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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样证明自己,她眼里我始终是个骗人神婆。”
我苦笑了下,也不想辩说什么,便将脸转到一旁,听她继续往下说。
“所以,我就只替那些因为听了我名声而特意来找我人开天眼,为那些人做法去消除他们未来可能遭遇不测,并为此收取一定费用,以用日后对神佛供奉香火上。直至我后来电视上看到那姓冯开闻发布,说要开始那座有过老尸阴宅里拍摄鬼片,于是我再次多管了趟闲事,因为那次我真真切切他身上见到了黄皮子附身。”说到这里嘴角微微一阵抽动,她道:“当然,结果你们也是看到了……”
“当然看到了。还有其他那几个被你‘天眼’所看过、并且帮助过人结局,我也看到了。”狐狸微笑道。
这笑容令张兰眉心深深锁了起来,她苍白着脸看着他,愤怒却又有些隐忍地道:“你笑什么,难道你和那些可笑而无知人一样,也认为他们都是死于我关系?”
“难道不是么?”
狐狸反问令她眼里又迅速凝出一层雾气,并她用那张僵硬神情所压制着,只一双手微微颤抖,想将面前那枚铜币拾起,却又完全无能为力。
终重重地吸了口气,她抹了把眼角道:“你们只看到闻里那些人死,恐怕不知道其实死去人多吧。其实两周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发觉那些明明都已经被我去除了隐患人,结果却一个个一段时间过后再度死于那被我所遇见灾祸中,并且死得比我所预见加凄惨。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也隐隐觉得是否会同这小棺材有关,毕竟它是从墓里带出来,我始终觉得它令我感到不妥。所以那天我带着它去奥义教,想找到那位给我这枚小棺材师傅,问问他近发生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却被他们告知,奥义教里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
“当时我吃惊极了,因为带我进奥义教不正是他么。可是无论我问到谁,他们都说没有此人,还说奥义教只是道教一个小小支系,平时也就奉着先祖传下经书看看念念,调养生息,哪有开天眼这么神奇。于是我不得不带着这样一种困惑和不安离开那个地方,路上思之再三,我将那只小棺材留了路边某处角落里。”
“你把它扔了?”听到这里狐狸问道。
张兰点点头:“发生了那么多可怕事,我怎么还敢继续留着那个东西,索性扔了它从此以后再也看不见管不到,倒还干净。”
“你这么认为?”狐狸眼里闪过一丝笑。
“初我是这样认为,但我生活已因此而受到了很大干扰,那些媒体想闻着血腥味苍蝇一样盯着我,不停地问我那些人死是不是跟我有关,是不是我下咒咒死了他们。甚至还因此惹来黑道里人打到了家门上,我几乎惶惶不可终日。而那还不是顶糟糕,知道顶糟糕事情是什么吗,小兄弟。”说到这里目光直直望向狐狸,她那张苍白脸一瞬变得加憔悴,“就我把那口小棺材丢掉后第三天,我看到它竟回来了,好端端地摆这张桌子上,静静地躺着,身上缠着那根被我扯断红线,仿佛等着我重将它系回去。”
“而那是那家剧组宣布重开拍第二天,我看到了那个男主角浑身是血模样,站屏幕里。于是我突然觉得这就好像是个诅咒,我诅咒了那些人,而被这口小棺材给诅咒了,它缠着我,管它我身边时给予我那种不可思议能力,却也因此变异出一桩桩极其不幸事情。而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候我已经深陷其间,我怕极了,便匆匆带着它到外滩,把它丢进了黄浦江里。但是回到家时,它竟仍好好地躺这张桌上,那刻我甚至仿佛听见它笑,笑我做着一件毫无意义举动。于是我生了盆火把它丢进火里,几分钟后眼看着它变黑,之后渐渐变成一块焦炭。但就我准备将那盆烧剩下灰烬丢出去时,一转头,见到那口小棺材仍旧好好地躺这张桌上,通体红艳艳,哪有半分被烧过痕迹。”
“这一下我是彻底地怕到了极点,正所谓求之无门诉之无路,以前那些人身上出了诡异状况,来找到我我便可给他们解决,但现轮到我身上,放眼身周竟一个可以求助人也没有。只能被迫继续同它相伴着,看着电视里继续着那些被我开过天眼,又死去人报导、被前来寻事人追打到家门、身边那些原先敬仰被簇拥着我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离去、媒体如鬼魅般一抬头便能见到他们追随而来行踪……直到刚才,那对夫妻我门前这样那样绝望痛苦地哀号,求我开门,求我帮他们孩子……我感到自己真再也支撑不下去了,真要崩溃了,所以,我开着那扇窗,想着等那些人彻底离开这里后,便一头跳下去,从此远离那些可怕遭遇。但没想,却因此被我看到你那片街角处救治了那孩子经过,所以……”
说到这里目光里似乎燃起一点希望,她望着狐狸,试图将手伸向他,却又见到他脸上似笑非笑神情时停了下来:“所以我招呼你们上来,就是想问问看你,既然年纪轻轻手里便掌握着那样一种本事,你是否会知道我所遭遇这一番可怕经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口小棺材,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狐狸看着她,没有吭声。
过了好一阵才翘起一条腿,若有所思地手里那枚铜币轻轻敲了敲桌子:其实逼到你绝望至此,恐怕还不仅仅就你刚才所说那些东西吧。你是否还遗漏了些什么没说呢,张博士?
