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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吗？
刑依想了想。
大概没有。
她本该知道莫凉城不会完全信任京都军区的人，这些天，两人交谈的好，也有默契，可不代表骨子里的东西能够改变。
索性，也就不说话了。
莫凉城正要推门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转身走回她床边，放下一块巧克力。
听到声音的刑依睁开眼，看到他放在床头的巧克力愣了愣：“给我这个做什么？”
“安陌给了我，说是能够增加体力，我用不到。”莫凉城说着顿了顿，“而且，巧克力不就该送给女孩？”
“莫首长，你该不会是没谈过恋爱吧？不应该啊，我记得你好像也快三十了？”
“……我二十七，属龙。”莫凉城扯了扯嘴角。
什么叫也快三十？
虽然他是一个男人不在乎男人。
但二十几和三十还是相差的有点远了吧？
刑依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好好好，是我的错，只不过，巧克力你是真的不知道吗？它代表爱情，甜里带苦涩带一点点的酸度，还有微乎其微，因为烹饪工艺不同可能藏着的咸味，才能够成为和爱情相提并论的食物。”
代表爱情。
那还真的不能乱送。
莫凉城重新拿起巧克力，看了看外面的包装，很淡雅的咖啡色，有银线勾勒着边框，很特别，不属于市场品，应该是安陌独有的，所以，他所谓的恢复体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摄入糖分。
“吃了吧，它非常适合你。”他说着，重新放下，“这也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巧克力，你吃了可以……”
“行了，你赶紧走吧，话那么多，我又不会误会你什么。”
“以前你不都叫我默首长，称呼我为‘您’吗？”他反问。
“那是因为你没怀疑我，是真的把我当你的部下在疼爱，现在不一样，你怀疑我，我们是敌人，我不需要尊敬你。”
真是翻脸无情。
可，说到底先翻脸无情的到底是谁？
莫凉城垂眸也未为自己解释什么，正欲走的时候，刑依又一次开口：“我还是想问你，如果不是我，是别人，你会相信吗？”
“不会。”
“所以我在你眼里，是一个符号？”
“我不知道。”
“莫凉城，你该庆幸跟着你的人是我。”刑依说着闭上眼，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他该庆幸什么呢？
莫凉城带上门后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脑海中，浮现出她为自己挡下一枪的画面，以及他回过头，看到她无力闭上眼的瞬间。她是真的在用心和命，来保护他这个首长。
虽然不必，的确该庆幸。
莫凉城的心情一下变得有些复杂。
见别墅里有泳池，索性就换了衣服，仅穿着一条备在更衣间的新泳裤，坐在池边望着皓月。
“我们的大首长一个人在泡泳池，孤单寂寞冷不？”
苏络站在外面，隔着老远的调侃里面的人。
莫凉城回神望着他，微颔首算是回答。
“得令，我这就过来。”
苏络绕过栏杆，进到更衣室，也换下衣服穿上一条泳裤，随后走到泳池旁。
椰林树影冷风起。
皓月当空，星星也似有节奏般的一闪一闪。
啪嚓——
苏络打开带进来的啤酒：“喝不喝？”
“嗯。”莫凉城接过。
“真是怪了，你居然会有一个人看月还想喝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