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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我。
“你……你身上这伤……”
我一惊,这才发现为了追汤圆,慌忙中穿着一件低胸吊带真丝睡裙就跑了出来,白皙的胳膊上那道长长的红色的“蜈蚣”刺目地趴在臂弯的关节处,上臂上,横七竖八有几道深浅不等的疤痕,肩膀处缝合的一道伤疤一直沿伸到腋下,那处也是玻璃扎进肩膀后又被抛出车外左侧着地后,将玻璃深深地嵌入肩中,医生说我是不幸中的万幸,那个玻璃如果再错一点位置,就正好切断主动脉和神经,会导致左臂肌肉无力抬不起来。当时缝合的时候,伤口太深,缝了好几层,所以这道疤在肩膀处犹其明显。
由于刚洗完澡,我把头发随意的盘在脑后,脖子左侧那几道划痕清晰可见。江山紧紧地抓着我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伤疤竞如此触目惊心。
“小时候调皮不小心弄断了胳膊,吓着你了吧。”我慌忙抽回手,违心地解释着,转身跑回屋里,披了件睡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再次出来。
江山扶着门框并没有进来,眼睛血红地看着我:“小筠说你身体不舒服,你又关了手机,所以我来看看,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什么,老毛病了。前段阴天下雨胳膊就会酸痛,抬不起来,天睛了就好了。”我找了个理由,因为来之前深圳刚好连续阴天。
“一般的感冒药都在二楼书房的柜子里,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感谢江总裁,这里一切都好。你的衣服……”我看着江山黑色衬衣上黄乎乎的芒果实在是有些不雅,颇感歉意。“要不你进来,我帮你清洗一下吧,烫一下很快就干的。”
“无防。”说罢便自嘲地笑了笑:“我这样进去,怕是又要引起天大的误会。”
我站在门内,想起当年万丽拿着江山的衬衣也是这样站在门口向我嚣张地宣告着她的挑衅,我冷冷地笑了笑道:“是啊,若是让万小姐看到,不知要引起多大的误会,我还是不给江总裁添麻烦了,多谢江总裁来看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明天我还要去各个分店开会,今天我就早点休息,不陪江总裁了。”我下了逐客令,只要一想到万丽,我就不淡定,就有一种冲动,一股怒气。
“汤圆!”我看见汤圆的尾巴在门外摇来恍去,叫了一声,汤圆便跑了回来。送走了江山,我心里越来越不安,曾经的秘密随着和江山的再次接触,越来越多的暴露在江山审视的目光中,我怕终有一天我会守不住这秘密。只有和江山越少接触才会越安全。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小筠去了各分店,国庆节前的几天,我基本是在基层开会、调研、沟通。详细了解山海的顾客群喜欢的款式、价位、风格,又去了同城几家新开的珠宝行,看了他们的款式,一套基本的设计思路已经在我脑海中形成。对于给山海提供的设计服务不是普通公司的款式设计,而是针对山海的风格、实际情况、市场、消费群量身定制的整套设计方案。必竞我要对得起山海股东这个头衔,更要不负林风眠设计工作室的盛名。
国庆小长假,我给小筠放了假,告诉他放假期间我不需要用车。节日里林子澜打来电话,这几天机关单位放假他也办不了什么事,一号二号他和朋友要给派出所和拘留所公关,三号以后可以到处转转,我答应子澜,四号后可以给他当导游。
三号我早早地打车来到了父母安葬的陵园。父母的忌日是十月五号,我特意提前了两天,来到陵园。我知道每年这一天,小姨都会带着高杰来给父母扫墓,为了避免碰面,我提前了时间。
往年的国庆假期天气都是万里睛空,今年的国庆节却阴雨绵绵。我在陵园外买了香烛纸钱和一束菊花,来到了父母安葬的墓前。黑色的石碑上父母的名字清晰可见,当年两边的两棵小松树如今已长成参天大树,以前每年来扫墓时,小姨都叮嘱我们带上一桶水,祭奠完毕不忘灌溉两边的小松树。我在墓前点上三柱香,向父母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三年了,我身在外地,心却无时不想念着安葬在此的双亲;三年了,我无法为他们敬一柱香,叩几个头,每每遥望家乡,感觉漂泊无依,身不由已;三年了,我真切地记着当时当日我对人生的绝望,对逝去亲人的无限怀恋,看着父母推进火化炉中,那种永无再见的绝望与彻心的冰凉,让我第一次感觉命运的残酷、无奈、悲哀、和愤恨。直到我遇见了江山,他让我再一次体验了命运的残酷和捉弄。上一次来,还是和江山成双入对,这一次却是形单影只。
“爸爸、妈妈,女儿回来了,我来看你们了……,女儿不孝,三年都没来看过你们,实在是事出有因,爸爸、妈妈女儿好想你们……。爸爸妈妈,如今女儿已经是国际金奖设计师了,我没有辜负你们的教诲……”对父母的倾诉让我泣不成声,也许全世界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我才能敞开心怀坦露心声。
我静静地蹲在墓前,雨唏唏啦啦地下着,火盆里的元宝纸钱燃着正旺,我默默祷念着,希望这种“烧包袱”的祭奠能让泉下有知的父母收到从阳世寄往“阴间”的邮包。看着渐渐燃尽的元宝纸钱我才站起身,雨不知不觉已经打湿了头发……
从阴雨菲菲的山上下来,我孤独的在路边漫步,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将要去往何处,我不知道自己这样努力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回来再见一眼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人,还是因为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心有不甘?风雨交加的人生路上,我又一次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