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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雅酒店的火灾在短时间之内飞快地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先是纵火嫌疑人吕某在住进医院的当天夜里畏罪跳楼,紧接着各家媒体报纸开始推出铺天盖地的报道。
报道指出,根据死者吕某熟人朋友的反馈,吕某离异多年,长期一个人生活,养成了性格孤僻、沉默寡言的习惯,且多次表现出悲观厌世的情绪,所以当日去酒店纵火可能是临时起意报复社会,并无任何针对性。
简单来说,可以归结为无动机犯罪,说白了就是谁碰上谁倒霉。
与此同时,良义集团迅速地发表声明。
先是声明刘良义跟吕某素不相识,紧接着又说刘良义对吕某的困顿遭遇表示同情,愿意以个人名义给吕某的家人提供经济援助,从而更好的传播良义集团“善良和正义”的企业态度。
一时间,刘良义立马变成了各大网站媒体的爱心红人,不少企业纷纷表达了愿意跟良义集团合作的意向。
而吕师傅的家人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关闭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网页,我抱着膝盖陷入了沉思。
婚礼当天的一幕我记得清清楚楚,吕师傅明明就是冲着刘良义去的,而刘良义的表情也绝对不像是跟吕师傅素不相识,他抓过钱红挡在自己胸前的一瞬间,眼眸中分明闪过一丝凌厉的色彩。
回想当年的安全事故,我隐隐记得起因是车间里的横吊作业员操作失误,几百吨重的机台倒下来,砸死了正在通过安全通道的十几个工人。
吕师傅生前说刘良义是事故的罪魁祸首,可是当时刘良义已经是副厂级领导,他又不亲自操作机台,他能干什么?
想来想去,唯有先找到吕师傅所谓的证据再作分析了,可是他提到的八音盒,到底在哪里?
说起来,八音盒现在算是小古董了,一般市面上都买不到,更别说是两眼摸黑地去找旧的了。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抽时间去了一趟吕师傅生前一直居住的工厂宿舍。
因为找了可可帮忙,所以工厂宿舍的管理员大姐热情地接待了我。
我总不好直说我是来找证据的,所以扯了个慌跟管理员大姐说我是吕师傅老同事的女儿,他生前留了一份保险单在宿舍里,委托我找出来给他的家人送过去。
管理员大姐倒是一脸爽快,直接把钥匙给了我,“小姑娘你一个人去吧,毕竟是死过人的房间,阴森森的我就不陪你去了!”
我苦笑一声,“大姐,吕师傅是在医院去世的。”
“还不都一样,反正都是死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推开门,一股凉气扑面而来,幸好是朝阳的方向,房间里还算明亮整洁,也没有异味。
我虚掩了房门,静静地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房间里摆设简单,一个小小的单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还有一把椅子,就是所有的家具了。
事不宜迟,我把包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就开始翻箱倒柜。
本着对死者的尊重,我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书桌、床上、衣柜甚至角落里的皮箱——可是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
一个小小的八音盒,吕师傅能把它藏到哪里呢?
想来想去,只有去床底下碰碰运气了。
说实话,我从小就对床底下的空间心怀恐惧,永远都是见不到光的一片空间,永远都是最容易堆积灰尘的地方——我总觉得里面随时能伸出一只手来把我拽进去。
可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深吸一口气,随手抓过一张报纸垫在地上。
我缓缓地蹲下身,跪在报纸上,一手扳着床架,一手举着手机,默念了几句观音菩萨、阿弥陀佛给自己壮胆,就咬着牙向床底下钻。
刚探入半个脑袋,忽然觉得脖子里凉凉的,紧接着像是一只冰凉的手在顺着我的脖子一直向下抚去,一节一节地抚摸着我的脊椎。
各种恐怖片的画面从脑海里闪过,我吓得一个激灵就想站起来。
头一抬撞到了床板,我疼的叫出了声儿。
“傻瓜,是我!”
泪眼朦胧中,一个人影在我面前若隐若现,直到一张熟悉的俊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许君延,你个王八蛋,你想吓死我是不是?”我气得抬手就往他胸膛上捶了几下。
他笑眯眯地伸手揉着我的额头,一边揉还一边呵气,“最近你心情好像不太好,我不过是缓和下气氛。”
“缓和你大爷!你是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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