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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
程远忍了又忍终于是没忍住，只是没太过分的道：“小雨是担心您，她为了给您熬汤还把手烫了。”
“把手烫了？”
安素嗤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重复这句话。
“你又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烫着了手来让你心疼的……”
“妈咪！”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程远打断了，他提高了音量，脸色也随之阴沉了下来：“我自己长的有眼睛，懂得自己去看。”
安素哼笑一声：“眼睛看到的，不一定为实。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程远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再在心中提醒自己：这是我妈咪，我不能对她发火！
“那您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好不容易控制下火气，程远才沉着脸问了一句。
相比于他的克制，安素就要气定神闲的多：“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叛逆期终于来了？我不敢保证我对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是我是你妈咪，始终是为你好的。”
程远突然笑了一下：“你为了排斥小雨还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你以为从来不说这些话。”
顿了顿，程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继续道：“这般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来干涉我的事情，和你以前厌恶的人有什么不同的？”
他连敬语都省了，显然是真的生气了。
安素和程煦一直都是开明的家长，但是安素是一个忠实的八点档观众，每次看到狗血电视里面母亲打着为了孩子好的口号来教育孩子时，安素都会嗤笑一声，对着陪着她看电视的三兄弟道：“你们想做什么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妈咪和你们爹地都是很开明的人，这些框框条条在咋们家是不存在的。”
那是她微微抬着下巴，骄傲又不屑的模样仍然清晰。
只是说这话的人却已经变了，变成了她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是什么时候变了的？
程远沉了沉眼眸，或许一开始就是有这个，想法的，毕竟按照安素对程煦的感情……可能是后来觉得对孩子不好，压抑下自己的情感罢了，只是后来随着程晚奇和程以航的叛逆，安素这才有了危机感。
她终于清楚，她的三个孩子到底身上流的是程家的血，都是极有野心的人，不可能一直陪着她。
只可惜她无法干涉程晚奇和程以航，最后到底是心软了随了他们，但这两兄弟的叛逆就是安素心底的一道疤，可以成为过去，却又是忘不了，偶尔传来的疼痛让她更加起了戒心，所以才更加严格对待程远。
安素被他这话气的火气直涌，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开始剧烈咳嗽起来，那张古典的脸都涨红了。
程煦一直守在她旁边，是最见不得她受委屈的，见她气成这般只觉得心中一疼，赶紧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让她舒服一点。
程远也是没想到安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想到医生的话，当即觉得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