情告诉各家的夫人了,还因此动起了主意,云染唇角勾出冷讽的笑,这些家伙动的心思实在是太多了,眼下定王还没有抓住,他们这样行事就不怕定王闻风不动吗?
大殿上,太皇太后望向下首的云染,关心的询问:“染儿,听说你身子不太好,现在可好些了。”
这是云染先前拒不见命妇的借口,此时听太皇太后问,缓缓起身答道:“好多了,先前只是受了一些凉罢了。”
云染话落,锦亲王府的王妃便开口:“好了就好。”
其她命妇也纷纷的点头,云染扫了一眼大殿上的人,眸光暗沉,正想开口训斥这些女人一顿,眼下定王还没有抓住,她们便搞出这样大的动静,是不是想让定王发现蛛丝马迹而逃啊。
不过云染还没有说,殿外太监禀报:“大长公主到。”
一道华贵的身影从殿外走了进来,身着绢绣梅花长裙,外罩一件耦色的绣银纹丝钱的短袄,行走间仪态万千,她从殿外走进来,不卑不亢的率先向太皇太后施了礼:“冯翊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摆手:“起来吧,冯翊怎么进宫了?”
“本宫进宫是想看看各位命妇搞什么?你们这样大张旗鼓的进燕王府拜见燕王妃,又大张旗鼓的进宫拜访太皇太后,可知道这样的举动会惹来怎样的后果?”
大长公主咄咄逼人的冷喝,殿下所有的命妇皆呼吸一窒,飞快的垂首不敢看大长公主。
事实上她们各家的夫君都吩咐她们悄悄的拜访一下郡王妃,可是郡王妃不见她们,所以她们忍不住便进宫来拜见太皇太后了。
大长公主继续说道:“眼下皇帝病重,各位却穿红戴绿,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各位是有多高兴呢?”
殿内的命妇以及各家的千金更理亏了,个个尽量的低调,若是坏了皇上的事情,别说她们的女儿进宫,只怕各家还要倒霉。
如此一想,个个周身的冷汗,一声也不敢吭了,相较于先前的热闹气氛,一下子跌到了最底。
大长公主冷声:“各位出宫去吧,记着,从现在开始不要再随便的出自家的府邸一步,若是出了什么事,各位可要负责。”
以锦亲王妃为首的命妇赶紧的起身,纷纷的和太皇太后告安,又和大长公主告了安,最后一众人灰溜溜的走了。
大殿内,最后只剩下太皇太后,大长公主和云染还有秦昭云,大长公主一挥手,殿内的所有太监宫女都退了下去。
太皇太后望着大长公主,不自在的笑起来:“冯翊,你太严肃了。”
“太皇太后,不是冯翊太严肃了,而是这事大意不得,这些人如此兴师动众,只怕会惹来定王的质疑,若是定王不进宫,那么我们所设的局就白费了心机,最重要的是若是定王退回淮南,淮南以南的江南全要落到定王手里,那么大宣就会一国两治,这样的大宣会给别人可乘之机的。”
大长公主话落,太皇太后僵住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云染抬眸望了太皇太后一眼,她才不相信太皇太后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她无非是想借着这件事试探一下看看她的态度,同不同意让皇上纳妃,也许太皇太后打了主意让秦昭云入宫,所以才会如此做。
大长公主自然也知道这层理,大长公主的瞳眸幽暗无比,心中冷哼,这燕祁还没有登基呢,一个个便动起了主意让他纳妃,这也要看看她同不同意。
太皇太后倒底老谋深算,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向下首的大长公主和云染道歉:“好了,这事哀家做得有欠妥当,你们两个也别气恼了,哀家向你们道歉了。”
大长公主自然也不想和太皇太后闹得太僵,虽然她是皇室的嫡长公主,可是太皇太后的身份也摆在这里呢。
“冯翔只是不想事情出任何的意外,毕竟?”
