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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
秦政不想让他继续说,就又亲了亲他,亲昵道:“扫六合活一辈子就够了,我也一样的,爷爷。”
“不一样,你怎么可能会和狗一样??!”
秦政舔了舔他耳垂,小声道:“别说了,我们回家。”
“秦政……”魏寅庄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我去结账,等你再好一点,我还是希望你能抱我睡觉……就抱一会儿。”秦政很诚实道,“所以你不要因为我有什么情绪波动,我希望你好得快些。”
魏寅庄终于忍耐不住,血从嘴角溢出来了一点。
秦政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又凑上去,把那点血舔掉了,有点慌张:“我不说话了,我现在就去结账跟你回家,你别……”
话说一半,秦政说不出来了。
因为下面他也不知道该接什么。
生气?难过?烦我?
他也不知道。
“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结账,马上回来带你走……”秦政真不想看见魏寅庄出什么事,有点后悔又乱七八糟和魏寅庄说这说那说了一堆没用的东西惹他心烦,“我马上回来。”
魏寅庄拉住了秦政的手,绝望地看着他。
受伤后他手一直像死人一样冷。
秦政不知道该怎么办,推开了购物车:“那我不买东西了,我现在和你走。你别这样,你别出事,我害怕你出事。”
魏寅庄一说话嘴里便会流出血来,他开不了口,只能像孩子一样无助地拉着秦政。
秦政看见他眼睛红了。
魏寅庄哭了。
秦政没见过魏寅庄哭,魏寅庄哭是一件比他语文考满分还不可思议的事。
他脑子一下空白了,他不知道他哪里把魏寅庄逼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他哪里又像个傻逼一样做错了。
秦政慌张地捂住了魏寅庄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自己,结结巴巴道:“我、我以后不乱说话了,我也不拉你出来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了,我也不问你一些废话了,你想让我怎么样我都可以,我听你的话……你别哭,别烦我。我们回家。”
秦政小心翼翼地移开了手。
魏寅庄已经闭上了眼,不再让秦政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秦政很为他难过,灰心丧气地亲了亲他眼睑,起身去推轮椅,不敢再说话。
最后今天来超市一趟,秦政也没买到什么,不过还好他每天吃一两顿饭就够了,晚上不吃也关系不大。
回到家,扫六合愤怒、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咬住了秦政裤脚又开始绕着他和魏寅庄转圈圈。
秦政想安慰一下魏寅庄,可看了看他,又觉他去安慰魏寅庄别哭这件事像是羞辱他一样,魏寅庄肯定把哭看成一件很丢人的事,他不能去戳人痛脚。
秦政只能默默地去给扫六合准备狗粮,扫六合还小,只能吃狗粮磨出来的粉末,秦政一边往粉末里掺水,一边偷偷看魏寅庄。
魏寅庄一直盯着他,眼角依然发红。
天黑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灯是冷白光,秦政看见魏寅庄脸色苍白得像在他面前晕过去的那天一样。
秦政有点闷,他看见魏寅庄伤很重的时候只是为魏寅庄这样的一个人那么凄惨的样子感到难过。
可今天看见魏寅庄神智上像快碎掉了一样,他心里疼。
他记不太清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扫六合快乐地把整个脑门儿都埋进了狗盆里,胖尾巴摇摇摇摇。
秦政走到魏寅庄面前,他认为他不该瞎说话,可到魏寅庄身边,他又没忍住:“我说真的,我会陪你到你好或者我死那天……不会做别的,你别担心。”
魏寅庄盯着他,拉住了秦政的手,他手很冷,将秦政一点点向他拉过来。
秦政向他靠过去,可他不知道魏寅庄想让他离他多近,只能任魏寅庄把他拉过去,他撑在轮椅扶手上,膝盖顶在魏寅庄膝盖上,撑着自己别跌在魏寅庄身上。
魏寅庄扣住他的手,十指相错,慢慢抬起几乎血肉不存的右臂,搂在秦政腰上,哑声道:“以后我会听你说话,亲你,抱你,抱你睡觉……我求你,求你不要再认为我待你只是像对待一条狗一样好吗……”
他又开始发抖,胸腔震颤,眼睛越来越红,但他没再偏过头,只魔怔了一样死死盯在秦政身上,喘着气,像每一个字都割在他身上:“不是那样,是我过去太自负,年长你太多,不信任你……可我从没看不起你,从没认为你不好,我不烦你……”
秦政脑子又变得很乱。
他不想考虑这些事,他只想很简单地,和魏寅庄在一起。
魏寅庄怎么看他,怎么待他,都无所谓。
名义上的恋人,其实只是要长时间住在一起而已,魏寅庄肯答应他,他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魏寅庄好一点,他也安心一点。
他现在就挺开心的。
魏寅庄知道秦政没有听进去,近乎绝望的祈求:“我从没烦你,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他未曾坦白过,可坦白已经没用,“秦政,我爱你。”
秦政亲了亲他,笑道:“好,我也爱你,去休息吧。”
魏寅庄攥紧了秦政的手。
秦政想亲吻他别的地方,但姿势不方便,犹豫问:“今晚我可以和你睡在一起吗?”
