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好生美貌。”
妙公主笑骂道:“宫女来到府上,多半是找夫君有事吧?放着事情不说,偏说她美貌!”
鲍兴拍了一下头,笑道:“是小人胡涂,那宫女说是大王派来,来请龙伯入宫议事。”
伍封奇道:“大王要找我议事,尽管派个寺人或侍卫便可,为何派个宫女来?”
妙公主哂笑道:“想来是大王见你是个好色之徒,怕你不去,便派了个美丽宫女来,将你的
魂儿勾了去,不怕你不乖乖入宫。”
伍封笑道:“岂有此理!”
鲍兴却道:“依小人看,大王知道龙伯府上藏了几个天下绝色的大小夫人,是以派了一个美
人儿来,免被比了下去。”
伍封笑道:“胡说!”
虽然鲍兴是在信口开河,不过众女听在耳中却十分高兴,妙公主点头道:“小兴儿此言也有
些道理。”
伍封哈哈大笑,直上了大堂,见一女站在堂上,正是西施身边的两大侍女之一的移光。
移光见了伍封,笑吟吟施礼道:“龙伯,移光奉大王之命,请龙伯移趾,到宫中商议。”
伍封道:“移光姑娘可知是什么事情?”
移光道:“也没有什么事,前些时夫人心痛病发,大王可急坏了,近来夫人身体大好,大王
十分高兴,今日与夫人在宫中小酎,夫人说久未见龙伯之面,大王才命奴婢相请,入宫同饮。”
伍封道:“原来是这事,在下即刻入宫。这种小事,怎劳姑娘玉趾?但凡叫个侍卫来便是了。”
移光白了他一眼,幽幽地道:“其实是奴婢想见一见龙伯,是以请命前来。想不到龙伯不以
为然,莫非不愿意见奴婢之面?”
伍封见她大有嗔怪之意,忙道:“在下哪有此意?”
移光叹了口气,道:“龙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会把奴婢放在眼里?”
伍封心道:“怪不得人说江南女儿美丽水灵,心思却不如北女开阔。”连忙道:“其实在下并
非什么好人,自家知自家事,万一被姑娘美色所迷,把持不定,岂非对不起大王,失了君臣之
礼?”
移光格格笑道:“怪不得龙伯能坐拥天下绝色,一张嘴倒真会讨人家欢心。”旋又叹了口气,
道:“奴婢和旋波只不过是夫人的婢女,整天与夫人在一起,大王怎会将奴婢放在眼里?”
伍封微感愕然,心道:“移光和旋波之美世上少有,想不到大王却无染指之念,看来大王为
西施所迷极其之深。”这么想着,口上道:“大王当真了不起,若换了在下,怕没这么好相与了。”
移光娇笑不止,看着伍封,媚眼如丝,道:“是么?嘻嘻。”
伍封见她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心中不禁一荡,心道:“这女子妩媚诱人,若不收敛精神,
怕会着了她的道儿。”笑道:“可惜名花有主,在下只能望而心叹了。”
他口花花地与移光说笑着,二人出了府,各自登车,径往王宫而去。
一路上伍封心想:“据说西施、移光、旋波都是越人精挑的美女,授以迷惑狐媚的诱人之技,
移光适才只三言两语,却可见其迷人之处,若换了西施,更不知是如何厉害了。”
不一时便到了王宫,鲍兴随着移光的宫车将马车驶入了侧门,伍封和移光二人下车向后宫
走去,鲍兴自将车停入车室不提。
远远便听见后宫传来的丝竹之声,移光带着伍封转过长廊,忽地一条大汉闪了上来,嘿嘿
笑道:“光姑娘,你……,噢,原来是龙伯。”
伍封见是石番,愕然道:“怎么?”
移光秀眉皱起,娇声叱道:“石番,怎么这么没规矩?”
石番向伍封施礼道:“龙伯,上次与展大人的比试,小人可是佩服得不得了。”
伍封见他说话不伦不类,心道:“原来是个粗鲁家伙。”笑道:“石兄名震吴越,在下这点点
功夫,怎入石兄之眼?”
石番笑道:“上次幸得龙伯大展神威,带契小人赢了大大一笔,正寻思觅个时间请龙伯到落
凤阁痛饮。”
伍封心道:“原来你未捧王子姑曹的场,买的是我胜。”立时对他心生好感,顺嘴问道:“落
凤阁是什么地方?”
石番邪笑道:“那是我们吴国最好的女闾了,里面有几个……”,话未说完,便听移光叱骂
道:“你这家伙委实胡闹,龙伯身份何等尊贵,怎能去那种地方?”
伍封恍然道:“原来是女闾,我自小在姑苏长大,这些天又常在城中转悠,怎未见过这什么
阁?”
石番道:“令尊在世之际,谁敢开这种玩意儿?这落凤阁是上年开的,且在城外太湖边上,
外面看起来也无甚异处,龙伯怎会见到?”
伍封笑道:“说得也是,总不成在外立一个大招牌,上面写‘此乃女闾,内藏香艳’之类的话
吧!”
