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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但是,正版壶的壶身、壶壶盖上除了留有杨彭年的“彭年”刻款印外,只有“廉普监造”四个字,而非陈曼生的款式。
廉普是谁?这也不是庸碌之辈,而是清道光三年进士王成璐,其人仕途光明,先后做过知县、点帘官、知府、云南盐法道、按察使等职位,有善政,留有《佩湘诗草》四卷,其游踪遍及大江南北,诗作多作荆楚名胜,而且是当了县令后所作,内容大多涉及民间疾苦。
那么杨彭年是因为抱上王成璐这条大腿而抛弃了陈曼生?
当然不是,原因是陈曼生在1822年就去世了,可这把壶却是1839年制作的。己亥年,可不就是1839年嘛。
1839年是杨彭年技艺大成的阶段,他制作的紫砂壶几乎件件精美,形、神、气、态无一不美,这把秦权壶就是晚年作品的经典,造型古朴,神韵天成,气质内敛,形态威严,可谓是传世之佳作。
看看手机上的图片,再看看面前这把仿制品,两者之间的差距就非常明显了。
其实不用上网查找也没关系,按照壶身上的“己亥夏五月”这五个字也能判断出这样一个结论,因为杨彭年晚年技艺大成之作肯定不会出现这种失误,更不会让这种有着明显瑕疵的作品流传于世。
弄明白这一点,就可以判定这把壶是仿品。
不过自己琢磨出来的,跟那些专业的鉴定师搞出来的鉴定结论相比,几乎是闹着玩一般,人专业的就是专业的,那列举出来的证据一条一条的,条理清楚分明,谁看了都无话可说。
唐先海和余泽诚两个人也看过手机上的拍卖信息,叹息一声道:“果然如此,丢人啊,亏我还是玩紫砂的人呢,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太丢人了,连个年轻人都不如。”
徐景行笑道:“我也不过是占了局外人的光,旁观者清嘛,这可不是我有多大的能耐。”
“你不用谦虚了,有能力就是有能力,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唐先海摇摇头,说着抓起那把仿品秦权壶在茶几上磕了一下,“哗啦”一声,还算不错的防壶瞬间四分五裂的碎成好几片,然后被唐先海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唐先海的举动把他和安心都吓了一跳,老头儿虽然没有说这把壶的价格,但想来也不会便宜,虽然是防壶,可就这么磕碎扔掉,也太吓人了吧。
余泽诚看到两个人被吓得不轻,呵呵笑道:“别理会他,他就这样儿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见不得有瑕疵的作品。”
这样啊,这老头儿还真有些愣劲儿。
徐景行暗自咂舌,忍不住问道:“唐先生,这壶是多少钱收上来的?”
“三十八万,”唐先海回答的时候像是牙疼一样直抽凉气,显然也很心疼,可越是如此,越发显得老头儿耿直,三十八万买来的东西,说砸就砸了,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老头儿是个多大的土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