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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过无数种被傅恒初找到的下场,她坐过最坏的打算,可是在二人相识的那个酒店房间,傅恒初只是把她狠狠地搂进怀里,问她:“痛吗?痛就乖乖地收起你的爪牙,当一名合格的傅太太。”
秦蓁怔住了,因为她能感受傅恒初搂着她力气几乎将她拆食入腹,甚至声音里都有些咬牙切齿,但是语气里却有些慌。
心里仿佛被什么重击一样,那一瞬间泪意爬上秦蓁的眼眶,她应了一个“好”字。
后面那一夜混乱,说是傅恒初强迫,又何尝没有几分她的主动?
所以,秦蓁对陆邵说是她自愿的。
她年少的时候刻骨铭心地爱过一个人,那人差点为她付出了生命,最后她奋力给他争取自由,二人最终有缘无分;
而今,她甘愿为傅恒初所缚,忘却前尘往事,只当他的傅太太。
所有的一切,早已无关亏不亏欠。
从她答应傅恒初的那时开始,她就只是傅太太,仅此而已。
被傅恒初握住的地方有些疼,秦蓁视线飘向他处,苦涩地点了点头,“我让人查了当年的入院记录,发现在我入院的那段时间,苏小姐也恰巧在医院就诊,那时我心里就有了猜测,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那时候听到的分明是个男孩的声音,怎么会是苏酒酒救了我?”
傅恒初盯着秦蓁看了很久,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些许端倪,他看了一会并未发现异常后,才开口:“酒酒跟你一样海鲜过敏,那次她因为海鲜过敏入院。有天半夜,她趁着医生护士不注意偷偷溜出病房,正好听到了你家人的谈话,她觉得奇怪边多看了几眼,这才误打误撞救了你的性命。”
“那那个男孩是谁?”
“是我,那天我也在医院,但是救你的人并不是我。”
至于傅恒初为什么会在医院,秦蓁没有问,因为她突然想起另一件巧合的事情,那就是当初傅恒初仅一眼就瞧出了她身上的过敏症状,如此想来也是因为苏酒酒吗?
心里莫名堵得慌,秦蓁闷闷道:“傅恒初,你与苏小姐很小就认识吗?”
“嗯。”
还是青梅竹马吗?
秦蓁扯了扯嘴角,拨开傅恒初的手从床上站起来,也没看他,“我去把你的轮椅过来,下楼吃饭吧。”
手上一空,傅恒初看着秦蓁把轮椅推过来后,才沉声开口:“我父亲过世的时候,给母亲留了个遗腹子,我母亲把我送进傅家时,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是个女孩。”
秦蓁诧异地看向他,蓦地想起什么,不可置信道:“你还有个妹妹?”
傅恒初点了点头,眼底有痛意一闪而过,“母亲把我交给傅家后,就带着身孕离开了江城,小姑找到母亲的时候,她已经因病过世,只留下了五岁的小女孩,那个女孩就是酒酒。”
秦蓁的神情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你的意思是苏酒酒是你的妹妹?”
傅恒初摇了摇头,“父亲去世后,母亲哀恸过度,导致妹妹出生的时候心肺功能不全而去世。酒酒,是母亲捡来的,因为妹妹的缘故,母亲将当初不足两月的酒酒当成亲生女儿来抚养。后来母亲过世后,小姑便她带来了江城,交由一个信任的手下抚养长大。”
秦蓁没有想到傅恒初和苏酒酒之间竟有这样的关系,那么他护着苏酒酒就可以找到解释,虽然他和苏酒酒并无血缘上的意义,但是苏酒酒既是他母亲抚养长到五岁,对他而言已于妹妹没有区别。
而她记得,先前傅云回国提到苏酒酒的时候,神色亦是有几分奇怪,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可是我看苏酒酒的资料介绍,说她是B市人,并不是江城人。”
“那户抚养她的手下后来调任B市,酒酒便随着他们回了B市,她确实是B市人。”傅恒初说到此处的时候,看向秦蓁的视线亦有几分灼灼,“上次在B市你遇到我的那次,是因为酒酒的养父生病了,我陪她去探望。”
秦蓁一愣,若他没提起,她已经忘记B市的事情,心底有股涌上,“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
莫说那人是苏酒酒的养父,他也是傅云的得力手下,于情于理,傅恒初都应当前去探望。
傅恒初轻轻“嗯”了一声后,长臂一捞将她拥进怀中,“对我而言,酒酒只是我的妹妹,而你,是我的太太,你和她,不一样。”
秦蓁蜷在他的怀里,感受着傅恒初胸膛里传来的体温,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她呢?”