魏寅庄露出一点难堪,秦政大致猜出他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我不是想和你做,我只是想在你身边睡觉,你抱抱我就好了。”
说着说着,秦政笑了:“我没那么喜欢被人操。”
今天秦政洗漱上床得很早。
以前差不多下半夜三四点,但今天七点多,秦政抱过枕头被子,挪到了魏寅庄床上,再帮魏寅庄躺在床上。
黑袍依旧将魏寅庄躯体整个遮盖了起来,他半倚在床上。
秦政脱得只剩内裤,爬到他身边,乖乖地跪坐在他身边,问:“你需要换衣服吗?”
魏寅庄盯着秦政身上,视线里隐晦着急促、沉重的欲望,喑哑道:“不用。”
秦政有点儿后悔脱得只剩内裤,因为他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不太喜欢穿睡衣,本来想着他跟魏寅庄都做过很多次了,脱了也没什么关系,但魏寅庄这么看着他,秦政下意识就回想起以前魏寅庄上他的样子。
秦政觉得不太妙,连忙躺平,揪了被子一角盖在肚子上:“那我睡了。”
“嗯。”魏寅庄依旧注视着他的身体,倚坐着,没动。
秦政忍不住向他看了一眼,魏寅庄很好看,无论骨相还是皮相都好看,他抬头,刚好能看见他已经消瘦很多的下颌,和喉结。
于是秦政又没忍住,爬了起来,去亲了亲魏寅庄喉结,他之前就想亲他这儿,但不太方便。他含住喉结的凸起舔了几下,弄得魏寅庄脖子上湿漉漉的。
魏寅庄配合地抬了抬下颏,露出秦政想亲的地方,手习惯性地抚在秦政腰侧。
但他摸到秦政温热、光/裸的皮肤,又想起他现在的状况,迅速地将手缩了回来,没再触碰秦政的身体,只任秦政亲亲他这儿又亲亲他那儿。
秦政恍惚了一会儿。
从前这种时候魏寅庄都会上他,但现在不会了,他反而不太习惯。
虽然他挺厌恶被男人上这件事,或说根本不能接受,但如果是魏寅庄,哪怕是现在,秦政发现他好像也还有和魏寅庄做的欲望。
秦政叹了口气,咸鱼翻到一边,趴在床上,不怎么要脸地问:“等你好了,你还会操/我吗?”
不等魏寅庄回答,秦政又兀自道:“不过那时候我就不年轻了,可能三四十岁了,有点可惜。”
秦政眼里浮出一丝渴求:“现在抱抱我好吗?”
魏寅庄气息仓促起来,冰冷的手攥在秦政肩膀上,秦政身上很容易留痕迹,不多时便显出一道淡红色的指痕。
秦政扭过头,把魏寅庄那只手拨过来,含住了他食指。
“秦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