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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象跑到鲁国去,在孔子面前卖弄文章一样,想起来无地自容。”
叶柔笑道:“公子的剑术本胜过我,何必这么谦虚?”
楚月儿笑嘻嘻道:“夫君大人真的曾在孔子面前卖弄诗文!”
伍封忙瞪眼道:“月儿!”
楚月儿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不再说话。
迟迟却十分好奇,小声问道:“夫君有什么诗文在孔子面前卖弄?”
妙公主听楚月儿说过此事,摇头晃脑地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也不管伍封如
何瞪眼,将那首《关雎》背了出来。
叶柔和田燕儿都惊道:“这首诗很不错!”
妙公主得意洋洋地道:“这就是夫君大人的杰作了!孔子也赞不绝口,将这首诗放在他所修
的《诗》之中,排在第一首。”
帐中除了伍封、楚月儿和妙公主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无不大讶,田燕儿惊道:
“原来大将军还会写诗,这便是真人不露相。”
妙公主笑道:“这人最会扮豕吃虎了,时时口中还说自己是个粗……,嘻嘻,那个人。”
众人都笑起来,一起打量着伍封,心中对他重新估计,眼露惊异敬佩之色。
伍封叹道:“公主当真是越来越顽皮了,时时胡说。”
楚月儿笑道:“夫君可说错了,公主名叫妙儿,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叫作妙语!”
众人忍俊不禁,恰好鲍兴掀帷走进来,听到这话,赞道:“小夫人这话说得极有道理!”又
狐疑道:“小人姓鲍,是否我无论干了什么,都叫作‘*’呢?”
众人立时轰堂大笑,伍封笑了好一阵,问鲍兴道:“你来做什么?”
鲍兴道:“公子,适才我给那条‘毛毛虫’灌了一点马尿,眼下也不怎么叫痛了,是否要提
了他来?”
伍封还未说话,田燕儿好奇道:“你给他灌的是酒还是真的马尿?”
鲍兴笑道:“小人先前已禀告过公子,给他灌的真是马尿。这小子被灌了几爵,居然大有醉
意,也算罕事。”
招来惊道:“不会吧?马尿怎能醉人?”
鲍兴笑道:“这个招兄就不知道了,我给他灌的马尿是从公子那匹黑龙身上来的。”
招来奇道:“那又如何?”
鲍兴道:“嘿,这黑龙是与众不同,每日早上非得饮三爵酒下去才有精神,或因如此,饮其
尿也可醉人。”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怪事,无不大奇。
迟迟笑道:“这真是有其人必有其马,夫君爱喝酒,连他的马也要喝酒。”
伍封笑道:“这匹黑龙当真是与我脾气相投,小兴儿是如何发现的?”
鲍兴笑道:“起初小人也不知道,黑龙早上不饮酒,到了下午便大发脾气,不愿意动。有天
早上小人喝了些酒,走到它身边时,黑龙对小人叫个不休,还拿眼珠子瞪我。恰好柔姑娘经过,
听了半天,道:‘黑龙怕是想饮酒吧?’小人索性拿了酒来,倒入马槽,居然片刻间便被黑龙喝
了下肚,当天格外的有气力,后来每日以酒相试,便发现了这事。”
妙公主奇道:“柔姊姊怎知道黑龙想喝酒?”
鲍兴道:“柔姑娘既识得鸟语,多半也听得懂马语了。”
叶柔笑道:“哪有此事?”
楚月儿讶然道:“小兴儿怎知柔姊姊识得鸟语?”
鲍兴道:“那日柔姑娘和赵兄在主城营中研究养信鸽,小人在一旁听到,赵兄对柔姑娘佩服
得五体投地,只欠叫柔姑娘一声亲娘了!”
众人忍不住笑,叶柔嗔道:“这人真真是胡说了。”
伍封骇然道:“原来柔儿有公冶长的本事,能识鸟语!”
叶柔微微一震,眼中露出茫然之色,缓缓摇头道:“天下怎会有人听懂鸟兽之语?柔儿自小
在山中长大,与鸟兽最是相熟,只不过懂得一点鸟兽的习性罢了。”
伍封喟然道:“怪不得听范大夫说,柔儿的剑术是因每日执竹杆与白猿相戏,乃成天然之剑
术,范大夫说柔儿是天下三大奇女子之一,果然大有道理!”
鲍兴道:“公子,那虫子怎么办?”
伍封叹道:“将他带进帐来问问吧。”
鲍兴走出了帐,伍封看着叶柔,道:“那日若非柔儿指点,我肯定也练不成凌空行剑之术,
还有与月儿的‘拉拉扯扯术’,其实那时我就该想到柔儿不仅是个剑术高手,还是个剑术大行家
了。”
叶柔笑道:“公子才是剑术大行家,月儿的剑术固然是接舆先生所授,但她的剑术气力与日
俱增,能自行融入各家剑法,这都是公子的调教了。其实就算我的剑术不失,也比不上月儿的
本事,不过,得了公子传授的巫家秘术,过不了多少日子,柔儿定可回复当日的剑术了。”
过了一阵,鲍兴将伯南提进了帐来,掷在地上。那伯南面如死灰,低头不语。
伍封道:“伯南,你父亲是吴国太宰,权倾一国,你放着好好的太宰公子不做,跑来齐国干
什么?”
