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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与自己打招呼，还认识自己，“你好，程夫人。”
眼前的人，皮肤白皙，看起来温文尔雅，这个人谈不上危险，但是绝对是一个和外表不相符合的人。
“君冉！”
程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仓促，尽管被他掩饰地很好，君冉也察觉到几丝不妥。
容先生听着也微微蹙眉，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很快就离开。
“君冉认识那个人？”
他的声音带着探究的意味，双臂紧紧抱着君冉的腰。
君冉垂眸笑着，想了想摇头，手臂拦着程谦的脖子，轻声道：“不认识，但是听过他的事迹，他是精神领域的专家，很厉害。”
“是吗？”程谦毫不在意地笑着，“我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专家了。”
撒谎，欲盖弥彰。
君冉半眯起眼眸看着他的下巴，红唇微微勾起，抬眸看着他的时候，眼眸带着探究又带着肯定，内心的猜测越发的深厚肯定。
“程谦……”她近似呢喃地唤着他的名字，脖子转向一侧，看着那个封闭的书柜，“不要骗我。”
程谦的眼眸惊讶、恐慌，而后又归为平静。
“君冉，我们好像没有一起带着嘉嘉出去玩吧。”
君冉眼眸隐晦不明地看着他，良久松开手臂，“我去巴黎一趟，见一个朋友，这些天你照顾好嘉嘉。”
这是在变相告诉他，她可以自己知道真相的。
“君冉！”程谦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酸，大步过去从后面抱住她，“君冉，别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自己说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当她听到程谦所说的话，证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瞬间，鼻子一酸，眼眶红的有些可怕，还好没有落泪。
……
夜晚。
嘉嘉坐在婴儿床里面玩，车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玩具，偶尔，会有她的咿咿呀呀的自言自语。
也许每个人都想要第二人格，会感觉很酷，但是当轮到自己的身上却没有那么酷的感觉。
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是另一个人。
换一个更通俗的话来说，你的身体里面住着另一个灵魂，她随时都会和你抢夺这个身体，抢夺活着生存的机会。
而且第二人格，往往都有反人类社会的倾向。
“程谦……”君冉看着嘉嘉有些发呆，“以前，嘉嘉脸上的指印是不是第二人格，掐的。”
“是的。”程谦的嗓音有些涩然，有些沉重，“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无心之举。”
无心之举？
一次无心之举，那两次、三次、四次……难道还是无心之举吗？
他为什么要为第二人格开脱呢？
不知为何君冉有些恐惧，第一次感觉自己会失去程谦。
她背对着程谦，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有第二人格的？”
这些说来话长，追溯时间长达六年，程谦不知道该怎么说。
“君冉。”程谦板过君冉的身子，让她面向着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君冉，“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复杂。”
君冉一直垂眸，看起来像是在睡觉，面色淡淡，她越是这样，程谦越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