现在皇帝还在寝宫里,早已死了的,到现在还没能发丧,就算抓不住定王,这时候穿红戴绿招摇过市也是不妥的。
太皇太后飞快的接口:“哀家知道,这事是哀家做得有欠妥当。”
殿外,宫女的声音响起来:“见过燕郡王。”
燕祁高大俊挺的身影从殿外走进来,风华潋滟,冠绝当世,一身淡紫的锦袍包裹着他欣长的身子,举步优雅至极,拢了一身的阳光,好似脚踏金光的天神,看得殿内的几个女人叹息。
燕郡王果然是天下少见的出色男子,不但人出色,能力也出色,一举手一投足,便带着帝皇的霸气。
不过此刻燕祁的脸色却不太好看,瞳眸幽暗深邃,好似一汪古井,让人探测不到其中的信息,却可以看到他瞳眸之中浮起的幽幽寒气,这显示出燕郡王十分的不高兴。
他走过来向大殿上首的太皇太后施礼:“见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点头:“起来吧,你怎么过来了。”
“臣听说各家的命妇竟然进宫了?可有这事。”
燕祁声音冰冷,抬眸望向上首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立刻心虚的轻笑:“哀家已经让她们出宫了。”
“她们这是想干什么,是嫌大宣眼下还不够乱吗?”
燕祁冷喝,声音如泉水般曲幽动听,周身的帝皇霸气,肆意飞扬。
大殿一侧的秦昭云看呆了眼睛,移不开视线,痴痴的望着殿上的男子,芝兰玉树般的风姿,天下有几人能及,四年前燕祁回京,她一直待在秦国公府并没有出来,总听别人说大宣的燕郡王,风华绝代,世上少有人能及,她还不相信,当时嗤之以鼻,只是不屑的冷哼一声,若是当时她多看一眼,也许现在的皇后娘娘不是云染,而是她秦昭云。
燕祁的眼里从头到尾就没有在意秦昭云,而是望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早满脸笑意的点头:“大长公主已经训斥了她们,责令她们以后不准再进宫,不准出自家的府邸一步。”
燕祁总算不再说话,而是掉头望向云染,他望向云染的时候,瞳眸不自觉的溢满柔情,唇角微微的翘起,神容湿润如水:“染儿,我送你回府吧。”
“好,”云染点头,抬首和太皇太后还有大长公主分别的道了一声安,便和燕祁走了出去,燕祁的大手自然的伸出来牵着她,一路往外走去,身后的秦昭云满脸的羡慕,眼里心里都不是滋味,明明该是她的福份,没想到最后竟然便宜了云王府的这位郡主。
太皇太后看燕祁和云染离开,总算松了一口气,掉首望向身侧,便看到秦昭云,满脸羡慕的望着离开的一对壁人,瞳眸之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这样的她,太皇太后还真没有瞧见过,不由得心疼的拍了拍秦昭云的手。
“昭云,你这孩子不会是?”
秦昭云眼看着大长公主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跺脚:“姑奶奶,你说什么呢。”
“瞧你还不好意思了。”
太皇太后取笑秦昭云,看她脸颊红艳得像一朵妖娆的花儿,大长公主冷眼看着她们两个,认真的提醒那两个人。
“本宫可是听燕祁说过,只娶一个妻子,不会娶别的女人为妾的。”
秦昭云飞快的抬头望着大长公主,然后错愕的望着太皇太后:“姑奶奶,皇上可以只娶一个妻子吗?”
太皇太后没说话,倒是大长公主一脸好心的告诉秦昭云:“皇家的祖制虽然说了三年一选秀,但是我们的老祖宗,开国皇帝楚元英,终其一生只娶一个妻子,就是方含丹,这位先祖皇帝在其妻死后十年因为太过思念自己的妻子去世了,他们的儿子继承了皇位,因着自己的兄弟姐妹太少了,只有一个长姐,长姐病逝后,世间只剩他一个人,所以便制定了三年一选秀的规定,就是想让皇室的子嗣多一些,虽然有这个祖制在,但不代表没有皇帝只娶一妻。”
大长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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