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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和武晟对望一眼,在他眼里,我同样看见了克制不住的杀气。
“笃、笃、笃……”
我敲了下门,一个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从屋里传了过来:
“哪个啊?”
“国哥,是我啊,你回来了。我刚听我妈说,呵呵,过来看看你!”我一边回答,一边把枪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哦,等下,来了啊!”
随着李建国没有任何怀疑的回答,屋内响起了脚步的走动。
门一下打开,屋里橘黄色的电灯光顺着门缝投到了我的身上。
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刚把嘴张开要说话,却突然看见我们这么多拿着家伙的人站在门口,两只眼睛一下睁得滚圆,就要大喊。
他没有喊出来!
我一手抓住他的头发,另一只手上的枪已经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喊!喊啊!”
随着我手上的力道,此人一步一步往后退着,门缝大开,无数身影从我们两个人旁边一掠而过,纷纷跑进了屋内。
“啊!”
女人的尖叫声刚刚传来,武昇和险儿手上的鸟铳就对准了他们,小二爷上去一脚把麻将桌踢翻,“噼里啪啦”声中,麻将散落了一地。
“给老子都矮着!”
袁伟一声大喊,一个刚刚站起的女孩双膝一软,瞬间就瘫在了地上。男人们则是一动不动,似乎都已经被吓傻了。
胡玮跑上去对着其中一个男人头上就是一铁棍:
“要你矮起,你还不听啊!狗杂种!”
几个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跪了下去。
我把枪从李建国的下巴上拿了下来,也不说话,就是直直地望着他。起初,他还强作镇定地与我对望,最后还是架不住心底畏惧,低下头去陪着万分的小心说:
“大哥,是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
“你说呢?”
“大哥,我真的不晓得,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几年没有在屋里了,这才回来几天,也没有惹什么事啊。”
“你给老子想好了说。”
他更紧张了,也不敢望我。两只手垂在腿两边,半握成拳,我看到他的两个大拇指在不断抓挠着食指的指肚,半天没有说话。
“你说啊?什么事?”我又问了一句,“大哥,我真的想不起来什么事惹了你。你是不是真……”
“啪!”我一个耳光打在了李建国的脸上。
心中的厌恶让我再也听不下去了,卖了王芬这么大的事,他居然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此刻都被人找上门了,他居然还丝毫没意识到也许是因为王芬的原因。
这绝对是个作恶多端卑鄙之极的王八蛋。
一脚把李建国踢翻在地之后,我把手枪装进口袋,一边从小黑手里接过铁棍,一边对着四周打量了几眼。
对比普通的农村人家来说,李建国家里很不错,大彩电,VCD,沙发,停在角落的那辆摩托车旁边,居然还有一台在当时乡下极为少见的冰箱。
我越看越愤怒,光靠农民的一点收入,绝对不可能买得起这些,光鲜亮丽的背后,又是李建国残害了多少无知妇女才得来的。
我高高举起手中铁棍,没头没脑对着李建国的身上就砸了下去:
“给老子往死里打,所有东西全都给老子砸了!”
转眼之间,原本井井有条的客厅已是面目全非,彩电、VCD都被砸了个稀巴烂,沙发上面被刀划破了无数的口子,里面的棉絮都露了出来,冰箱被推翻在了地上……
除了我们兄弟,屋里已经没有其他站着的人,李建国和他的朋友们,包括女人在内,都是满头鲜血躺在地上,不断呻吟。
我示意小黑把李建国抓起来之后,转头走向了门外:
“每个人给我再砍两刀,把这个杂种带上,我们走!”
那天我们把车直接开往了通向将军那个市的方向。
就在黢黑的郊外,我们陪李建国玩了将近两个小时;然后把奄奄一息的他扔在了邻市市区某个私人诊所的门外,转头扬长而去。
在把李建国扔下车之前,我给他最后留了这么一句话:
“今后,就算是你家死人了,你回来奔丧,也别让我在九镇这片看到你,听到没有?”
已经极度虚弱的他,微微点了下头。
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多问王芬的下落,也没有像武侠小说里面的那些大侠一样,想办法去解救王芬或者给王家人一些补偿。
并不是我不愿意帮,而是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我们只是九镇的几个小流子,除了敢玩两下刀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
山西,太远太远的地方;右玉,我以前更是连听都没有听到过。到了那里,我不被人卖就算不错了,我还能帮王芬什么?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不知道王芬她愿不愿意的情况下,用我的方法替她出这么一口气了。
不过有一点,我应该是可以保证的:
我可以保证今后李建国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再害到其他的姑娘了。
因为他再也没有了可以骗到小姑娘们的那张脸,我亲手用比对英子残忍得多的手段让他变成了一个人见人厌的废人。
四天前,我们残忍地对付了一个女孩;今天,我们却又为了替另外一个女孩讨回公道,更残忍地对付了一个人贩子。
我们下手的对象都不算是真正清白无辜的好人。
但是四天前,我们的感觉很痛苦;而今天,我们却只有极度的兴奋和快乐。
究竟是所谓的替天行道安抚了我们的心,还是我们在四天前就已经没有了心?
除了菩萨,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