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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潮妈很在意他,问他是不是不顺口,需不需要单独给他做点,他用帕子擦了擦嘴,“不饿。”
午餐后林维止的女助理到这边来接他离开,她只和我打了招呼,似乎对这里的人都不怎么放在眼里,估计平时搜刮林维止太狠,他身边人都看不过。
林维止和严潮爸又寒暄了两句,女助理将搭在椅背上的西装递给他,正好越过我面前,我伸手扶了一下,和林维止的手碰到一起,他手指温度很热,我被烫了一下赶紧松开。
他系纽扣时偏头看了一眼严潮,“听说你还没有工作。”
严潮说是,一直在等合适的岗位。
严潮妈听见从厨房里窜出来,“维止,你看你公司做的这么大,有没有合适的位置给安排?咱们老严家八辈单传,一直都是一儿一女,严潮是不争气,可他也是宝贝疙瘩,你看在徽卿面子上,对这个侄子费费心。”
严潮爸也跟着帮腔,问他觉得什么岗位合适,说完自己还小声嘀咕了一句,“经理?”
严潮一听经理眼睛发亮,林维止面容冷淡问他会什么,严潮梗着脖子想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特长,他妈气得推了他一把,“你不会不能学吗?”
“大嫂以为我的公司是学校吗。职场没有耐心等待一个人学会再委任,如果倚仗和我的关系平步青云,出了纰漏谁来负责。”
林维止这句话给严潮判了死刑,他耷拉着脑袋泄了气,女助理看到这样场面对林维止说下一场会议的时间已经来不及,她打开门侧身让出一条路,不断举起手腕看表。
严潮爸起身送他走到门口,林维止从西装口袋内摸出一张卡,塞入他手里,“这是徽卿的心意。”
严潮妈因为儿子求职遭拒冷着的脸孔立刻挤出笑纹,她蹿过去一把夺下那张卡,迎着窗子的光亮看了看,也不知道看什么,笑眯眯在围裙上蹭了蹭,“哎呦,徽卿总是这么惦记她大哥,这么多年拿了你们很多钱,我还叮嘱严潮将来要为姑父效力,不如就让他去你那里上班,自己家里人盯着财务,别让外人做手脚。”
他妈可真敢说,上来瞄着财务的肥差,别说严潮这么一事无成的庸才,就算是名牌学校毕业的高材生,想要进入维滨集团都要打破脑袋争一席之地,林维止一言不发直接走了出去。
私底下怎么被拒绝都好说,当着我的面严潮很尴尬,他埋怨他妈怎么这么贪心,只要能进去找个闲差就行了,当不当官儿他不奢望。
严潮妈恨铁不成钢的戳他脑袋,“你是老严家一根独苗,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要是争口气,他能瞧不上你吗?事业没出息,人也不会找,懂不懂什么叫门当户对?”
扯来扯去还是到了我头上,我冷笑一声盯着严潮,“你昨天做了什么,没和你爸妈说吧?”
严潮冲我挤咕眼,他妈问我说什么,我一声不吭将严潮往旁边狠狠一推,头也不回离开了他家。
关上门时我还听见他妈在屋里嚎,说他找了个家风不正的女人,还大言不惭知识分子家庭,连基本礼貌都不懂。
这事之后我一直没搭理严潮,他每天还会去家里找我,但都吃了闭门羹,坚持到第三天他人就不见了,我爸为此还奚落我,说我看上的都是什么混账,这点耐心都没有。
其实严潮没走,只是转移了阵地,把堵我的地点从家改成了公司,不过公司保安盯着打卡,他进不来只能徘徊在门口,委托前台每天早晨给我送一大束红玫瑰。
身边同事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五年,而且之前经常看见他开车来接我,私底下逮着机会就问我怎么保鲜爱情,女人都有虚荣心,当时我说的神采飞扬,现在回想起来打脸真是挺疼的。
那段时间我顾不上接受严潮的道歉,因为陈总说公司最近要谈一单大生意,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精神都高度紧绷,我任职的华锦规模不算大,一些眼光高的大公司很少愿意合作,所以陈总特别重视,和我一个部门的时娅偷偷打听过,高层内部传言说对方老总姓林,很快这个消息就在整个公司传遍了。
这座城市姓林的商人不少,但不知是不是最近严潮姑父在我生活里出现的次数太多,我第一时间想到了他,那张矜贵严肃的脸孔从我脑海里闪过时,我手里的笔差点掉了。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陈总秘书忽然在午休时从办公室跑出来,她脸色惨白,手里握着一片姨妈斤,她冲到我面前停下,疼得说话声音都发颤,“阮语,半个小时后林总过来考察,你把公司新媒介资料送过去,在会客室。”
她等不及说完就奔着洗手间跑,我冲她背影询问是维滨的林总吗,她那声是被关在了女厕门里,也关在了我惊恐睁大的眼睛里。
我坐在桌子上用手指哆哆嗦嗦的在脸上画十字,嘴巴里念念有词,时娅发现我神神叨叨的,出于好奇把耳朵凑过来,她重重哈了一声,吓了我一跳。
“阮语你个大傻叉!你拜真主念阿弥陀佛干嘛,还有,呐,手应该在胸口画,呀!你胸也太平了吧?”
我立刻把她手推开护住自己胸部,如临大敌瞪着她。
时娅是我们公司头号波霸,身材辣得流鼻血,怎么说呢,因为她我终于明白S型到底是怎么个型。因为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她进来没多久就拿到了客户部组长的职位,公关方面是一把好手,也难怪,哪个男人不愿意谈着合约还赏心悦目呢?据传说时娅有39D的大杯,而且是男人揉出来的。这个传说者就是阅人无数被她接替的上一任公关组长…
我接过一名男同事调出来的文件绕过桌子往外跑,时娅在我身后说,“喝豆浆没用,你天生残废,没胸没屁股的,有男人要就不错了。”
都统统去死吧!
我往会客室走的路上,安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在那头叫苦不迭,说自己最近犯太岁,迟到半分钟都要挨批斗大会。
我握着手机愁眉不展,其实犯太岁倒没什么,关键我最近…犯林维止。
他可比太岁恐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