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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被抽空。
杨大波蹲下身来,伸手就要抱她。友美知道男人想救他,却用尽力气摇了摇头,“没用的,能死在你面前我就知足了。”
杨大波定定的看着女孩苍白无血的脸庞:“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友美道:“因为我爱你,可惜我不能为你杀了菊,我实在没有那个能力。”
杨大波痛苦的皱起眉头,“从一开始,你就一直想帮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蒙混那个女人,对吗?”
友美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只要你还活着就已足够。”
杨大波一把抱住女人的身体,眼眶已经湿润,声音已经哽咽,“我说过要娶你,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做到,你会不会恨我?”
友美的声音已越来越微弱:“恨过你,但越恨你就越爱你。”她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缓缓抬起手臂,指着一望无尽的苍穹,道:“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杨大波道:“你看到什么?”
友美道:“我们正在北海道的寺庙里举办日式婚礼,我们都穿着新婚的礼服,把我们的幸福给所有的人分享,我好高兴,我好高兴……”
友美的声音停顿下来,男人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男人抱起江小婉的身体,才发现女人娇弱的体温正在一点点消散,呼唤了几声,江小婉才慢慢睁开眼睛,“你不该抛下我一个人来的。”
杨大波的心在缩紧,“你也不该来的。”
江小婉凄然一笑道:“过去你总是不信任我,我一直想证明给你看,其实别人可以做到的我也可以做到。我可以安静的离开这个世界了……”
杨大波把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胸膛,定定的说道:“你不会离开,因为我不许!”
半岛酒店的大厅里,杨大波已经矗立很久。就连有个人来到背后,他都没有察觉。
“小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杨大波幡然惊醒,说话的却是妙妙:“哦,你醒了。”
妙妙点点头:“我没事,只不过中了她们的迷魂药而已。”
杨大波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妙妙目色闪动:“我刚才看过了,小婉还没醒。”
杨大波道:“是的。她受的伤医院根本就不能治,我已用混元气护住她的心脉,但这也只能是权宜之计,时间再久了,恐怕……可是,我只能做到这些。”
妙妙沉默一阵,忽然道:“你不能,我也许可以。”
“什么?”杨大波的眼睛里一下子放出神采,一把握住女孩的双肩,摇晃着道:“你有办法?真的吗?”
妙妙微笑着点点头:“你可不可以轻点,握疼我了。”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讪讪的放开女孩,“你说,到底有什么办法?”
妙妙的看着男人,大眼睛里竟然有了一层雾气,她笑笑说道:“问那么多干嘛,总之我会把一个完完整整的江小婉送还给你。”
夜,深沉。
杨大波眉头紧锁,烟灰缸里的烟头堆得仿佛小山。
常剥皮一声不响的坐到他身边,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道:“多久了?”
杨大波也没看常剥皮,便道:“三小时二十五分钟。”
常剥皮道:“妙妙行不行?”
杨大波继续抽烟,没有回答他,显然他也不知道。
常剥皮把蒲扇般得大而厚重的手掌搭在男人肩头,用.力按了按,再也没说什么,便离开了。
他不必说什么,因为此时说什么都是白费,有时候朋友之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够了。
吉姆博士来了,还是坐在常剥皮坐过的地方,只不过他的屁股显然比那个凹陷要小很多。
他二话不说从怀里摸出一只精致的玻璃小瓶,里面赫然有一枚蓝色的小药丸,“这是我刚刚研制出来的氢锂钠钾铍镁钙5B药物,只要吃下去,保证起死回生,你老婆这次有救了!”
杨大波郑重的瞥了他一眼:“你自己记得住那些啰嗦的名称吗?”
吉姆的笑容一僵,道:“当然记不住。”
杨大波道:“你自己敢吃吗?”
吉姆道:“当然不敢。”
杨大波道:“既然你自己都不敢吃,凭什么拿来让小婉吃,你当她是实验小白鼠啊。”
吉姆讪讪道:“我虽然不敢吃,但并不等于这药没有疗效,而且我敢保证……”
杨大波不等他说完,便阴沉沉的道:“你拿什么保证,除非你自己先试验一下,确定真的有效,我才敢让小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