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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捡到宝,她性格不好。”
李维一头问号:“你听谁说的?她性格太好了,我们班男生都喜欢她的。”打抱不平完毕,又道,“你好意思说别人脾气不好,自己脾气跟狗一样。”
景明回头:“丫欠揍吧?”
李维哈哈笑,又看一眼他的电脑,问:“检查完了,有什么要改进的?比赛就下周了,有意见早点儿提。”
八校赛是他们学校和七个友好工科院校间的机器人比赛,虽说是友好院校,可年轻气盛的男孩子们也没有想输的。再说了,全国的机器人及相关项目开发也就这几个院校最为顶尖,竞赛水准自然不低。
景明:“我想想能不能再提速。”
“行。”
李维说完,背着书包出门了。
景明继续操作电脑,看着屏幕上的各种英文和数字,眼前不知为何浮现起刚才李维给他看的那张纸,也是一串串的英文和数字,简洁的,思路清晰的。
他皱眉,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砸了下舌。
杜若春?
大半年前,深秋初冬,枯木寒风。
而如今,
窗外是四月末的北京,万物生长,时已盛春啊。
……
不过一星期,在温暖的风里,树稍上最后一朵残花凋落,尽剩一片绿色。
学生们仍穿着长袖长裤,抱着书背着书包从树下走过,少有人注意他们的头顶——那绿意盎然的树枝上,春天已悄然离开。
八校机器人大赛拉开了帷幕,比赛主办方在八个学校间轮转,今年轮到了杜若他们学校。
原本关心比赛的只有小范围几个学院的学生,但因去年景明和易坤包揽世界格斗机器人大赛冠亚军的新闻席卷整个BBS论坛,对机器人感兴趣的学生数量大大增加。
加上这次比赛又在本校进行,好多文科学院的人都去观赛,连美术学院都有人去。
他们学校有三个机器人研发团队,一个是易坤的Orbit,一个是景明的Prime,再就是大四学生付洋的Destiny。
景明没入学前,Orbit和Destiny两个团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互为伯仲,不分上下。
但随着后来Destiny团队中有人出去单干,有的毕业离开,有的理念不合,核心成员散走一半,实力被Orbit甩开,让后者独领风骚近两年。
直到景明入学,Prime横空出世,成了Orbit的头号死敌。
可其实在他没入学前,Prime就成立了,少年天才们都被他拉拢,据说是打游戏增加的感情。
三年一代沟,年轻人的世界,师兄们也不是很懂。
这次机器人大赛分人形和非人形两个板块。
非人形板块有三个项目:路线,取物,打斗。
这个打斗与景明去年参加的个人格斗机器人大赛有本质不同,毫不暴力血腥,甚至非常温和可爱,你笨笨地推我一下,我慢慢地撞你一下,常让观赛者忍俊不禁。
人形机器人板块也分三个项目,舞蹈,足球,赛跑。
舞蹈考验的是动作设计,规范统一;足球考验的是关节设计,协同合作;跑步则考验感应能力,速度和整体协调。
Destiny此次参赛的是非人型机器人,准备了两个项目:取物,打斗。
而Orbit和Prime都选择了人型机器人,且同时选择了赛跑。
之前梁文邦老师看到景明的报名表时,皱了眉:“易坤他们也选了这项,你们分开吧,都拿个奖。”
景明还挺客气地问了句:“那老师建议,我选哪个项目呢?”
“舞蹈啊,足球啊。”
景明:“那都是我初高中玩剩下的东西。你让他去玩儿吧。”
梁文邦一本书敲他头上。
以景明对易坤的了解,他也不会换项目。
他和易坤老早就认识了,在数不清次数的机器人大赛赛场上。有时在国内,有时在国外。
互相对看一眼,从眼神里便知对方深浅,却从未说过话。
那时,都还年少。
很好,较量那么多次,还怕这次一叠小菜?
景明插着兜,边跟李维打电话交代事情,边走进校体育馆。
他们的比赛在一小时后,他先来看看其他队的比赛——某科大的Anbo团队也相当厉害。
刚准备挂电话,李维多说了一句:“哦对了,我听说杜若参与制作了Orbit的参赛机器人。”
景明不予置评,挂了电话。
呵!
他走到比赛场边,看一眼坐满了人的观众看台,一时难以理解:学校买观众了?怎么这么多人?
他自然不会想到他自己就是带动学校机器人项目大众化的关键人物。
看台上有不少女生,一眼认出他来,目光不停往这边瞟——真人比照片还好看呢。身形高瘦,穿衣又有型,在学生里头真是鹤立鸡群。
景明没注意周围的议论和目光,有些烦躁地纳闷着:卧槽,怎么这么多人,害老子没位置坐,学校真他么闲得蛋疼搞那么多观众来。
他插着兜,刚走上一级台阶,看见了杜若。
她站在上边,蹙着眉,微嘟着嘴,左看右看,也在困惑地找座位。忽而抬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
她……化妆了?
唇红齿白的,颧骨上还有腮红??
头发也梳得格外整齐,绑着低马尾。
他上下扫她一眼,她今天穿得意外地正式。
居然穿了一身非常合身掐腰的西装西裤和高跟鞋,从头到脚,利落干练,英姿飒爽。
直到她往下看见了他,他才避开眼神,重拾脚步,往台阶上走。
她没找到位置,从台阶上走下来。
对向而行。
她的眼神不曾落在他脸上,他也不正眼看她。
两人越走越近,走到一处。
楼梯狭窄,擦身时,不约而同,侧身而过。
他走上台阶,与她擦肩,他不经意抿唇,放慢脚步,低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化妆。
睫毛又黑又长,脸颊白皙,自然透着红润,他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她肌肤上细小柔软到几乎透明的微小绒毛。
她垂着眼留意脚下,对他的目光无知无觉,从他身边走过,下台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