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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唇相接,钱越不能自已地含住那两片柔嫩微凉的唇,急切而又气恼地冲击探索。
“唔……”
一挣扎,就被灵巧有力的舌得了逞,他在她口中恣意辗转,攻城略地。
一吻绵长,钱越气息不稳地放开她,抵着余木夕的额头,声音低柔动情:“小夕,嫁给我,我帮你救余氏。”
余木夕苦笑着叹了口气:“越哥,我很高兴能听到这句话,但是……”她抿了抿唇,笑意逐渐扩大,眼里却写满悲哀,“我跟秦深,已经领过结婚证了。”
钱越一僵,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喃喃地说:“你们……已经领过结婚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六月二十三号。”余木夕缓缓吐出一口闷气,“越哥,对不起,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钱越的眉头拧得死紧,眸光渐渐犀利起来,沉声道:“余氏中标之后,是因为秦深拿零度的案子诱惑你爸爸,你爸爸才毁约的,之后就爆出钱氏放水的丑闻,难道……”
钱越点到即止,凝目看着余木夕。
余木夕连忙摇着头解释:“我只知道秦深提过把零度的案子给我爸,但是我爸当时拒绝了,说是余氏没能力兼顾两个大工程,可是我爸后来又毁约了,然后余氏就爆出了毁约丑闻,至于钱氏放水这件事,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想这个跟我爸应该没关系,他不至于坑了自己还拉钱氏垫背。”
“你当时提醒过我,小心秦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钱越的声音微微有些冷,“小夕,那个时候,你就知道这一切是秦深在背后操纵了,对不对?”
余木夕斟酌片刻,无奈地点了点头:“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商场上的事情,我完全不懂,但是我想,不管秦深是有意挑拨也好,单纯照顾余氏也罢,既然这件事情他插手了,多半跟他脱不了干系。我提醒你一下,让你有个防备,总是好的。”
钱越沉吟许久,才不解地问:“可是小夕,秦深此前一直在欧洲,刚回国没多久,六月份来的江城,你怎么会在六月份就跟他领了结婚证?”
结婚的原因,余木夕实在是没脸说,叹口气,苦涩地笑笑:“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提也罢。”
“他欺负你了?”钱越听出了话里的无奈与悲哀,脸色一沉,“你告诉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越哥,你工作那么忙,难得咱俩能坐在一起说说话,别提这种糟心的事行吗?”余木夕讪笑着扯开话题,“我估计,多多看见新闻之后,一定会炸毛,你都忍不住要骂我了,她肯定得揍我。”
“你别给我往外扯,你明知道秦深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还要嫁给他?别跟我说什么为了救余氏,你跟他领证的时候,余氏还没出事。”钱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皱着眉头逼问,“六月份的时候,你才刚刚跟纪波分手,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就跟秦深领证了?”
余木夕抖了抖肩,笑嘻嘻地扯了扯嘴角:“越哥,你这头脑,不去当侦探真是可惜了。”
钱越是真生气了,沉着脸低吼一声:“余木夕!”
余木夕心口一颤,不敢再打马虎眼了,只能把事情挑拣着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我跟他是契约结婚,现在余氏遇到难关,婚事就只能被公布出来了。”
最为难堪的隐秘被扒出来,余木夕有种赤条条站在太阳底下接受各色目光的窘迫。
钱越死死地拧着眉头,根本没想到这会是一出闹剧引发的连环惨案。
“越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余木夕趴在桌子上,屈着食指敲击桌面,烦躁地抓了抓脑袋,“你一定很生气,但是别骂我了,我都已经快把自己骂死了。”
钱越沉沉地瞪着余木夕,又恼火又憋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秦深,又是秦深。
先是设计余氏,接着黑了钱氏,再来强迫余木夕,这个家伙,可真是坏事做绝啊!
钱越不死心地问:“既然是契约婚姻,一年后就会离婚,对吧?”
“是吧。”余木夕怏怏地回答,其实她自己也不确定,秦深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个遵守诺言的,离不离婚,看他心情。
希望那个倒霉催的真命天女赶紧出现,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吧!
钱越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十分可笑。
离婚了又能怎样?钱氏这样的人家,难道还能容得他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么?他钱越,还能等着接手秦深不要的女人么?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离开,再也不跟余木夕多说一个字。
可他仿佛脚下生了根似的,死死地盯着余木夕的脑门子,两眼都快喷火了,却一步都迈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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