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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归年果然在洗完澡后，都没有再出现在苏锦瑟面前。
苏锦瑟回到卧室，给孩子们写完了邮件，再看了会儿书，就睡了。
只是，她入睡之前，却忘记了把卧室的门给反锁上。
凌晨两点，在苏锦瑟睡的正熟的时候，顾归年悄悄的打开了卧室的门，悄然无声的走了进来。
顾归年走到床边坐下，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目光灼热的看着苏锦瑟睡熟的模样。她的呼吸平稳，身体微微的蜷缩着。有一两缕头发柔软的散在耳畔。
以前常听人说发丝如人。苏锦瑟的头发又细又软，曾经的脾性也像她的发质一样，乖顺且软糯。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就变得刚强扎手起来。
但就算浑身是刺，碰也碰不得，顾归年还是舍不得把她放下。
顾归年的目光带了平日里从未有过的灼热。他所有隐秘的深情，在这无尽黑暗的夜里，总算可以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苏锦瑟。苏锦瑟。苏苏……
顾归年不停的在心里念着苏锦瑟的名字。他想伸出手去，触碰一下苏锦瑟如白瓷一样的脸颊。可伸出去一半的手，到底还是停留在了半空中。
他记得刚刚答应过苏锦瑟的话。即便是在她熟睡的时候，顾归年也不想再一次违背自己的承诺。
最后，顾归年到底还是收回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看着苏锦瑟的睡脸，轻轻的叹了口气，露出一个苦笑来。
“苏苏，一定是我上辈子欠你太多，这辈子你来向我讨债了。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呢？”
顾归年再看了苏锦瑟一会儿，终于闭了闭眼睛，站起身来离开了卧室。
等到顾归年离开之后，原本应该睡熟的苏锦瑟，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是在顾归年刚刚想伸手摸她脸的时候醒的。
之后恰巧又听到了顾归年的那句话。
苏锦瑟睁开眼看了天花板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重新闭上眼睛。
顾归年，不是你欠了我的，而是我欠了你的。不然，我也不必承受这些无法自拔的痛苦……
两人各怀心思，却也平稳的度过了在公寓里的第一夜。
苏锦瑟不知道顾归年睡的好不好，反倒是她早起醒来的时候，觉得精神不错。
只是，等苏锦瑟收拾好，做完了早餐，看到顾归年从书房出来时，不禁诧异的打量了他半晌。
“你昨晚没睡好？”苏锦瑟看到顾归年眼下青黑的眼圈。
顾归年点点头，脸色有些阴沉。“手疼的厉害。而且床太小，没办法翻身。”
苏锦瑟没说话。
顾归年毕竟是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少爷。虽然顾成均并不娇惯他，但物质方面却从没亏待过他。所以，那张单人床确实是有些委屈顾归年了。
顾归年不知道苏锦瑟在想什么。可看她很久没说话，只怕她会多想。
虽然脸色不太好，但顾归年还是尽力用自己最温柔的语气安慰她。“也是因为不太习惯。今天晚上就能适应了。”顾归年说这话挽救，生怕自己被苏锦瑟给赶回家里去。
只是，下一刻，苏锦瑟却突然说。
“既然不舒服，那你今晚就睡主卧吧。”
瞬间，顾归年被巨大的惊喜冲击淹没，心脏狂跳起来。
“我搬到书房来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