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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了。”老爷子虽然已经退到人们视线外面,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手机没有一点底牌,作为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齐老爷子也是不可被撼动的存在,有一句话说哥不在江湖,但是江湖依旧有哥的传奇,这句话用来形容齐老爷子还是比较贴切的,齐薛这个名字可能AA市知道的人很少,但是在旧金山,却是人人都知道的名字。
看着陪伴了自己很多年的管家越走走越远,老爷子的眸光眯起了危险的弧度,他向来不是个喜欢运用手段的人,但是如果有人想要伤害他的人,他也是不会客气的,若此时洛晚在场的话一定是会被老爷子的面色吓一大跳的,因为原本看起来非常和善的老头子,现在面上全是危险的光芒,就像是有了人格分.裂一样。
老爷子其实有两个孙子,但是最宝贝的还是这一个孙子,这也是他当年放弃旧金山那边的事业回到中国的原因,有些喜欢大概是莫名衍生出来的,也可能是因为后面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之后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总之不管是什么样子,老爷子对于现状还是非常满意的。
“老爷子,您怎么在这儿呢,我找您半天了,老爷在大厅等你,说是有事情要跟您说,您看您要过去看看吗?,”管家走后,王妈就着急忙慌的过来了,找到齐老爷子之后重重的踹了一口气以后才将话说明白,其实王妈心里还是挺不乐意的,毕竟在明知道两个人不对付的情况下,还要担任传话的任务,这明显是找不自在的节奏嘛!
“我知道了。”齐老爷子的第一反应是皱起了眉头,然后看了王妈好几眼,就在王妈以为老爷子要爆发的时候,齐老爷子非常淡定的来了一句我知道了,王妈几乎都要以为是她听错了,可是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齐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杖走远了,王妈长舒了一口气,然后追了上去,扶着齐老爷子慢慢悠悠的走着,其实齐老爷子年纪虽然大了,但是绝对没有到需要搀扶的地步,也许是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那一天两父子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在书房里面说了很久的话,但是具体都说了一些什么东西,就没有人知道了,大家唯一知道的是那一次是齐老爷子唯一没有生气的一次,众人还隐隐在老爷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点点的泪花,虽然是相差了二十年,可是应该还是中年的齐家成终于被人看出了一点老去的样子,岁月终究还是无情的。
老爷子在书房里面待了一晚上都没有出来,只是当管家进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从来都是精神抖擞的老爷子看起来是蓬头垢面的,就连眼睛里面也是满满的血丝,人老了就是老了,再也没有办法像是小伙子一样熬上一夜不睡觉,还能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管家有些心疼,走过去帮着老爷子揉着脑袋:“出什么事了吗?”
“也许我们是时候回美国去了。”老爷子的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不少,像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又像是充满了悲伤,这是管家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管家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张了张嘴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有些人选择了遗忘,有些人选择了藏在心里,有些人却选择了让自己变得强大,
等到枝叶繁茂的时候,所有的伤疤都会被遮住,可他们似乎忘了,所有该被遮在树荫底下的伤疤,等到秋叶落下之后依然会以一种触目惊心的姿态,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里面,现在齐老爷子的伤口就被暴露在了管家的面前,只是能怎么办呢,尽管伤口血淋淋的,他却依旧少了直面的勇气。
“我去收拾东西!”管家停下了手,什么都没说,多年来已经养成了的默契,已经让他们不用言语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事出意外,可管家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一点猜测的,最悲伤莫过于心爱的人离去,说好了这辈子都不再见的两个人尽管彼此内心牵挂,却从来都没有见过,所有的消息都是从别人的嘴巴里面知道的,这一次的结果想来也是不会太好的。
“好,好,好,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齐老爷子想要笑,可是嘴角的弧度还没有上去,悲伤的情绪,却已经先到了,本以为离别只是寻常事,可一旦真的变成了永别,那种滋味还是让人从心里就感觉到悲伤难过,甚至是有一些绝望,老爷子的脑袋搁在抓着拐杖的手背上,肩膀起伏着,下一刻泪水便不再受控制了。
从来不知眼泪是何物的男人,这一次终究是哭成了一个泪人,管家喉头哽塞着,却不知该有何言语用来表达此时的心情,他眨了眨眼睛,收回可能泛滥出来的泪水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收拾的,衣食住行那边都能够安排的非常妥当,做不过是将老爷子每天都会擦拭一遍的东西尽数收进行李箱里,一起带到美国去。
当天晚上齐老爷子就带着管家和王妈出发了,这一次的旅程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可尽管是这样,齐老爷子也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自己的孙子齐.墨存,一同随行的还有齐家成,作为晚辈,最后一趟的旅程,他应该到场,尽管跟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回忆,可齐家祖训注重礼仪,若是他不到场,不免会让人说了闲话。
齐.墨存室外第二天知道老爷子去了美国的,因为洛晚膝盖上面有伤,所以想着让王妈过来照顾一段时间,只是没有想到电话打过去不再是王妈接的,而是另一个齐.墨存说不上名字,声音却是非常熟悉的人接的,在做询问了王妈在不在之后,齐.墨存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齐.墨存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忽然会去了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