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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落在地上的水窝里,荡起一圈圈细微的波纹。
将离小心翼翼地给雪衣撑着伞,两人快步进了写意阁,流烟早已在那里等着,甫一见到雪衣,一直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这刚有几日晴天,便又下起雨来,老天真是片刻不闲着。”将离一边把伞收好,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着。
雪衣和流烟相视一笑,摇了摇头,就着桌案坐下。
“表哥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北郡了吧。”看了看门外的雨帘,雪衣太息道:“若是遇上这一场雨,可就有他好受的。”
流烟轻轻笑了笑,“三小姐放心吧,楼主独身一人的时候,向来行动迅速,我现在担忧的是,容家知道四小姐不辞而别后,会不会责怪楼主。”
雪衣摇头,“外公和舅舅都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只要问清真相,他们断不会责备表哥,我倒是担心曦儿那边,虽说有闵扬跟着,可是这一路上凶险万分,想来你也知道,近来进进出出这莫凉城的人,太多也太乱了,不知有多少君瓴和楼夙的人混入其中,便是咱们夜朝人,亦会对他们不利。”
流烟了然地点了点头,“三小姐这一言,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她说着看了将离一眼,将离即刻会意,走到门前守着,紧盯着各处。
流烟这才小声道:“你可知,蜃雪楼前两天查到了什么消息?”
雪衣摇头,想了想,“莫不是与君瓴或者楼夙有关?”
流烟点头,“前不久有一拨君瓴探子混入了莫凉城,不知所为何事,像是在找什么,没过多久,他们便从城郊的一处山洞里寻了具尸体,匆匆离去。”
“尸体?”雪衣不由一惊,“这么说,他们是来找人的?”
流烟神色凝重,叹息一声道:“这便不得而知,不过看得出来他们对这具尸体很在乎也很尊敬,蜃雪楼弟子捡到了一块从其中一人身上掉下来的令牌——”
说话间,她起身走到榻前,从一只木盒里取出一枚令牌递到雪衣面前。
乍一见到令牌,雪衣不由神色一凛,皱眉仔细看了两眼,这令牌她曾经见过的,前一世时夜明澜意图谋反、与外族勾结之时,也曾有人拿着这样的令牌前来找夜明澜。
而夜明澜也无意中说起过,见此令牌如见君瓴君上,换言之,持此令牌之人必是君瓴君上的心腹亲随。
“君韶?”她下意识地嘀咕一声。
流烟一惊,“你是说,君瓴现在的君上,君韶?”
雪衣点了点头,“能握有这枚令牌之人,必是君韶的心腹,烟姑娘,可曾发现他们与澜王府有接触?”
流烟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摇了摇头,“由始至终,他们都不曾踏进澜王府半步,更是与他们没有任何接触,甚至,他们为了可以掩藏自己的身份,都不愿与别人多说一个字。”
“这么说,他们此番不是来找夜明澜的?”雪衣隽眉拧起,有些捉摸不透。
流烟亦是有些疑惑,“听三小姐这意思,君瓴与澜王有交情?”
雪衣摇了摇头,“尚且不知,这件事有待细查。”
“哼!”流烟轻呵一声,“虽不知他们之间有什么交情,亦未见过君韶这个人,不过也该想得到这是一个心狠手辣、自私残暴之人,六年前君瓴的那一场变故,好多人可是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六年前……
雪衣仔细想了想,六年前她还小,不过却曾听司仲卿和司文苍说起过这件事。
“你是说,君韶弑兄杀侄、篡夺王位一事?”
流烟颔首,“据说,君韶是前一任君上君帛最年幼的弟弟,与君帛之子、君瓴当时的太子君曜只差了五岁,君韶母亲只是宫中一位身份低微的宫人,产下君韶不久便病逝,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君韶是被他的兄嫂一手带大的,自然也就与这个仅仅小自己五岁的侄儿关系亲密。
他二人之间更似兄弟,幼时一起玩耍,长大后一起读书习武,感情很是深厚。君韶用兵如神,年纪轻轻便为一方领将,他曾说过,待君曜登位之后,定会尽其所能辅佐君曜……”
“可是如今,他却是亲手杀了兄嫂、杀了这个侄儿的凶手。”不知为何,雪衣总觉得心中有些躁动不安,她站起身走了两步,缓和平稳自己的心绪,“我本也以为君韶是个残暴冷酷之人,可是我却听说,君瓴在他的治理之下,日渐繁荣平稳,更未曾听到过关于他实施暴政一说。”
流烟凝眉,点头道:“这也是我最不解的地方,按说,这样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又怎会有那么的胸襟和气魄能治理好一国?”
雪衣想了想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你可还查到了些什么?”
流烟垂首仔细想了想,笑声嘀咕着:“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见雪衣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她便正了脸色,沉声道:“听说,就在君韶发动宫变前不久,君韶已经订下婚约的未婚妻子突然惨死,死因不明,不过……不过曾有传言,道是君帛夫妇害死了他的未婚妻子,而且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