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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姐,你别瞒我,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啊!”我看着柔姐,急赤白脸的说道。
虽然我和柔姐没有血缘关系,但无疑我和她最亲。我只担心柔姐的身体,丝毫没有想到那个女人,她会有什么大病。其实我只是忽略她了,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回来呢?
“你别乱想,我身体没什么问题!”柔姐又是一声长叹,然后继续对我说道:“医生说你妈……你妈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了……”
我的脑袋轰了一下,那个女人快死了吗?母子连心,即便我还恨着她,但是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我感到痛心,感到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呢,她那么的光鲜亮丽,她那么的高高在上,我有点不敢相信。
“柔……柔姐……你是不是骗我?”我突然间咧开嘴笑了,那笑容里满是质疑,满是心酸,满是无奈。
我安慰着自己,也许柔姐是因为我不肯原谅她,她这才对我说了谎。她才四十多岁,怎么会死呢,这就是开玩笑,是柔姐的骗局!
“你这孩子,你觉得我会说谎吗?”柔姐盯着我,她觉得我有点不懂事。
我本来还笑着,可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柔姐的性格她不会骗我的,她为了能够让我原谅那个女人,也许她会打我,也许她会骂我,也许她会不搭理我。但她绝对不会诅咒那个女人,更不会骗我任何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治愈?”我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可我的手还是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哎,十几年的老病了,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你真以为你妈当初舍得离开你吗?”柔姐擦了擦眼泪,她和我妈感情的确深厚。
那个女人和有钱人要私奔的事情,当初柔姐是知道的,而且她支持那个女人的决定。柔姐告诉我,我爸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个东西,他脾气太暴躁,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他从来都没有对那个女人温柔过,我爸只会动手打那个女人,甚至把她打的头破血流,还有几次骨折!
就算柔姐不说,我对这些事情,也有些印象。那时候我们家最多的就是吵闹声,哭喊声,我现在都记得,那时候那个女人,经常把我抱在怀里痛哭流涕。我爸的确是这样的性格,即便是现在,他还是那么的张扬,目中无人,好像除了对我,我爸就没有对任何人好过。
我爸整天喝的醉醺醺的,那个女人的确和一个南方人搞在了一起。每当想到她给我爸戴了绿帽,被别的男人上,我的心就感到不舒服,甚至觉得她贱。但是柔姐告诉我,一个女人满肚子的委屈,是需要男人的肩膀依靠的,如果没有那个有钱人,我妈说不定就活不下去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够释怀。但是柔姐告诉我,那个女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我。可是她一次身子不舒服,体检的时候,查处了绝症,是血癌!
那个时候,我实在是太小了,只记得有一段时间,那个女人看着我,就会无缘无故的流眼泪。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她怕我留在这个世上孤苦伶仃。
在这个阶段,她早就和有钱人搞在了一起,有钱人也知道她有绝症。那个女人的确是漂亮,有钱人可能也是真的爱过她,有钱人想要领着她走,给她治病。虽然那个女人知道自己这是绝症,根本就无法医治。
没有人愿意死,在柔姐的劝说下,她最终决定跟有钱人走了。她心中存着侥幸心理,万一有钱人真的能够把她的病治好呢?但是当时我们家家徒四壁,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我爸除了喝酒,什么事情都不管,不然那个女人和有钱人搞在一起那么久,他也不可能不知道。
柔姐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插嘴问了一句,她当时为什么不带着我一起走呢?柔姐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舍不得我。是柔姐送他们离开的,她说当时我妈哭成了泪人,她舍不得我,舍不得还没有懂事的儿子。
可是她却不敢带着我一同离开,因为她并非单纯的和有钱人私奔,她主要是为了治病。可是如果她的病治不好,万一死了呢?到那个时候谁来照顾我?所以,她走之前,把我托付给了柔姐。柔姐还说,我爸对任何人冷漠,唯有喜欢我这个儿子,不管怎么说,我和亲生父亲在一起,总归差不了的。好像有些道理,我爸的确对我不错。
可是没有人能够想到,我爸居然对柔姐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当时柔姐是真的恼怒了,甚至在一气之下报了警,她本来想不管我的,可是想起我妈的嘱托,她还是把我养大了。
一走就是十几年,一开始的几年,那个女人还和柔姐有联系。可后来联系突然断了,柔姐甚至以为她病没法医治,已经死了。
可是就在前一段时间,她再一次和柔姐联系上了,说想要回来争取我的原谅,见我最后一次!
俩人见了面之后,那个女人告诉柔姐,她和有钱人分开了。是有钱人变心了,找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她得到的一辆玛莎拉蒂,还有二百万的现金。哦,对了,还有思思,思思永远也属于她。有钱人和小姑娘生了一个儿子,那个女人怕他对思思不好,她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不能没有思思。
这些年,那个女人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可她中药,西药,手术,化疗,甚至是还找了神婆。她多活了十几年,但却留下了一身的后遗症。医生给她判了死刑,时间不长不短,能够让她交代后事,完成最后的心愿。
“小强,你还生她的气吗?你妈真的不容易?”柔姐对我说完,一只手放了我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