这句话令那女人脸色蓦地红了红。
一动不动望着狐狸那双眼,似乎脑里做着某种激烈挣扎,过了片刻,才垂下头,轻声道:“是,我漏了一点,那就是那口小棺材确同我说过话,并非是我刚才所说那种,而是真真切切说。那是我将它戴身上第二天,我听见它问我:我能给你所想要一切,你想要什么。”
“呵,于是你要了你曾经渴望却不可得东西。”狐狸笑。
“我当时很害怕。”没有认可也没有反驳狐狸话,女人接着道:“还以为自己听到了鬼说话声。但当它第二次问我时,我方才明白原来竟是这口小棺材对我说话。于是一下子又惊又喜,我想这是不是就是那位师傅所说,同它能心意相通时候,只是完全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来得这样。于是,”说到这里她重重吸了口气,苦笑道:“于是,便正如你所说,我要了我曾经渴望却不可得东西,也正是从那之后不久开始,我便发觉自己开了‘天眼’。”
“那之后,它就没有再真正意义上地同我说过话,只是我总能感觉到它指引我,指引我去见一些人,做一些事,说一些话……有时难免也有些惶惑,担心自己是被它所操纵着,但眼看着被自己所帮助那些人越来越多,也就渐渐看开了。直至它第三次开口同我说话。”说到这里,张兰眼里显见地闪过一丝恐惧,甚至连肩膀也微微抖了下,于是一阵长长静默过后,她才再次道:“那是我将它烧毁,却一转身又见到它出现这张桌子上时候。我听见它说,我能给你所想要一切,你能给我什么?”
“我怕极了,却也不敢不去回答,就问它,你要我给你什么?它说,你身上有价值东西。小兄弟,你觉得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有价值?”
狐狸不语。
她惨笑一声,道:“那不就是命么。”
说到这里,也不再遮遮掩掩,她任自己眼里泪水跌了出来,轻轻抽泣了声道:“我知道因为我一时鬼迷心窍,一时对那种看不见亦摸不着却又真实存着力量渴求,害了那么多人。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只是真希望自己能像祖辈那样靠着‘开天眼’去帮到别人,也彻底摆脱自己身上那层骗子皮。我所求仅仅就是那么简单,无论怎么也想不到会演变成现这种状况啊……”说着再度用手牢牢按住自己脸,她匐桌上闷声痛哭了起来。
狐狸她对面默不作声听着看着,目光始终平静无波,也不知究竟想些什么。
直到她哭声渐渐平息下来,才朝前微倾了倾,将手里那枚铜币慢慢推到她手边,道:“这东西你手头还剩多少。”
张兰没有想到他会这时突兀地转而问起这个问题。
因而一阵沉默后,她慢慢抬起脸,有些困惑地望了望他,随后讷讷道:“大约……二三十来枚样子。”
“只剩这些了么,”狐狸目光微闪,片刻后又问:“那么,你可知你祖上又是从哪里得了这些东西么。”
“他们……”略一踌躇,张兰面露微微尴尬,道:“曾听说过先祖籍着‘天眼’能力能看坟穴风水,这些铜币,是他们某座墓里顺出来。”
“只这一样,还是还有其它。”
“这就不晓得了……□时抄了家,很多东西被砸砸,带走带走,所保留下来,也就这一样。”
“啧……”狐狸轻轻一声低哼,随后重靠回到椅背上:“那么,那口小棺材呢,是不是可以让我见上一见。”
“见它?”张兰微一迟疑,脸上再度浮出一层不安神情来。
见状狐狸笑笑:“你怕么?怕它吃了你?”
张兰抿了抿嘴唇,站起身走到身后一处柜子边,将正上方一处供着瓷像移开:“我不想再听见它说话,所以请了女娲娘娘像,将它压下面。”
“是么。”狐狸朝那像轻瞥了一眼,依旧一副似笑非笑神情,仿佛此时除了那口小棺材,别都不太感兴趣。
我却因此朝它多看了两眼,见是个一身青衣年轻女子,披着长长黑发,面目模糊。
如果不是张兰那样说,倒压根不会想到是女娲娘娘,因为实跟我印象里所见过那种人首蛇神女娲像差上得很多。
“你信女娲神么。”这时便听狐狸又问了句。
张兰从柜子里取出一团用黄布包裹着东西,走到桌边重做了下来:“是奥义教,他们信奉女娲娘娘,也称她母神。”
“上古补天撑地之神,倒也确实当得起‘母神’一称。”狐狸淡淡道,一边将手伸出,把那女人小心翼翼递到他面前那团黄布揭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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