“什么?”
“你把苏酒酒当妹妹护着,那她也把你哥哥吗?”
话落,傅恒初的身子僵了僵。
秦蓁苏酒酒接触得并不多,但从几次短暂的接触中,她都能察觉到对方对她有明显的敌意,而她的敌意只能来自于傅恒初。
另一点奇怪的是傅云的态度,作为最疼爱傅恒初的小姑,她当时明确地表明秦蓁并不是适合傅恒初的人选,但她话里行间似乎是偏向苏酒酒的,可想而知,傅云心中合适的人选十有八九就是苏酒酒。
如果没有她这个变数,或许,苏酒酒会如愿嫁给傅恒初也不一定。
真是命!
秦蓁垂了垂眸,眼底有晦涩一闪而过。
“蓁蓁,酒酒的心思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思我却明白。”傅恒初抬起她的头,抵着她的额头温声道:“我告诉你这些事,是不想让你心存愧疚,酒酒救了你一命,妈妈当初也救了酒酒一命,如此一来,你们已经扯平了。若说亏欠,那么你亏欠的是妈妈,当初泪岛那一拜,已经还了恩情。你若还觉得不妥,便当做欠了我好了,我要求不多,只要一个太太而已。”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就算知道救命恩人是苏酒酒,秦蓁也不会有离开的心思,但是听着傅恒初的这番话,心中别触动的同时,不免笑着反驳:“那能这样算的?”
傅恒初一本正经道:“怎么不能?你是我的人,我的妈妈就是你的妈妈。”
秦蓁被他这番话弄得哭笑不得,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丈夫是这么护短的一个人,可是被他护着,心里却有几分甜滋滋的。
“若你还觉得不妥,我有个提议……”傅恒初突然覆在她耳边,在她莹润的耳垂上啃了一下。
一阵电流涌过,秦蓁的身体不由往后弓,却被傅恒初的臂膀锁住,无处可逃。她看着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心底蓦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什么提议?”
傅恒初嘴角缓缓扬起,眼底仿佛攒了一条流动的银河那么亮,“给我生个孩子,怎么样?”
秦蓁素来自谓皮厚,可此时此刻脸却不由自主红了,她扭过头不看傅恒初,一边拍着他的手,“别闹,先下去吃饭,你都忙了一下午了,难道不饿吗?”
“饿。”
“既然饿的话,那就放开我……唔。”
秦蓁的话语被傅恒初的深吻吞没,他轻松翻个身便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身下,看着秦蓁恼怒的目光,他的眼底有丝戏虐一闪而过,“但是我更想吃你!”
“你……”
秦蓁的所有反抗最后在傅恒初猛烈的攻势下尽数消弭,不多时,她便在傅恒初身下软成一滩泥,被迫承受他带来的风暴。
最后的结果自然逃不过秦蓁被傅恒初吃干抹净,然后一脸满足的男人讨巧地揉着她的腰,“起来吃点饭,不吃的话,你晚上会饿。”
“不吃。”秦蓁累得根本不想动,加之傅恒初掌心温热,熨着她酸疼的腰格外舒服,昏昏沉沉地直想睡。
傅恒初去捏她的脸,“你下午不是刚睡过,怎么又想睡了?”
秦蓁闻言,眼睛半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刚跑完全程马拉松,还不许我歇会?”
全程马拉松?
傅恒初噗嗤一笑,这是什么形容,重点是那个跑马拉松的人怎么说也应该是他吧?
秦蓁恼了,直接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不理他了。
傅恒初望着她的团在被下的脊背,又好气又好笑,但心知她是被自己累到了,也没再强求她起来吃饭,“那你先睡一会,我让刘姐把饭温着,等下叫你起来吃。”
秦蓁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便睡了过去。
傅恒初看了她一会后,果断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另一只手则是在她的腰迹处轻轻按着,以便于她能睡着更舒服一些。
秦蓁的确很舒服,一觉睡醒已经是深夜了。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傅恒初正坐在床头看什么资料,察觉到动静,他扭头看向她,笑道:“睡饱了?刚才叫了你几次都不肯醒。去吃点东西吧,我估摸着你快醒了,才让刘姐刚端上来的,应该还温着正好吃。”
秦蓁迷迷糊糊记得傅恒初有叫她起床的事情,听到他的话后不免还是愣了一下,“你这么晚不睡觉,就是为了等我起来吃东西?”
傅恒初扶了扶金边眼镜,“嗯,怕你饿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