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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买，不如领养吧！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实在没有喜欢的，就买。”许席也知道多数的流浪猫都是所谓的田园猫，狸花猫以及玳瑁，很多女生喜欢的都是颜值高的名贵品种猫。
冯冰只是没想到许席对她说过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更没想到他是那样的有爱心。
“傻了？”
“没有，只是有点意外，意外你会让我领养，本以为你应该会是那种买只上万块的名贵猫给我，而不是让我领养田园猫，我有点意外。”
今天的许席让她看到了另一面。
***
回到言驭那小公寓，彼此之间的气氛也没刚才回去路上那么压抑了。
“我没带换洗的衣服，也没有洗漱品。”一坐到沙发上秦勤就想到了这件事。
“衣服穿我的，洗漱品有新的。”说着言驭就跟变戏法一样，一会就拿出了一袋子东西。“之前让秘书买的，放车上备着，昨天拿上来放公寓的，都是适合孕妇用的东西。另外冰箱也买了不少吃的，水果蔬菜鸡蛋，牛肉，还有新鲜的牛奶。”
秦勤感动了一把，言驭是真的做功课了。
接着言驭坐到沙发上，忽然搂住秦勤，下巴就那么样支撑在她肩膀上。“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也是有那么多人追求的。”
其实是他忽略的。秦勤从小大的追求者都不少，只是一直都不耐烦那些人，而冯策打小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替两个妹妹各种赶跑追求者，就好像是生怕别人抢走他的宝贝一样。
“现在知道我吃香了吧？”对于这点秦勤，还是很骄傲的。
“嗯，其实今天我想和你说个故事，一个我的故事。”忽然间气氛凝重了起来。
“是关于戴岚的吗？”
“想知道吗？”言驭松开，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说。”想知道，她多想知道。明知道有些东西不知道或许比知道更好，可她就是想知道。
言驭轻笑，伸出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明明是想知道吧？”
“那你会告诉我吗？”
言驭沉默了一下，“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委婉间，言驭淡然的提起了自己念大学时期的事情。
刚出国那会言驭其实和很多富二代一样，虽然他聪明，比那些没脑子看起来更优秀，可他还是沉迷于各种极限运动，有段时间还很爱打电动。
可即使是这样，他的成绩也很好，好到在所有的华人学生里，显得格外出类拔萃。长得好，成绩好，多少小姑娘暗地里喜欢他，就连美国辣妹都不例外。或许是受爷爷奶奶的传统教育有关，即使再怎么谈完，他都不会拿感情开玩笑。
第一次见到戴岚那时候大二，其实他对这样的女孩不怎么注意。她捡到了自己的笔记本，后来随后接触越来越多，他在戴岚身上，看到的就是身世单薄，温柔，看起来就是那种安静淡然的女生。最后彼此走到了一起。
“那时候在一起，是想过很多了，比如结婚，可之后就没有然后了。到现在我回想，我不知道和她结婚，以后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她也属于那种很安静的人，和我一样，很多时候我们在一起是没话说的。
我有一个好兄弟，叫阿讯，也是华人学生，长得不错，家庭条件一般，按网络流行的说法，他就是那种阳光暖男。我和他很合得来，他也是极限运动迷，我们一起玩越野摩托车，还偶尔参加一些比赛等等……”
言驭顿了顿，继续道：“大四的时候我有些事回国了大半个月，那时候还不认识你，因为爷爷病了，住在军区医院……”
“这事我知道，听言星提起过。不过那时候我在新加坡，我每年过年过节小长假什么的，都得去新加坡住一阵子，那时候我刚巧去了新加坡。”秦勤音乐记起了一些事。
“就是那段时间，戴岚和阿讯走到一起的……我回美国后没多久，他们两个就和我摊牌了……”
“你一定很生气，愤怒，觉得很丢脸……”秦勤大概也猜到了这样的结果。
“嗯，我很愤怒，公然和阿讯在校园里打了一架，打完架大家什么都没说，集体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这样……”
那时候的他多骄傲啊！
女朋友和好兄弟好上了，他如何接受……
“或许，一开始就不适合我吧！到现在想想，其实她和阿讯在一起才最开心，阿讯总有许多的热情和精力去关心她，那些是我没有的……”现在说起，已经没有了当时以及这些年来的羞愧愤怒，全是平淡，和不再羞于启齿这件事。“然而这一切还不是结束。阿讯也是个讲义气的人，知道愧对于我，而男人之前和女人之间的矛盾解决方式是不一样的，他约我参加了一起山地越野摩托车赛，胜负决定……输家放弃一切……”
“你答应了？”
“是的，我答应了，出于男人的尊严。可那也是我和他最后的一次比赛，也是最后一次见他，他躺在冰冷的停尸间……
那场比赛，最后一个飞跃的时候阿讯没能及时刹车，直接冲出坡口，摔了下去，没有任何人能拦住他。医护把他抬起来坐直升机前往医院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口气了，多出骨头都被摔断摔碎了……”说着他双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回忆起那个时候，从未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
接下来不用说了，阿讯肯定活不下来，就算活下来，那也是植物人，生不如死。
“不是你的错。”秦勤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我知道，只是后来很多个夜回想，我是不是那时候就不应该答应他比赛……”
秦勤轻轻的拥住他，“所以戴岚的孩子其实是阿讯的，这次她来寻求你的帮助，你为了弥补她……”
“嗯，我觉得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她还是许久都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了。
多年来藏在心头的事情一下子说出来，忽然觉得很轻松，很轻松，前所未有过的轻松。
许久，秦勤轻声问他，“那你想不想知道这些年我在国外，又有过什么故事？”
她感觉到了被信任，那样的信任是由内而外的。
“好。”言驭点点头，虽然对秦勤这些年在国外动态，有所清楚，可毕竟很多事情都是鞭长莫及的。
好一会秦勤笑了笑，“其实离开你之后，我还喜欢过一个男生，不过……也只是喜欢，那个时候你在我心底占据的位置还是很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