伯南叹了口气,道:“小人只不过是为了追一个美人,才到了莱夷,后来被人胁迫之下,当
了强盗,并不是心甘情愿。”
伍封哼了一声,道:“既然你不是心甘情愿,为何会化名叶小虫儿,在莱夷境内四下抢掠杀
人?”
伯南摇头道:“小人虽然叫叶小虫儿,但真正的叶小虫儿却不是小人。”
平启听他说得莫名其妙,喝道:“这是什么话?”
伯南道:“小人这个叶小虫儿只是个幌子,将人藏在夷维城中,真正抢掠之时,却另有人来
带兵出发,就像今日一样,小人虽然也在人群之中,却并不是首领。”
伍封皱眉道:“谁才是真正的首领?”
伯南道:“禀大将军,其实叶小虫儿这一伙强盗,莱夷之地共有三处,分别藏在赢城、夷维
和休城,各有二千多人,小人这一伙人只是抢掠夷维城附近的地方,其余两处却是四下抢掠,
小人这一伙真正的首领是田炳,适才好像死于军中了。”
田燕儿吃惊道:“田炳?”
伍封讶然道:“田炳与子我一伙,上次还相助阚止的死士,原来他躲在这莱夷!”
叶柔道:“怪不得无人能知叶小虫的的行踪,原来是有三处盗贼!他们各藏在城中,抢掠近
处后入城,若是超出了一日路程,自会被人发觉,如此一分为三,倒是聪明。”
伯南听到叶柔的声音,微微一震,抬起头来向叶柔看去,立时脸上掠过一缕绯红,露出惊
喜之色,道:“柔姑娘,原来你……”。
鲍兴喝道:“柔姑娘是你叫的?应该叫柔姑奶奶才对!”
伍封忍住笑,问道:“另两处盗贼又是谁带领?”
伯南道:“休城是田政,赢城是田新,真正在中间主持的是夫余贝和市南子。”
田燕儿又惊道:“田政和田新?”
伍封奇道:“田政才被相国府赶出来,如何成了盗贼首领?”
伯南道:“田政早就是盗贼首领,他原来是常来莱夷,如今被田家赶出来,索性住在了莱夷。
田新是田炳的弟弟,也算得上是田政的族叔。”
迟迟惊道:“原来夫余贝是三处盗贼之首。”
伍封叹道:“怪不得他愿意将族兵交出来,其实他手上有六千多打着叶小虫儿旗号的盗贼,
比他的族兵还多!那市南子是徐乘的军师,竟也是叶小虫儿的背后主使。”
伯南道:“夫余贝的两个女儿,一个嫁给了田新,还有一个本来已许给了索家鱼,却被市南
子看中,夫余贝便悔婚,准备将女儿偷偷嫁给了市南子,婚期定在了五月之中。”
叶柔问道:“市南子的名字是否叫市南宜僚?”
伯南点头道:“是,柔姑娘。这市南宜僚是楚人,自称王族熊氏,人都说他的天下勇士,可
力敌五百人。这人的师兄任公子平时来往燕代,与燕国司马姬非交好,是以徐乘所掠之物能够
远运四方。”
伍封忽然觉得有些不妙,问道:“剩下的两处人马是否还在休城和赢城?”
伯南道:“另两处人马已迁入山中,如今与东屠苦的人在一起,此刻已在山中建了一座山城,
名叫镇城,离主城不到四十里,那里山势相连,有十余山洞相连互通,山城便与山洞合在一起。”
伍封皱眉道:“为何你们未迁走呢?”
伯南道:“我们这一处是兵车,与另两处骑兵不同,入了山城便用不上了。何况市南宜僚命
我们攻袭大将军,是以未曾迁移。”
伍封道:“那镇城离此地多远?”
伯南道:“大约八十多里吧。”
伍封点了点头,问平启道:“金兄和木兄回来没有?”
平启答道:“已经回来,现正与勇士一起看守着那一千多降兵。”
伍封站起身来,对平启、招来和鲍兴小声吩咐了一阵,三人面露惊色,匆匆出帐。众人见
他们脸色凝重,暗暗心惊。
伍封安置妥当,问伯南道:“那真正的晏安是否被你杀了?”
伯南道:“晏安还未到夷维,途经赢城时便被夫余贝请去赴宴,用毒酒害死,我这才能假扮
成晏安。”
田燕儿道:“夷人九族是否只有夫余族会用毒?”
伯南道:“其实九族之人都不会用毒,但我吴国有个计然会用蛇毒,曾教过夫余贝一种用毒
之法,将毒物可涂抹到箭矢刀剑之上,若是伤了人便能见血封喉,最是厉害不过,外人以为这
是夷人之毒。不过这种毒物难制,一般也用不上,是以并不常用。”
伍封叹了口气,让春雨叫来了人,先将伯南押了下去,让他在贼尸*田炳寻出来。
过了一阵,平启、招来和鲍兴分别走进来。
伍封问道:“是否都办妥当了?”三人点头。
伍封道:“月儿,柔儿,随我去看看那一位市南宜僚,其余的人便在帐中稍候。”
众人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