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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跳了起来,破口大骂。前来回禀的捕头黑头莫名其妙地退了下去。
这是咋回事?
以往涉及到这些侯门大户的案子时,大人不是向来的禀持着睁一只眼避一只眼的态度,能拖就拖、能推就推、能和稀泥就和稀泥的方法吗?
这京城是天子脚下,到处都是皇亲国戚、文臣武将,走到街上撞到个卖菜的,说不定就是什么王府什么伯爷的三大姑四大姨的什么五儿子,而这一介小小的京兆尹不过是个四品官儿,那些权势滔天的人物,他哪里惹得起?
费一帆就是靠着这套耍太极的功夫才把这几年撑了下来,眼见任期就要满了,怎么会在这个当口突然改变行事作风,竟然还找起事来了?
这实在不像是费一帆的作风。
奇怪的不仅是费一帆,还有费一帆的夫人胡氏,她不解地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向都跟我说,要把这京兆尹当得长久,就得把眼睛蒙起来,把嘴巴堵起来,把耳朵封起来,这才能不出事。今儿个这事不是还涉及到侯府吗?犯人跑了不正省事吗?听说那犯人还是那玉皇贵妃外甥女儿的贴身丫头。若真抓了来,到时候,侯府发起火来,可如何是好?”
“妇道人家,知道那么多干嘛?我自有分寸。这事儿一旦办成……”
费大人胸有成竹,想到以后的种种,他得意地笑了,然后又蹲下了身,轻轻地摸着胡氏那白嫩小巧、精致的、涂了丹蔻的脚指甲的
——脚。
真美,如同莲花一般!
这位大人的爱好还真是有异于常人啊。
东院,入秋,越发地冷清了,夏日里还有些蝉鸣蛙叫的,入了秋,则只能听到风吹叶落的声音了。偶尔也有些人语从远处传来,可是,听到人的耳朵里,没有觉得热闹,反而觉得这里更加地冷清。
“咚咚咚——”
院门被敲响了。
这一天,秋痕不想见什么人,因此把院门给锁了。
“谁啊?”
秋痕懒懒地扬声问道。
“是我。”
温和的声音响起,秋痕大喜,跳了起来就急急忙忙的冲出去把外头的门的插梢抽了。外头果然站着谢宛云,就在秋痕的对面,她披着披风,一副外出的样子。见了秋痕,谢宛云就笑着朝她招了招手:“走吧!跟我一起出去一趟。”
“出去干什么?”
秋痕好奇地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
谢宛云没有正面回答,只如此说道。
秋痕不知道她在卖什么关子,但既然是谢宛云叫她去的地方,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她还是会去的。所以,顺从地回屋去换了衣服,动作蛮快,也不过喝了两三盏茶的工夫。当然,刀山火海什么的,只是比喻而已,谢宛云当然不会真的叫秋痕去那样的地方的。谢宛云带秋痕去的地方,却是在京郊的一处,这里一个土包子连着一个土包子,一直沿伸到了山里头。最后,他们在近山的一处新砌的墓碑前停了下来。
只见上头写着“爱女田氏秀碧之墓”。
原来,谢宛云带秋痕来是来拜祭秀碧的,事情已经过了几天了,秀碧的尸体也已经由她的家人所收敛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