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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背。
阮叶雯忍不住暗暗咬了咬牙，可偏偏对面还坐着艾小菁和谢书景，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放开动作反抗，只能偷偷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将司琰咒骂一番。
一顿饭下来，气氛倒也还算融洽，除了阮叶雯始终被司琰握着不放的左手，以及……稍微有点热情过度的谢书景。
在同艾小菁和谢书景道别之后，两人坐在车上，司琰忽然开口问道：
“那个谢书景同你的朋友感情很要好？”
阮叶雯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司琰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但她还是回答了：
“应该很好吧，艾艾在提到谢书景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幸福。”
“这样吗……”
司琰淡淡地应道，眉头微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阮叶雯不解地问。
司琰应该不是那种会说一些无聊八卦的人，他忽然问起艾小菁同谢书景的事情究竟有什么用意？
但司琰却并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只是道：
“没什么。”
见司琰不想多说，阮叶雯也就没有再追问，相对比这件事情她其实有更重要的问题想要问司琰。
——在从艾小菁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她过去从来不知道的事情之后。
几番犹豫之后，她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司琰，你觉得……霏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司琰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阮叶雯，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将注意力放到车前方，问：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忽然发现自己所以为最了解的人好像并不是自己所以为的那个样子，而自己所以为的真实也也许根本就……”
“你听说了什么？”司琰问。
虽然只是一句极简单的话，却叫阮叶雯心头一震。
她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果然……霏霏果然隐瞒了我什么，并且……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所不知道的阮叶霏。”
不知道为什么，阮叶雯总觉得司琰对于阮叶霏的另一面是知晓的，而那一面却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一面。
一想到这里，阮叶雯的心情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她甚至完全忘记了现在司琰还在开车，她一把抓住司琰的胳膊，急切地追问道：
“告诉我，我所不知道的霏霏究竟是什么样的？”
司琰却没有回答阮叶雯的问题，而是道：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快乐吗？”
“无知的快乐又有什么意义？”阮叶雯反问。
她也知道，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知道之前反而能够更加快乐平淡。
一如在她今天从艾小菁的口中得知残忍的真相之前——了解和接触到阮叶霏的背叛之前。
但，那样的快乐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如果要阮叶雯选择，她宁可要痛苦地清醒着，也不想要懵懂地快乐着。
“至少可以让你活得更简单。”
“我不想要这样的简单，我只想要知道真相！霏霏是我妹妹，我有权利知道她的一切。”
阮叶雯几乎是愤怒地喊出了这句话。
她讨厌这样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她更加不喜欢司琰分明知道一切却什么都不告诉她，甚至还用这样一副满不在意的口吻说着看似冠冕堂皇的大道理。
“你也说了，叶霏是你的妹妹，在成为你的妹妹之前，她先是阮叶霏。每个人作为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体就肯定会有人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秘密，叶霏也不例外，你不能因为自己姐姐的身份去要求叶霏把所有的秘密都坦诚在你面前。”
“那么，你也是说了，霏霏是我的妹妹，我们不是同一个人，那你又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地拿我当她的替身？”
阮叶雯立刻反驳，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嘲讽。
他就可以这样肆意地利用她，而她只是想要探知一下真相就没有资格了吗？
“这不是同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就算现在告诉你了你又能怎么样，你又能够做些什么？”司琰问。
阮叶雯沉默了。
知道了真相又能怎样？
的确不能够怎样，现在阮叶霏都已经不在了，她就算知道了关于阮叶霏的一切，逝者已矣，她也不能够再改变什么。
但……让她就这样放弃吗？
让她在知道了阮叶霏还有她所不知道的一面之后放弃探知一切的念头？
“那么，你相信叶霏吗？”司琰又问。
阮叶雯再一次愣住，她想着司琰刚刚的问题，她相信……阮叶霏吗？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来问她这个问题，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当然相信。
但现在……
她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