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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情,学会容易,学好难,尤其能工巧匠更不是一般人靠努力就能做成的,需要天分和灵气。就像好厨师必定味觉灵敏,好射手必定眼力出众,好乐师必定听觉超常,好歌手嗓音必定嘹亮甜美,做一个好弓匠更是如此,需要坚忍不拔的毅力和非凡的灵魂感知力。一把好兵器是有生命的,特别是宝器级别的兵器,有时能产生自己的器灵。如果弓匠自己的灵魂感知力不高,就无法制造出能产生器灵的兵器。没有器灵的兵器便是死物,无法杀死强大的对手。一把刀如果有器灵存在,就能挑战银熊战魂勇士,反之没有器灵,杀普通野兽都困难,有时只配切菜。弓箭比刀剑的评价标准更高,因为弓箭没有器灵就是废物,连菜刀都做不了。
明白人早就听出来老张一席话明着训全体学徒,实际上是责骂晴天迟到偷懒,晴天也看明白老张是什么样的人了,老张一点儿都不大度,反而很小气,他对老张的那一丝感激之情已荡然无存。
这个师傅不好惹,而且他不喜欢自己,这是晴天的感觉,他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好好干,就算将来成不了出色的弓匠,也要无愧于心。”老张做总结陈词。
其实弓箭这门手艺如果学不好还不如不学,其它手艺就算学得不精也有用武之地,像锻造兵器,打不了刀剑可以打农具,弓箭不行,它的基本功哪里都用不上,最后这批学徒只能在弓部最底层做一些磨箭或砍木头的粗活,一辈子当弓部的弓奴和箭奴。但这些实话老张不会对他们说,愿者上钩,既然来了,他没道理也没善心把廉价的劳动力放走。
“好啦。大家都散了吧。晴天,你跟我来。”自始至终,老张的语气都十分平静,没什么变化,即使晴天感觉到老张不喜欢他,从语气中也听不出厌恶。
晴天郁闷地跟着老张进了一间屋子,这屋子是老张休息的地方,布置得干净舒适,中间有一把高椅子,两边各摆放了两张较矮的椅子。晴天认出制作椅子的木材是名贵的檀木,不由得记起老张敛财的传闻。
老张自己坐到高椅子上,没叫晴天坐,拿起椅子边小高桌上的茶碗喝了两口。老张喝的东西有一种苦香味,晴天知道那是茶,茶在这个时候很少见,但是经常跟随炎帝采药的小孩子们都知道,因为茶起源于神农氏,是神农氏炎帝在野外尝百草时无意中发现的。有人认为茶是神农氏在野外以釜锅煮水时,刚好有几片叶子飘进锅中,煮好的水其色微黄,入口生津止渴、提神醒脑,以神农过去尝百草的经验,判断它是一种药,这是有关中国饮茶起源最普遍的说法。但这种说法其实在当时的条件下很难实现,其一在野外作业未必有条件和闲暇把水煮开喝,其二当时人们对植物了解甚少,即使碰巧有树叶飘进沸水锅里,无法判断有无毒性的情况下,神农氏也未必敢喝。另有说法是神农氏的肚皮是透明的,能看见食物在胃肠中蠕动的情形,当他尝茶时,发现茶在肚子里到处流动,把肠胃洗得干干净净的,因此神农氏称这种植物为“查”,再转成“茶”字,而成为茶的起源。这就更让人难以置信了。我宁愿相信,茶之所以流传下来,是因为茶具有一定的解毒功效,主要是能去食火、食毒,所以神农氏将其作为药,定期为自己的内脏做大扫除。晴天看过炎帝喝茶,还帮炎帝煮过茶,跟煎药一样,每次放很多茶叶,煮出来的茶汤几乎跟药汤没什么区别,他最讨厌吃药,所以茶的那种苦香的味道他并不喜欢,也从没尝试过,不单如此,他也从来没见过炎帝以外的人喝过茶。
老张的碗里的茶跟炎帝平时煮的不一样,顔色没那么浓烈,浅褐色的汤水,淡淡的苦香味。老张优雅地品着茶水,看似十分享受,其实十分遭罪,他一贯爱吃甜,哪里会喜欢这种苦味的东西,只是现今上流阶层时兴喝茶,他未免落伍才高价抢了一些。苦也忍着吧,好歹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我国文字记载表明,我们的祖先在三千多年前才开始栽培茶树,所以茶到了汉朝才有,到了唐朝也只有士大夫喝的起,而老张喝的茶全都是野生的。再说了,炎帝是药神,他最注重养生,既然他爱喝茶,一定是有好处的。
老张自顾自尝着苦茶,向面前的平民小学徒摆谱,却不知晴天这小子根本不羡慕。晴天若是想喝茶,炎帝可以免费给他一大包,奈何他不感兴趣。
晴天在一旁侍立,由着老张演戏,也不说话,只偷眼打量老张。
老张看上去不到五十岁,脸微圆,与其他能工巧匠不同,此人肤色白皙,手指保养得也好,只有指腹有些薄茧,两道漆黑的剑眉卧着,一对圆眼,眼角向上,高鼻梁,大嘴岔,厚嘴唇,整体看长相不错,尤其是头发梳理得光可鉴人,不知抹了多少头油,本来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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