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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闫集村的痞子闫丙章纠集了一部分社会闲散人员要跟何庆魁争夺钟灵山的一处石场,没几天,闫丙章就在浏阳河乡大街上被几个混混打了,腿都给砸折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事肯定和何庆魁有牵连,但是,派出所不但不调查,反而天天派一辆警车到何庆魁的石场巡逻,后来矿产局又出面没收了闫丙章的开采证。
何庆魁不仅自己在山上开了好几处石场,而且几乎每一家石场都有他和派出所所长张亭举或明或暗的股份。他平时也不出来打理,主要交给他小舅子张庆涛和儿子何靖文管理。
何庆魁不仅吃山,而且吃水,除了开石场,他还在浏阳河里开沙场。
浏阳河的沙泥少沙砾少,沙粒均匀,河沙成分纯,蕴含多种矿物。
据说,小日本的矿产专家测定浏阳河的沙蕴含着多种稀有矿物成分。
当初,小日本在这个地方修了桥,铺了路,矿产没找到,他们就把浏阳河的沙运到东海省淮安市,再运到港口,然后通过货轮运往日本。
几乎是在开石场的同一时间,眼光独特的何庆魁就盯紧了浏阳河,何家寨两岸的所有河滩他都承包了下来。
后来,随着砖石房屋的增多以及城镇规模的扩大,再加上浏阳河的沙质地纯,河沙的价格一夜之间翻了几番。
精明的何庆魁立刻买了一些采沙船,在浏阳河上开辟了一处沙场,由他的连襟刘强和叔伯兄弟何庆强负责。
山里偏僻,山里人穷。但他何庆魁不仅不穷,反而靠着这一山一河,靠着石头和河沙发了家致了富,成为三乡五镇最出名的企业家,商界精英,成为整个河阳县南半部的社会名人。
在河阳县南部,你问县长叫什么名字,可能大部分人不知道,但是如果问起何庆魁来,那绝对没有不知道的。
谁家如果有什么事情摆不平的,找到何庆魁,只要何庆魁肯办,那就没有办不成的。
何庆魁发财靠的是钟灵山和浏阳河,他倒霉也是因为钟灵山和浏阳河。
随着建筑材料价格的攀升,许多人都打起了他何庆魁沙场的主意。地痞流氓何庆魁不怕,拜把子兄弟张亭举一个电话就能摆平,但是有一个人他不能得罪,也不敢得罪,就是浏阳河乡太上皇,乡党委书记吴俊才。
吴俊才也想从何庆魁的聚宝盆中分得一杯羹,而且想分一大杯羹。
听到这个消息,何庆魁寝食难安。虽然弟弟何庆军前几天刚提升为县人事局的局长,又兼着组织部的副部长,掌握着乡镇的党委书记乡镇长的命运,闹翻了,吴俊才也怎么不了自己。但是,县官不如现管,自己很多事情还需要这个吴俊才这位土皇帝帮忙。再说,自己毕竟有老的那一天,等自己老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学没上成,做什么又没有水准,他真担心将来自己老了,儿子该怎么办。考虑到这些,他真的不想和吴俊才闹僵。
还没等何庆魁缓过气来,吴俊才又开始逼架了,他让乡党委秘书朱世军打电话告诉何庆魁,说自己想要他沙场南边的那块空地,让小舅子也在那开个沙场。最为恼人的是,朱世军在电话里非常霸气告诉何庆魁,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的话,吴书记将以地方政府的名义建议有关部门依法取缔浏阳河乡的所有沙石场。
这个消息对何庆魁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知道,乡党委书记有这权力,党委政府的建议,县委县政府都会考虑的。
虽然有弟弟在后边撑着,但毕竟还是县官不如现管,被迫无奈,何庆魁虽然没有同意把那块河滩让给吴俊才,但他忍疼答应从自己的股份中白送给吴俊才百分之十的股份。吴俊才还是一个劲地要坚持原则,何庆魁咬咬牙,把股份抬高到百分之三十,吴俊才这才笑逐颜开地接受了。
当何庆魁把情况告诉了小舅子和儿子,何靖文立刻蹦了起来,嚎叫着要找几个人去党委修理吴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