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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是我害了他。”夏婉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伤心。
“不,这是他的报应。”傅子弦安慰道,“就像莫晓韵一样,这些都是他们的报应。”
夏婉婉脸色沉重:“他养了我26年,虽然对我一点也不好,但是……”
傅子弦眸底暗流涌动,嘴上依旧安慰道:“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安葬他,算是尽最后一点义乌了。”
夏婉婉微微点头,问那个小警察:“袁华梅有说她儿子在哪吗?”
小警察挂了电话,说:“夏郎朗在他们租的房子里,夏友同的尸体你们可以自行处理。”
傅子弦不急不缓道:“还有我们什么事吗?”
“没有了,本来这个案子和你们也没什么关系。”小警察道。
傅子弦点头,和小警察告别后找到夏友同的尸体,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身份证。
夏婉婉盯了夏友同很久,还是伸出手摸向他的手,意料之内的冰冷。
她一直以为夏友同死了之后自己一滴眼泪都不会掉,当她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了。
不管夏友同有多么势利眼,他始终还是夏婉婉的父亲。
傅子弦伸臂将她搂在怀中,语气比平时还要温柔温柔:“哭吧,我们送他最后一程。”
夏婉婉转了个身子,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是不是发出几声呜咽,肩膀在不停地颤抖。
傅子弦感觉胸口一片濡湿,手轻柔的抚着夏婉婉的背,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夏婉婉用手背擦掉眼泪,抬起头说:“我们去找夏郎朗吧。”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发红的眼底依旧可以看见悲伤,缩在傅子弦怀中看起来小小一个。
傅子弦只觉得心被人用针扎一样,他抱着夏婉婉说:“先给你爸爸办死亡证明,我让祁白去找夏郎朗。”
“嗯。”夏婉婉的声音还是有些低哑,“起码要把他的病给治好。”
死亡证明弄好后,傅子弦叫来了殡仪馆的人,临时买不到好的墓地,傅子弦便把他葬在了城西边的公墓。
幸好有傅子弦在身边,安葬之类的事宜办理的十分顺利。
夏友同生前坏事做尽,死后身边只有一个他嫌弃的女儿,令人唏嘘不已。
祁白告诉傅子弦已经把夏郎朗送到了医院。
夏婉婉见到夏郎朗的时候不敢相信之前那个势利刻薄的弟弟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他脸色惨白,上半身瘦削无比,下半身又肿大异常,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死气。
傅子弦问:“他的主治医生是谁?”
“我。”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到傅子弦面前,淡淡的说,“我已经检查过一遍了,患者情况很严重,为什么不及时送医院?”
“我父母之前一直把他关在家里,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夏婉婉回道。
“胡闹!”医生眉头微皱,训斥道,“在找到合适的肾源前只能先靠透析和吃药撑着了。”
和医生交流之后,傅子弦为夏郎朗请了个护工。
离婚宴时他也在场,他亲眼看见夏郎朗对夏婉婉有多刻薄,便不想夏婉婉和他有过多接触。
如果夏郎朗能撑过这关他不介意多养一个人,如果夏郎朗不能撑过这关他就尽最后一点义务,把夏郎朗给安葬了。
夜里,房间安静的像一潭死水,皎洁的月光撒在地板上,给漆黑的屋内带来一丝光亮。
夏婉婉睁着眼睛盯着窗外,旁边,同样没入睡的傅子弦转过身子抱住她。
低沉的声音给冰冷的房间带来一丝温暖:“还不睡?”
夏婉婉的手轻轻放在他温暖的手背,静静道:“我睡不着。”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已经是个孤儿了。”夏婉婉吸吸鼻子,一滴眼泪掉在枕头上立马被晕开。
“我也是。”傅子弦淡淡道。
夏婉婉听着他的话,只觉得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针扎了一下,痛感传遍全身。
她转过身,抱住傅子弦,轻声说道:“我是你的家人。”
暖意从胸膛散发至全身,傅子弦只觉得安心异常。
夏婉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夏婉婉看了眼手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睡过头了都不会着急,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负责任了?
她光脚跳下床,走到窗户边‘哗啦’一下拉开窗帘。
昏黄火红的光线照进屋内带来一丝暖意,夏婉婉身上笼罩着一层红光,好似在燃烧。
尖锐的铃声划破了寂静的房间,夏婉婉看了眼来电人发现是林露露。
“喂?”
“婉婉!你快来我公司。”
“怎么了?”
“我那个脑残经纪人新招了个小师妹,几乎和莫晓韵长的一模一样。”林露露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嘈杂又有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