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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会付出一些代价。
想到这里，如来又低着头看向仍旧坐在地上的齐天，开口道：“你怎么样？”
齐天闻言，缓缓点了点头：“无碍。”
如来叹了一口气。
齐天说是无碍，他又怎么会信呢？
从大限手中要人，就相当于想要救回一个即将消失的人的性命。而这救回的方法，便是以命易命。
从齐天的寿命当中，拿取一些，给予灵根。
看着齐天仍旧坐在地上，如来有些微微的无奈。
他能如何呢？
或许是哪辈子欠他们的，现在跟着他们操心操神。
“你打算一直坐着？”如来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开口对着齐天说道。
齐天闻言，缓缓抬起了头，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过来搭把手。”
如来心中猛地一滞，这猴子，不行了又何必硬撑？！
赶忙上前走了两步，如来便半蹲下搀住了齐天的腋下，随后一用力，便将齐天拉了起来。
“你就不怕你死了？”如来没有好气的看着齐天问道。
齐天闻言，轻轻笑了两声，顿了一顿，才幽幽开口：“有何好怕？”
这世间，唯一让他挂念的，便是风玄了。
他若是死了，那风玄会错过月圆之夜的复原，到时候，他们两个便一同烟消云散，也了了牵挂。
所以，灰飞烟灭，又有何惧？
“当真是没心没肺的死猴子。”如来有些怨气的怒斥了一句，直接掐了齐天的胳膊一下。
齐天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就算本尊真的死了，你也有能力好好活着，本尊又有何值得担忧的。”像是在解释一般，齐天轻轻说道：“你，还有你们，都不会因为本尊的离开，而无法生活。”
齐天有些自嘲的叹了口气。
曾经的时候，他从不觉得，有朋友有兄弟有什么好的，反而会因为有情感，而给自己增加了软肋，给敌人增加了一些把柄罢了。
当时的他，逍遥自在，却也孤寂冷清。
可是待到如今才发现，若是有一日，他真的离去了，怕是留在这世间的人，没有几个，能将他记住吧。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只是平白的，有些遗憾罢了。
遗憾年少之时，没有那样的一个生死与共的知己。
如来心中微微一酸，他又如何得知，他若是走了，他们会生活的很好呢？
“莫不是舍不得本尊？”齐天有些好笑的看着如来纠结的样子，有些轻佻的开口问了一句。
如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却难得的没有去反驳齐天，而是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凝聚魂魄，你准备好了？”
齐天闻言，也是立刻收起了笑脸，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要如何做？”齐天看向如来，有些凝重的开口问道。
如来摇了摇头。
“什么？”齐天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摇头是什么意思？
“本座不知。”如来有些遗憾的开口。他虽然知道该如何凝聚，但是凝聚的时候所需要的媒介，是他所不能做的。
“说清楚。”齐天开口，有些微微的着急。
之前刚开始的时候，明明是如来给他指出来凝聚魂魄的，可是现在，他竟然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凝聚，那岂不是就是说，这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是没用了吗？
“你先别急。”如来见齐天有些着急的皱起了眉头，只能沉声安慰道：“本座只知道，你需要如何走这条路，但是具体凝练魂魄，还需要他人帮助。”
“谁？”齐天有些迫切的追问着。
“阴阳渡。”如来沉声开口道。
齐天闻言，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他怎么从未听说，这世上，还有何人，叫做阴阳渡？
“那是什么？”齐天问道。
如来微微抬头，看向了天际。
“阴阳渡，其实并不是什么人的名字，而是一类人的统称。”如来开口，慢慢解释道：“他们本该是人类，无法突破百年大限，但是这类人却在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了某些秘术，而改变了自身人类的形态。”
“修仙之人？”齐天听闻如来的解释后，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
如来闻言，轻轻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如来继续开口道：“修仙之人，是遵循着某种规律，按照术法所指示的那般，修得正道。他们的命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一点一点从人星转而成了仙星。但是阴阳渡，却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