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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撇开嘴:“我又没说不喜欢她,谁让皇兄眼里只有她一个啊,害的皇兄都不疼我了!”
太后皱起眉头,认真看着她,忽叹了口气:“你还要去跟舒碧薇争这个宠么?别再去搭理她的事,好好管好你自己吧!去吧,别烦着!”
“母后——”
香娥见周婉灵脸颊鼓鼓的出了永福宫,也是有些不解:“太后,皇上此举真是令人纳闷呢!”
太后志在必得的笑笑,慢吞吞道:“后宫沉寂了不少日子了,皇上既然想热闹些,哀家倒是乐得看见,哀家不介意助他一把!”
“太后的意思是——”
“想在哀家跟前耍手段,哼,哀家倒想和他较较手段!”太后沉吟片刻,吩咐道:“香娥,你亲自跑一趟浆家房!这皇宫将会热闹的很!”
舒碧薇瞧着英姑姑分配给她的一大推待洗的粗衣布裳,眼神无辜的扫了一旁的人,嘴角微扯:“英姑姑,怎么我要洗那么多!”
英姑姑指着她的鼻子,噼里啪啦就道:“别以为你长得还可以就不用干活,咱家告诉你,洗不完这些不许吃饭!”
她咽咽口水,擦了擦脸上的唾沫,低声道:“知道了!”
舒碧薇闹腾着肚子,满手红肿的洗完一大堆衣裳,揉揉直不起的腰,深吸口气,拖着疲倦的身子进房直接趴在床上,不多时沉沉睡去。迷糊中只觉有人在戳着她的背,她睁开眼睛翻身看着来人,眼睛睁得大大的。
周婉灵扯开嘴,朝她做了个轻声的手势,拉着她蹑手蹑脚的出了房。
“要去哪?”舒碧薇不觉的看着她,怎么感觉是偷偷摸摸啊!
周婉灵耸耸肩:“你不是没用晚膳么?我们现在就去吃!”
她有些窘迫:“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英姑姑本公主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先给你填饱肚子再说!”
周婉灵一路领着她,悄悄摸到膳房,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舒碧薇不禁吸吸鼻子,这味道她熟悉:“玉香鸡!”
“哈哈,说对了!”周琦悄悄的从一旁闪出,捧上玉香鸡:“特地为你准备的玉香鸡,赶紧吃!”
“谢谢!”
周琦也不含糊,撕了一大块给她,自己也急急啃了起来:“看见你吃东西我就很有胃口,你不知道,你那个妙心小师妹,嘴巴挑得很,什么都不吃不吃,瞧着就烦!”
舒碧薇啃了一口,笑笑,妙心是极遭人喜爱的,而这周琦整日围着妙心打转,妙心,也是有一段日子没见了,如今清水庵只剩她们三人了,静逸师父——
“赶紧吃,别发呆!”
她尴尬的笑笑,探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不会被人发觉吧!”
周婉灵自信的摇摇头:“绝对不会!都让周琦将那些人给支走了!”
“来啊,进去瞧瞧!”
三人正吃得欢,隐隐听得脚步声往膳房而来,还有王德的声音,不由相视一眼,急急躲在桌子底下。
“是!”
随着推门声和脚步声,一声冷喝:“谁在里面?出来!”
三人面面相觑,周婉灵咽咽口水,腾的站起身:“大胆,本公主在此,你嚷什么!”
小内侍吞吞口水,陪笑道:“小的不敢!”
“滚出去!”
小内侍哈腰退了出去,附在王德耳边说着什么,几人随即往远处去。
“倒真会收买人心!”周恨生冷冷看着偷偷摸摸自膳房出来的三人,冷哼一声,夜深前去浆家房想看看她,未见到她害他一阵心惊,却不想躲在膳房逍遥自在来了。
王德干咳一声:“皇上,浆家房确实是辛苦了些,不如……”
“让她再待一些日子!”
“怎样?碧薇怎样?”
苏慕飞刚坐下,舒翎羽劈头就问,他不由闷哼:“舒翎羽,你派人请我二人到楼外楼喝酒就是为了问这个?”
舒翎羽白了他一眼:“我担心碧薇嘛!”
“放心吧,没事。”周紫川笑笑,优雅在一旁坐下,她进宫能有事才真是奇怪呢!
“那可不一定哦,前两日六公主被禁足,七王爷又被打发到军营中,哎——”苏慕飞扬眉坏笑,话说那周婉灵禁足可真是应了他的意,不然也不敢这样跟着周紫川来喝酒,就怕她又追着来!
舒翎羽皱起眉头:“他们和碧薇有什么关系?”
“就是说和她亲近的人都被打发走了。”苏慕飞呼了口气,沉下语气:“以后她在宫中没人照应,那可是寸步难行!”
周紫川微摇摇头,劝舒翎羽道:“你就宽心些吧!”
“不行,你们可得帮帮碧薇!那浆洗房可不是好待的地方,碧薇虽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但在清水庵,日子是清苦一点,谁也没亏待过她!”
“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你管那么多!”
“我要见碧薇!”
“别天真了!你以为你能见到她?!”苏慕飞嗤笑,长长叹了口气:“给他们一点时间吧,若是真的无法挽回,到时本将军助你们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真的?!”
苏慕飞点点头,很是肯定:“现在能否请二掌柜的让人准备酒菜了?”
待舒翎羽绷着脸出了去,他幽幽看向周紫川:“你我赌一赌如何?看两人何时能和好如初?”
“从把她接回宫的那刻就已没赌的意义了!”即便想要为难一下碧薇,他也坚持不了多久的,他或许只想等着碧薇屈服而已!
想着,苏慕飞赞同的点点头,这才像是周恨生,沉默了一下,又问道:“你可是真要离开京都?”
“你觉得我还能再留在京都吗?”
周紫川未答反问,曾经,他说过,一旦碧薇明明白白选择了他,自己就必须离开京都,无征召不能回京!而且,不止是这样!周洛於之行径已给他一个最大的惊醒,自己会不会步周洛於的后尘,这点他怀疑着,而自己也怀疑着。
若要兄弟之间不再有任何的猜疑,不再有任何的隔阂,那么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周当是为了她,初时的踌躇只为想要再见她!她回来了,那么便是他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