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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上,用力,嘴里却笑道:“诗,你以为我是你这个大老粗啊。诗,我还是懂一些的,就像那个什么‘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我也是知道的嘛!小闲,到时我们玩我们的,别理这个大老粗。”
慧兰有些担心地看着于闲。
以前,那些男子因为爹娘的原因拒绝婚事时,她心中却有些受伤,却也觉得那些男子不过是鼠目寸光,肤浅之辈。爹娘虽然没有多少学问,但是,待人真诚,心地善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那样只注重学识,不注重人品的浅薄之人,她还不想嫁呢!
可是,这一次,她竟然十分在意于闲的看法,担心于闲会瞧不起她。真是,若是他因此瞧不起她,不过也证明他同其他浅薄男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有一张略好些的皮相而已。这样的男子,如何真能够相守一生,早些认清他的真面目也好。
虽然心里如此说服着自己,但是,不知为何,却七上八下,一点儿也平静不下来,拳头不自觉地都握起来了,心脏紧缩着,好像在等待宣判死刑的犯人一般。
却听于闲清笑道:“伯爷的主意挺好啊,这赏梅吟诗的把戏年年玩,也没多大意思。倒是这雪中喝酒吃肉的事情,许久不曾做过了。咱们也让这梅闻闻肉味,喝点酒,气儿更足,来年,也好让花开得更盛一些。”
慧兰的心里就松了一口气,脸上带上了笑意,果然,他不是那种骨子里透出一股子酸腐气的臭穷酸。
这一回,爹娘倒是没有瞧错人。
自此,慧兰对于闲更是高看一筹。
朱锦云、可欣来了便一直亲热地拉着谢宛云说话,见她连手上也俱是疤痕,心中更觉得怜惜,两人都是心地良善的女子,尤其是朱锦云虽不知道眼前的莫忘,就是谢宛云,但也因为她们身形极似,而且,都是身遭不幸之人,因此,并不以初见面之人待她,而是真的像认识了多年一样。
这时,朱锦云笑道:“莫姐姐,上次你来,说起你那里有一张焦尾琴,那可是难得之物。我心里一直念到现在。现在,能带咱们去瞧瞧不?”
“嗯。”
谢宛云应了一声,小小声地对于闲他们说了此事,乔文山对什么琴啊什么的完全没有兴趣,他同于闲是越聊越投契,越聊越觉得这小子不凡。乔文山对文人喜欢的什么琴棋书画,那是一窍不通的。他家数代都是武将,虽然现在并不在军中任职了,但血脉里天生就流着战士的血。虽然字认得不多,可那些兵书什么的却极爱,每回都让府里的幕僚读给他听,竟然硬给他记了不少。本来以为于闲一个文人,说起领兵打仗的事,他应该不懂的,可没有想到,于闲竟然连这方面也有涉猎,而且造诣不俗。
乔文山说得那是一个眉飞色舞,哪有空理她们这些女人的去处,不耐地挥着手,让她们快走,别扰了他们男人谈正事。
门氏对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完全不感兴趣,遂也同谢宛云她们几个一道,几个人的顺序是这样的。
可欣、朱锦云两个簇拥着谢宛云在最前头,门氏、慧兰两个第二,淑仪却落在了最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