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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霍染在说这句话的同时，霍季尧也从屏幕中抬起头来，深沉璀璨的视线，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然后看见，陆思楠拿着手机去了房间，霍季尧的一路跟随的目光，却迟迟没有收回。
————
到了房间，陆思楠接了电话，按下免提，把手机放在床上，径自去了窗前，双手搭在了窗户上，紧紧的凝视着窗外，那沉甸甸的眼光，像是思考着什么，又想是什么也没想，只是这么静静的等着电话那边的人开口说话。
不一会，邵正东熟悉的担忧的声音隔着电磁波徐徐而来：“楠楠，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接我电话？”听着他急迫之后，又放心的口气的，陆思楠无动于衷。
平静的问：“你是想好要跟我离婚了吗？”
陆思楠觉得，这件事仿佛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到了尘埃里，她一刻也等不及了，只想早点解决，早点轻松。
“我不会跟你离婚的，我坚决不离！”电话那边，邵正东的态度坚定不已，但同时又因为束手无策，而有些无能为力。
“不离也没关系，只要再过两年，法院会自动判，决我们离婚。”陆思楠保持着一贯的姿势，淡淡的回答。
“楠楠，我们再重新来一次好不好？我现在在这边，一个人过的很不好，我每天都想你，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你，我不能没有你。”
听着邵正东在那边的忏悔，陆思楠烦躁的闭了闭眼，折身回到床边，拿过电话。
“楠楠……我……”
陆思楠不管那边邵正东有没有说话，果断的把电话挂断，重新扔回床上，自己走去了门口，然后走了出去，把门带上。
而床上的电话刚刚息屏，又再次的亮起，邵正东电话又打了进来，只不过这一次，回应的只是永无止境的盲音而已。
————
陆思楠回到客厅的时候，霍染继续看电视，而霍季尧却倒了两杯红酒，朝自己走来，接了他手中的酒杯，朝阳台走去。
看着阴沉的天空，陆思楠的心情也因为刚刚邵正东一个电话，而搅和的心神不宁，略有烦躁，于是她仰头抿了一口。
红酒的涩味，弥漫她的舌尖，滑入口腔，似乎连同她的五脏六腑都泛着浓浓的苦味。
霍季尧低眸一边看着她，一边喝了一口。
陆思楠深深一声叹息，双手放在了栏杆上，整个人沉默了下去。
突然之间，她死灰一般的眸子有了一点光彩，看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城市，问霍季尧：“霍先生，你爱小染的妈妈吗？”
霍季尧轻勾嘴角，看着她，问：“你现在是在跟我讨论爱情价值观？”
陆思楠苦涩笑了笑，像是自说自话：“既然都已经结束，为什么还要重新来过？这样真的很没意思。”而后她又情绪性的把杯子里剩余的红酒喝了个精光。
而霍季尧就这样看着眼前想饮酒自醉的小女人，黑色的眸里，闪烁着阴沉的光泽，闪过一抹不悦的情绪。
————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那瓶红酒已经全部进了陆思楠的肚子，现在她不禁脸色绯红，透着杜鹃花的艳丽和迷人，就连整个人都像一滩烂泥，半躺在了阳台的藤蔓椅子上，手里还拿着空酒瓶。
迷迷糊糊中，她手指一松，‘啪，哐当’酒瓶突然掉到了地上，‘咕噜咕噜’滚去很远。
而，坐在另外一边的霍季尧从刚刚开始，眉头便一直紧锁，一直看着她从清醒到半醉，然后一口一口把一瓶红酒喝光，最后把自己醉倒。
一路下来，他都保持沉默，不去阻止，也没有开口说些其他，只是这样静静的陪着她，然后等有需要的时候，再出手帮忙。
例如，此刻，他就是负责把醉的一塌糊涂的她，抱进卧室，所以，理所应当的，他起身将她打横抱起，穿过客厅，进了卧室。
霍季尧刚把她放在床上，准备起身脱她的鞋子，腰板还没挺直，就被陆思楠却双手勾上了脖子，一个用力将他拉近，霍季尧的唇，不偏不倚的落在她的唇上，来了个意外的接吻。
她炽热的唇温，带着浓烈的酒香，格外的让人楚楚心动，酥麻人心。
看着她紧闭的双眼，浑然不知的样子，霍季尧嘴角轻轻弯起，却没有立马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陆思楠迷糊的睁开眼睛，她以为是在做梦，全然不觉印在唇上来自他人的温度，所以她自然没有偏开，微弱的声音从齿缝里溢出，说：“霍先生……怎么是你？”
霍季尧这才轻柔的离开她的唇，用着蛊魅暗哑的嗓音，格外暧昧的问：“那你希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