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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叹了口气，推开身边的人，搬了一张椅子，靠坐到卡亚瑟对面，声音有些疲惫：“卡亚瑟，抬起头来看我的眼睛。”
卡亚瑟呼吸有些沉重，一言不发的垂着头。
“不配合是吗？”杨亚冷笑着看着一副父慈女孝的场面，伸手掏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翟秋柏的后脑勺，“我不是很希望看到死人呢。”
卡亚瑟面色一白，她下意识的抬手，手腕却被紧紧的卡在了手铐中，金属冰凉的质感让她猛地一抖，咬着唇镇定下来。
“好了卡亚瑟，爸爸是为你好，抬起头来，相信我。”翟秋柏微微加重了最后三个字，他伸出手覆在卡亚瑟的手背上，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她的小拇指。
卡亚瑟微微张嘴，转瞬之间她的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好几个猜测，却不能肯定。
“看着我的眼睛，深呼吸，放松入静。”翟秋柏放缓了声音一步步指示，“记得吗？你小时候爸爸教过你怎么做的。”
卡亚瑟睫毛微微颤了颤，是的，翟秋柏教过她。
但是教的不是催眠，而是反催眠。
翟秋柏还在不断地说着话，在杨亚的眼里，卡亚瑟仿佛与先前被催眠的实验对象没有什么不同。她的头一点点低了下去，眼神的焦距开始涣散，变得恍惚。
翟秋柏从手边拿起一个空杯子，递到卡亚瑟的面前，温声道：“把杯子里的牛奶喝掉吧。”
呈现出被催眠状态的卡亚瑟动作缓慢的伸出手，接过杯子，一点一点移动到自己的嘴边，做出了喝水的动作，喉咙里甚至发出下咽的声音，就仿佛真的在喝一杯牛奶。
翟秋柏从卡亚瑟的手里拿回空杯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慈爱，和他说的话一点都不贴切，“这里还有一杯辣椒水，也把它喝光吧。”
卡亚瑟伸出的手仿佛有些犹豫，但还是接过了杯子。杨亚看见她的眉头紧蹙，把空杯口凑到了嘴边，却怎么都不肯张口再抿一下。
“把它喝光吧卡亚瑟，你是最乖的孩子。”翟秋柏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给“被催眠”状态的卡亚瑟下达这一指令。
恍惚状态的卡亚瑟似乎很是抗拒手里的这一杯“辣椒水”，但还是蹙着眉抿了一口，然后猛张嘴吸气，仿佛真的被辣呛着了一般。
“好了，有什么想问的你问吧，但是我觉得你不一定能问出什么东西出来。那些资料，霍尔连你都没有给，贺戎又怎么可能泄露给……”
杨亚一拳打上翟秋柏的脸颊，将他从椅子上打摔到地上，他侧头撇了撇卡亚瑟，还是那副恍惚的样子，丝毫没有受到这边的影响。
看来是真的被催眠了。
杨亚毫不客气的将翟秋柏踢到一边，自己坐到了凳子上，“贺戎的秘密实验室在哪里。”
“镕城贝尔诺实验室的地下。”卡亚瑟闷声应答，她一直低垂着头，因为长时间没有修剪，金色的长刘海覆盖住了她的眼睛。
她知道镕城最后都变成了一片火海，西里尔和丧尸一起在哪里化成了灰烬，所有的一切灰飞烟灭，什么都没留下，这个答案不需要刻意隐瞒。
“那个小克隆人身上都有哪些基因。”杨亚想起唐俏说过的话，继续冷声提问。
卡亚瑟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才带着不太确信的语气说道：“牦牛……还有海星？”
杨亚不满意这个答案，“还有呢？”
卡亚瑟紧蹙着眉，“不知道。”
杨亚脸色黑了黑，他重新换了个问题，“克隆人的DNA提取需要注意什么。”
“不知道。”
“基因改造除了切割动物的DNA的片段，还可以怎样？”
“不知道。”
“……”
“不知道”
“……”
“不知道。”
杨亚的脸色已经快要绷不住，他恨不得直接拿起手里的枪崩掉面前这个女人的脑袋，却还是忍了下来，“你身上都有哪些基因。”
被以为还是听不到有用的答案，岂料卡亚瑟居然开口给出了回答，“环尾猫的基因。”卡亚瑟声音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鹰眼。”
杨亚猛地站起身来，他手边的那个空玻璃杯被撞落在地，碎裂开来，惊得恍惚状态的卡亚瑟身体震了一下。
“杨亚！你该让她醒过来了，长时间处于催眠状态对身体不好。”翟秋柏有些焦急，连忙出声打断。
他知道杨亚一听到鹰眼便猜出了卡亚瑟的真实身份，但是这个秘密根本不适合这个时候被揭露出来。
“不，我不要让她醒过来。”杨亚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给她洗脑，我要让她失去所有关于贺戎的记忆，成为只听从我指令的部下。”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文接近尾声了……
这么多年我就没有长篇完结过，好不容易有篇不坑了，突然发现我不会结尾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