石番和移光听他说得有趣,失声而笑。
移光格格笑道:“天下哪有这么不知羞耻的?这种地方怎么立招牌说得明白?”
伍封笑道:“这也难说,既然做得,为何又说不得?”他固然是随口乱说,殊不知若干百年
之后,还真有人为妓院娼寮大作广告。
石番小声道:“不瞒龙伯说,这落凤阁是太宰所开,非有身份者还不让进去,朝中显贵常在
楼中饮酒议事,吴国的诸多政令便出自此阁。”他这人天生嗓门奇大,虽是压低了嗓门,仍然让
四周的寺人侍卫为之侧目。
伍封心中一动:“落凤阁既然是伯嚭所开,正好上去大闹一番,找一找伯嚭的晦气。”点头
道:“听石兄这么说,在下还真有些感兴趣了。几时有空在下便去逛逛,不过还有劳石兄相陪。”
石番大喜,道:“妙极!其实王子地今晚在落凤阁设宴,欲请龙伯小酎。小人早在王子地面
前夸下了海口,要请龙伯前往。既然龙伯答应了,便是今晚好了,黄昏时小人到府上侯驾可好?”
伍封心中大奇:“这人是王子姑曹的徒弟,不仅师父开的赌局也不捧场,听口气又与王子地
交情颇好,究竟是怎么搞的?”随口问道:“石兄执掌宫中禁卫,晚间能走得开么?”
石番笑道:“小人自会向大王请假。”
移光颇为失望,道:“龙伯怎想着到女闾去?难道不怕尊夫人怪罪么?”
伍封笑道:“在下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不过行事也不会太过胡来,在下的夫人也没有什么
不放心的。在下只不过去看一看,交交朋友,也无甚不可。”
移光恨恨地瞪了石番一眼,叱道:“这胖胖儿简直是岂有此理,巴巴地将龙伯骗到那种下流
地方去,也不知打什么主意!”
伍封失声笑道:“胖胖儿?”
石番见移光有责怪之意,忙道:“光姑娘不要见怪,小人是奉了王子地之命行事。不过龙伯
到女闾走走,与光姑娘似乎无甚相干,何必怪我?”
移光登时语塞,脸上微红,旋又娇叱道:“怎么?没事便不能斥你么?”
石番讪讪笑道:“斥得斥得,就怕光姑娘不与小人说话。”
伍封见二人关系奇怪,看了半天,心道:“莫非这两人之间有些古怪?要不就是这石番对移
光有垂涎之意?”
三人说着话,到了前后宫之间的红墙的大门,石番不敢入后宫,在门外停留了下来,伍封
与移光往内而行,穿过花径,入了一个并不太大的暖室,果见夫差与西施正坐在其中,伍封忙
上前施礼。
夫差笑道:“王弟,快来快来。”
西施含笑坐在他身旁,斜倚在身旁几上的一个软枕上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懒慵和妖冶之感。
伍封心中暗叹:“如此女子,竟会终日陪伴夫差这样的人,殊为可惜。”上前向西施施礼。
西施懒懒地道:“龙伯请坐。”
伍封坐在一旁的客席之中,宫女寺人奉上酒肴,伍封陪夫差饮了数爵,才问道:“大王招微
臣入宫,未知有何旨意?”
夫差道:“本来只是请王弟饮酒,不过先前发生了一件事情,王弟在此,正好商议。近日边
鄙传来讯息,据说楚国有一支大军驻扎在陈蔡间,这些天已逼进了吴境,安营淮书之北,寡人
已派人去打探。”
伍封吃了一惊,道:“楚王答应过在下,暂不会理会吴事,怎会兴兵迫吴?噢,莫非这支人
马是叶公子高所领?”
夫差道:“王弟怎会这样猜?”
伍封道:“楚王虽然年幼,却甚有主见,不是无信之辈。叶公子高掌楚国兵权,年前他与子
朝率兵灭陈,大军多半未曾返国,此番兵压吴境,定有图谋。”又将自己在楚国时险些被叶公子
高加害的事说了一遍。
夫差道:“子高的父亲死于吴人之手,对吴人自然是痛恨之极了,若真是他带兵压境,便
要……”,话未说完,便见颜不疑趋步进来,道:“父王,有个楚人自称是楚国使者,特来下书。”
夫差道:“楚使说什么?”
颜不疑道:“楚使说叶公子高正率军欲攻东夷,邀吴国共同进兵。”
西施佩服道:“果然如龙伯所料,楚军真的是叶公所领。”
夫差脸上显着怒色,哼了一声,道:“东夷本就臣服于吴,东夷之地即我吴地,叶公沈诸梁
欲掠吴地,还公然邀吴人进击,欺人太甚!”
颜不疑道:“正是,那楚使十分傲慢,儿臣恐触父王之怒,不愿带他入宫,便将他安置在驿
馆之中。”
夫差道:“楚使究竟是楚王派来,还是沈诸梁派来?”
