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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看花,但实际上,不管是令狐伤还是阿阮都没有去看花。
阿阮笑道:“因为花很小啦,看起来没什么意思,有花香就足够啦,而且,今晚月色很美。”
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看着令狐伤,却又露出了想笑的表情来。
也不待令狐伤问起,阿阮就继续说道:“第一次在安将军府中见你的时候,我就想过,这么好看的人,简直不像是真的呀。”
说话之间她已经在院内的小石桌上摆了两个杯子。
“我今天才刚从管家那里要来的酒,”她给令狐伤倒上酒:“据说是上等的西域美酒,月色,花香,美酒,美人,我就说我今天的运气一定很好。”
显然她那句美人是指令狐伤。
令狐伤很想说阿阮的胆子越发大了,如此形容他,便是整个西域也没人有这样的胆量。
阿阮却忽然很认真的叫他:“令狐伤。”
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直呼令狐伤的名字,令狐伤不由的看向她,却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阿阮侧坐着,月光从另一面投下,在黑暗中给她度上了浅浅的光晕,令狐伤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阿阮像是要化作漫天流萤一般。
周身的花香越发浓郁,但在这样的花香之中,令狐伤还是能够辨别出一股极淡的,类似于茉莉的香气。
他对此很熟悉,因为这些日子练剑时难免有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他知道阿阮的身上总是有这股淡淡的香气。
如今这股香气轻轻的环绕,却仿佛将他陷入了一种几乎要沉溺的感觉中。
阿阮不再看着前方的树影,而是转过来专注的看着他,甚至她更进一步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的指尖落在令狐伤的眼角,然后缓缓向下,最终落在他的唇角。
令狐伤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几乎要满溢而出。
他本不喜欢与人太过亲近,这一次却无法有丝毫的拒绝。
他知道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他仿佛要明悟一种从未接触过的情感,就像是一朵花苞即将绽开第一片花瓣。
“令狐伤,我之前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是贪财好色便是负心薄情……”
“我不是。”
他不知出于何种力量的驱使对阿阮说出了这句话,但他此时只想告诉她:
“我不是。”
阿阮一笑,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是。”
她看着令狐伤,却不是平日里天真无忧的样子,她的眼底仿佛有化不开的愁绪,甚至还有一些歉意。
歉意?
不待令狐伤细想,他眼前便有一道剑光瞬间亮起,直取向他。
令狐伤被称作西域第一高手自然不是徒有虚名,即使事发突然,但他还是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剑。
阿阮一手持剑,看着距离他十来步远的令狐伤:“不愧是令狐伤,若是旁人,此时怕是已经死了。”
“——你!”
令狐伤刚要开口质问,却忽然脸色一变,他的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阿阮露出笑容:“呀,你的内力哪里去了呢?”
她笑着,语气恶劣眼神却像是玩游戏一般带着几分逗弄,此时的她就像是个坏心的小恶魔。
“你是什么人!”
想要对令狐伤下手的人有不少,但阿阮看起来不像是任何一种。
阿阮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甚至没有再去面对令狐伤的眼神。
她知道令狐伤在这一刻之前对她是信任的,就像她试探着靠近的时候,试探着做一些更加亲密的动作的时候,都没有遭到拒绝。
阿阮只是说道:“你不该这么轻易相信别人。”
令狐伤甚至从她的语气里再次听出了歉意,或者还有愧疚。
仿佛她还在意令狐伤的感受,仿佛她并不想这样做似的。
可说完这话,她的表情呆板起来,像是强制给自己戴上了什么面具一般。
令狐伤觉得他有些看不懂对方了。
但在他的疑惑更多之前,柯阮已经拿出一把剑抛给他:“和我打一场,赢了,你就可以从这里走出去,输了,你就死。”
令狐伤看着插在他脚边的剑,不发一言,只是将剑拔出握在手中。
柯阮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就算是这样,柯阮心中依旧紧张。
这段时间足够她明白令狐伤是哪个等级的对手了,大娘曾说,若传言都是真的,那么令狐伤的实力远超过她。
显然传言不仅仅是真的,甚至是远远不够。
花香再加上酒气,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那特意调制成类似茉莉花的香气,三者混合,便是能够限制人内力的药。
这不是毒,且远比□□更难察觉。
柯阮知道这手段不光彩,甚至称得上卑鄙了,但她这不是没办法么。
而且,给令狐伤下药也是个技术活儿,如果随便什么人就能给令狐伤下药成功的话,令狐伤压根活不到今天。
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安全无害。
……然后利用令狐伤对她的信任干出这种事。
嗯,讲真的,柯阮自己也觉得就是个混蛋。
这么想着,她还是很清楚,就算令狐伤失去了内力,他的剑术却还是在的,想要在不暴露自己的门派根底的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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