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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喜欢倾城?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我喜欢她,跟她结婚与否无关。况且……爱人也可以变成不爱,不是吗?时小姐。”男人轻轻的说着,却有着一种自信。
果然是喜欢,“君子要成人之美。”
“时小姐高看我了,我只是个小人。”男人唇角勾出一抹笑。
“……”
时一心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伶牙俐齿她居然也被弄得无话可说。罢了,提醒也说完了,各看造化吧。
“夏望。一心你也在,幸好你们在一起。”顾倾城匆忙的走进来。
“我刚刚在门边看到了这个东西,应该是有人故意留下的。”她拿着一个字条兴奋的说。
“上面写的什么?”夏望的语气极淡,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字条。
时一心想到刚刚从夏望房间出来的男人正是向她们房间离开的,她不由的多看了男人几眼。
“兰城市区的一个地址,还有一把钥匙。”
“最重要的是,这个似乎是刘叔的字迹”顾倾城眼里的兴奋呼之欲出。
刘叔没有疯,他还认得她,只是迫于什么原因他不能认识她,所以到晚上才悄悄留下线索。
一定是这样的。
“看来真相就在这个地方。”夏望看着顾倾城激动的模样,拿过她手里的纸,温柔的笑着。
“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把刘叔也一起接回去。”
……
睡前得知这样的好消息,顾倾城想到明天她就能知道真相了,就能为父亲昭雪,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
其实她心底一直都不愿意相信顾长云会贪污。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的有些晚。夏望早点的时候便出去接刘正清。
她和时一心刚刚吃完早饭,夏望就回来了。
他面色凝重,顾倾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刘叔呢?”她向夏望身后望去,空无一人。
“对不起,倾城,我没有找到他。”
“他怎么了?难道又……”顾倾城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
“没有。你知道刘正清叫人就逃,瓦房里有争斗的痕迹,应该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房间里也没有丝毫血迹,他们没有伤害他,你不要担心。”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昨天见他之后就把他带走。”顾倾城低着头,久久才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们现在回兰城。”顾倾城抬头语气坚定。
这样情绪的突然转变,让夏望小吃一惊,她比他想的还要坚强。
路上,时一心接到经纪人的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她马上回去。于是到兰城送别时一心后,他们直接去了纸条上写的地点。
“这里……我好像来过。”顾倾城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喃喃到。
“我想起来,这里是刘叔家的老宅。”小时候,顾长云带着她来过好几次。看到倾斜的门牌77时她瞬间记起,这里变化不大。
看来纸条和钥匙真的是刘正清给她的。
用钥匙顺利的打开房门,屋里的东西都被白布遮盖着,夏望掀开布空气中瞬间尘土飞扬。
他们各自查找了几个房间,没有发现特别之处,最后两个人聚集在书房。
两人四处翻看,“这里有个抽屉打不开。”
顾倾城走过去,拉了拉抽屉,秀眉又纠结的皱了起来,“只有一把钥匙。”
“那就强开。”
夏望去厨房拿到一把废弃的菜刀,顾倾城在一旁呆呆的看着他下面抽屉强行弄出来,随后刀刃朝上,不一会便将被锁住的柜子下方破开。
废刀几乎不具备锐利度,由下向上,还有阻挡,抽屉用的是好木,多年废弃还能用足以证明。这种情况下男人还能破开抽屉,他的武力值绝对不低。
夏望将手伸进抽屉,随后拿出一些文件,他低头看着。顾倾城在他身后看不到内容,有些着急的凑了过去。
夏望侧身避开女人,站起来。女人皱着眉,疑惑和紧张在她的眉眼间并存。
他把文件放在桌子上,离开房间。
顾倾城不解的看着他的背影,伸向文件的手停在了半途。她看像这些有点泛黄的纸,她开始有点害怕。
如果这里面不是她想知道的东西呢?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拿到文件,低头翻看。
距离真相或许就是这一步之遥,她哪可能选择这时放弃。
良久,女人就站在书桌前一动不动,她的手紧紧紧攥着文件,瞳孔锁在两个字上,似乎想将纸给看穿。
薄氏,这两个字在女人的脑海里不断放大。
因为与薄氏有关,夏望故意离开,在外等候,想给女人一些空间。可是近半个小时,里面没有声音,她也没有出来,夏望只好再进去。
结果就只看到女人还站在他离开时的位置,整个人都没有动作,像是一尊伫立千年的石像,周遭的静谧更是配合着她的安静。
夏望知道她一定会难以接受,甚至以为她会大哭一场,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脸容凝滞,眼里没有一点泪光而是无神,彻底的无神,看似盯着文件,实际上更像超脱在这个环境之外。
此时她的脑子里像走马灯般放映着过去的一些细枝末节。
她偶然撞见父母谈话,母亲对她喜欢薄祁深这事的强烈反对,顾长云脸上则是她难得一见的严肃。她以为是母亲说的话让他不高兴了。
除了为结婚的准备上门见父母,婚礼现场以及回门等,薄祁深和顾长云甚少见面,即使见也几乎无言。她以为是他们工作太忙,薄祁深性情原因,在外人面前又一直表现冷淡。
薄祁深不准她插手顾长云的案子,每次探视也必然陪同,那时以为是关怀……
她以为,她以为,她的以为原来全都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我幻想呀,真是可笑至极。
女人突然发出一阵冷笑,这是夏望从来没见过的模样。
他走到她跟前,稍许的犹豫,双手放在女人的肩上,然后将她拥入怀里。
女人额头放在他的胸前,手上垂落在身旁,文件散落一地,薄氏二字在每一页上都被做了标记。
一会儿,她轻轻推开男人,“谢谢你,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麻烦送我去薄氏。”望向他的眼睛平静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