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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之感涌上心头,明尘远忙低声问道:“殿下?”
一句呼唤,使得聂星痕回过神来,他先看了明尘远一眼,才对微浓道:“别哭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想办法,嗯?”
微浓勉强点了点头,拾起地上的峨眉刺,跟在他身后走出牢房。
“就地安葬吧!”临走前,聂星痕如此命道。
几个人一并走出牢房,返回主帐,微浓被夜风一吹,也渐渐冷静下来。回想连阔临死前的那番话,她当机立断道:“你这几个月不要再去战场了,一则你渐趋劳累,容易出危险;二则连阔也说了,半年之后见血必死,可见你不能再受伤。”
聂星痕抬手看了看自己手指上被草叶划伤之处,叹道:“我亲征之事已传遍天下,若是半年不露面,将士们会怎么看我?”
“性命重要,你别逞强。”微浓态度强硬。
聂星痕想了片刻,试图争取:“前些日子才与宁军侧面有过一战,咱们靠着地势小胜,我认为应该乘胜追击。”
“那你就坐镇指挥。”微浓毫不退让。
明尘远在回来的路上,大致听说了前因后果,此刻也是万分担心:“殿下,郡主说得有道理,您不是非要上战场不可。大不了在我们出征之前,您露一面鼓鼓劲也成,比起您亲自出征,坐镇军中更重要。”
经过今晚这一折腾,聂星痕也是疲惫至极,忍不住揉了揉额头,妥协道:“好吧,暂且听你们的。”
微浓至此算是松了口气:“当务之急,是查清楚连庸的踪迹,还有月落花到底在何处。”她顿了顿,又道:“我临走前,将那几本医书托付给了师父,如今看来,那书上的内容还有用。我这就修书给师父,让他派个可靠之人将医书快马送来。”
“你将书信写好交给仲泽即可,他会安排。”聂星痕指了指明尘远。
“好,我这就去写!”微浓一刻也等不及了,立即起身返回营帐准备纸笔。
“微浓,”她临出帐时,聂星痕叫住了她,“还有半年,不要着急,今晚我们都想想法子,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微浓哪里还睡得着,却也不忍再扰他心慌,便故作冷静地点头:“行,你好好休息。”
她前脚一走,明尘远也忍不住了,关切问道:“您打算怎么办?那什么花……真在云辰手中?”
“多半如此。”聂星痕叹了口气。
明尘远迟疑片刻:“云辰必定早有防范,估摸硬抢是不行了,唯有智取。”
岂料聂星痕摆了摆手:“还有半年,此事我得再想想,绝不能贸然行事。”
明尘远一听这话急了:“半年说短不短,可说长也不长啊!”
“我知道,”聂星痕神色沉冷,语气越发困顿,“这花在谁手里都好说,唯独在楚王室手里……无论硬抢还是智取,你让微浓怎么看我?”
“性命攸关,郡主她会体谅的。”
“如若你换做是我,性命捏在情敌手中,你会怎么办?”聂星痕反问他。
明尘远顿时无话可说。是啊,身为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去向情敌示弱?男人,输赢虽重要,却比不上生死;而高于生死的,则是男人的尊严和骄傲。
可明尘远仍不死心:“那郡主呢?她怎么说?难道她没想过去找云辰?”
“你当时没看到微浓的反应,”聂星痕俊目微垂,掩饰住复杂神色,“她听说月落花在云辰手里,立刻就哭了,反复垂泪,手足无措……”
“燕楚之争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如今就算她倾向我,这个口她也开不了。”聂星痕停顿片刻:“或者说,她根本没有颜面开口。”
“难道您要就此坐以待毙?”明尘远根本不信。
聂星痕倒没多说什么:“此事容我再想想,即便要抢,我也要光明正大地抢,否则就算抢了过来,也会让微浓看不起。”
“您对郡主可真是……”明尘远说到此处,似乎有点说不下去了,除了摇头,便是苦笑。
聂星痕反而笑得轻松:“好不容易才‘收复失地’,怎能‘功亏一篑’?我可不想再等一个十年了。”
话到此处,他仿佛也有些累了,朝明尘远摆了摆手:“今日到此为止,明日一早,你把兄弟们都叫来,我要尽快拿下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