颜不疑道:“这人名叫吴句卑,是叶公派来。”
伍封道:“吴句卑从小与子高一起长大,是子高的心腹,剑术也不错。”
颜不疑顺嘴问道:“王叔与吴句卑是否比试过剑术?”
伍封摇头道:“我没试过,不过他与妙公主比试了几十招,被公主击败。”
颜不疑“噢”了一声。他知道伍封这一众人之中,自然是伍封和楚月儿的剑术最高,其它人
中比伍封要低了数个等次。伍封之外,以楚月儿的剑术最好,虽比起伍封大有不如,却算得上
天下间难得一见的高手。次则可算越女叶柔的剑术,此女剑术十分精妙,不过她是剑术尽废后
从头练起,眼下还不足为惧。至于妙公主的剑术,比他们差得太远。既然吴句卑的剑术连妙公
主也比不上,便不足为惧了。
西施十分好奇,问道:“妙公主也会剑术?”
颜不疑笑道:“王叔尚武,以致府中人都习剑术,以儿臣看来,齐国的剑术高手至少有一半
在王叔府中。”
西施点头道:“吴国若是有龙伯来训练士卒,吴军必定甲于天下。”
伍封和颜不疑都想不到西施竟然有此见识,吃了一惊,夫差愣了愣,缓缓点头道:“小施儿
言之有理。不过,这事有些难办,容后再说。”
伍封心道:“幸好吴军向来由姑曹训练,大王不敢轻易将他换下来,否则我便有得忙了。”
他怕西施又有什么提议,忙道:“微臣生性懒惰,不大理事,教一两人练剑尚可,操练士卒却是
不胜其任。”
西施笑道:“若是我想学剑,龙伯是否愿意教呢?”
她这一语既出,比先前更令人吃惊,夫差愕然道:“小施儿也想学剑?”
伍封心道:“你这么怯生生的身子单薄,又有心痛之疾,怎能练剑?”忙说道:“大王和王子
不疑的剑术高明,夫人真想学剑,应该找大王和王子才是,微臣的剑术又算得了什么?”
颜不疑好奇道:“夫人为何会想到学剑?”
西施叹了口气,道:“我这心痛之疾是自小就有的,年轻之时喜欢嘻闹,常常入水畅游,一
下水便是一两个时辰,动得多了,身子健硕,心痛之疾也少发。自从入吴之后,虽然锦衣玉食,
但静多动少,刚开始还偶尔为大王歌舞,大王怕我劳累,触动心疾,数年前便不许我跳舞,如
今终日疏懒,以致身子反而弱了起来,现在妾身年纪渐长,不多多活动,恐怕会愈加孱弱。"
夫差笑道:“小施儿既然要学剑术,寡人便教你好了。吴国剑手高手尽有,也用不上小施儿
上阵,既然小施儿想多活动,寡人的剑术虽然平平,教你一些剑术也是可以的。”
西施摇头道:“大王教不得。”
夫差奇道:“为什么?”
西施笑道:“大五宠爱妾身,若是妾身学剑,大王定不会严加督促,恐怕到时候剑术未学几
招,酒却喝下几坛下去了。不疑更是不成了,他的剑术虽高,但他毕竟是晚辈,不敢太过认真
施教。”
夫差点头道:“小施儿这话也有道理,看来还是由王弟来担任这剑术师父比较合适。”
伍封暗暗叹气,心想:“夫人未必真的想学剑,她一心要我教她剑术,不知有何用意?”
颜不疑却不在意这些事情,道:“大王,那楚使吴句卑处,该当如何回应?”
夫差还未及说话,伯嚭便急急忙忙从外面趋步进来,向夫差施礼。如非夫差之子,其他人
要见大王,须在外等候着,由侍卫通报后,夫差愿意见的才能进去,这伯嚭却可以自行往来,
不受约束,可见他在吴国有着特别的权势。
伯嚭扫了伍封一眼,向夫差道:“大王可知道楚国派了个叫吴句卑的使者来?”
夫差道:“不疑已经见过了,正要请太宰来商议。”
伯嚭道:“吴句卑是老臣的旧识,适才到了老臣府上去,说了一些话,倒把老臣吓了一跳,
只好匆匆入宫向大王禀报。”
夫差问道:“吴句卑说了些什么?”
伯嚭叹了口气,道:“年前叶公子高与公孙朝率军灭了陈国,将陈地变成楚国的一县,驻军
陈蔡,楚王几番召他回去,他却不听王旨,只将公孙朝遣了回去,自己带着大军东移,觑我江
淮之地。用他的话来说,眼下楚国无甚名将,而他年事已高,若不趁尚有精力之时为楚国扩地
立功,他死之后,只怕数十年间楚国难有作为。是以率军东进,威逼吴境。”
夫差问道:“不知沈诸梁究竟带来了多少人马?”
伯嚭道:“老臣打探过,叶公与公孙朝带兵三万灭陈,收陈卒二万,遣回公孙朝,带走伤病
之后,眼下叶公有精兵四万,战车六百余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