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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程以南没来过。
“你没关上房门,他会知道的。”
“那样很没礼貌。”
“没事。”白夙坚持着,原本低沉性感的嗓音,此刻听来却像通过坏掉的喇叭传出来般,既破碎又可怕。
看着神情疲倦的他,郎韵晓得他是怕她趁医生进门时,顺便坐电梯下去。
心里很不是滋味,没好气的继续坐在床边,神色有些冷,“看来我的保证不是很值钱。”
郎韵扬唇自嘲着。
白夙黑瞳一暗,握紧了她的手腕,心口再度微微发疼,为他眼底没说出口的请求。
郎韵垂下眼睫,看着他握着她的大手,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完全包覆住她的手腕。
然后,白夙微微松了手,从她的手腕处,下滑,轻轻拢住她的手指,他没有收紧,只是以手指拢着,很温柔很温柔的轻拢着,无声要求着、等着。
郎韵知道只要她想,要抽回手是很简单的,但却怎样也无法抽出手,他的手是那么烫,却又那般温柔,不觉间,她回握住了他的大手。
白夙直到这时,才微徽收紧了手,深邃的眸子里跳跃着喜悦的光,紧紧的盯着郎韵,生怕她飞了似的。
门外传来电梯到达的音乐铃声,听到脚步声,郎韵回头头扬声道:“程医生,这边。”
“啧啧,我这个医生还成了家庭医生了。”人未到,声音倒是先传了过来,程以南那戏谑的话语刚落,人便拿着医药箱过来。
暼到白夙那明显病态的神色,以及郎韵那有些担忧的脸,程以南把接下来要调侃的话语吞回肚子里去。
这两个人,有好转了?
意味深长的暼了一眼白夙,难道这回玩苦肉计?这家伙……
白夙自动忽视掉程以南那若有若无的戏谑目光,面无表情,喜怒不定,却并末松开郎韵的手,郎韵没看他,却也没有走开,只是继续站在床头边。
程以南对两人牵握在一起的手视而不见,在得不到他们两人的回应之后,程以南觉得无趣,便打开他带来的医疗箱,一边掏出用具,一边开始问诊。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喉咙不舒服的?”
“三、四天前。”程以南示意他张嘴,检查了一下他的喉咙,边告知:“嗯,喉咙有些发炎,量过体温了没有?”
“没有。”
程以南闻言,拿出耳温枪,替他量了一——温。
“三十八度半。”程以南微皱了下眉头,继而似笑非笑的盯着白夙,“挺吉祥的数字嘛,再高点,你可以告别大学级别的智商了。”
白夙凉凉的给了他一个眼神,程以南微微滞了一下,继而讪笑着不再打趣他,再继续问:“会咳嗽吗?”
“会。”白夙淡淡的点头。
“他咳得很严重。”郎韵忍不住插嘴补充。
程以南听此后不仅对她微微一笑,只是笑得很暧昧,接受到白夙那警告的凛冽眼神扫过来,程以南终于正经起来。
轻咳了一声,然后掏出听诊器,挂上耳朵,拿着听诊器,对着白夙说:“白大总裁,麻烦你把衣服解开一些。”
白夙咳着解开两颗钮扣,让他方便将听诊器放到他胸膛上。
“来,吸气,好,吐气。OK,再一次,吸气,吐气。”程以南将听诊器换了几处地方,然后才将听诊器拿下。
郎韵在一旁有些憋笑,她怎么感觉程以南好像在整白夙似的,这对话更像是给临盆要生孩子的女人的话语吧,但觉得自己笑得太明显会——道。
白夙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却见郎韵飞快的低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程以南浑然不知,眉头轻挑,再问:“你咳嗽有没有痰?痰是透明的还是黄色的?”
“有,黄色的。”
“肌肉会痛吗?”
“会。”
“应该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我开些抗生素和退烧药,应该就会好一些了。这次流感的症状都比较严重一点,记得多喝水、多休息,冷气不要开太强,流汗一定要马上擦掉,免得二次着凉。”
“嗯。”
白夙疲倦的闭上眼,程以南站了起来,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和一瓶喷雾式的药瓶,交代一旁的郎韵说:“这一瓶喷剂,可以改善白夙喉咙不适的症状,等一下先让他吃一颗退烧药,其他的等到饭后睡前再吃。”
“不过如果他的烧超过三十九度又一直降不下来,可能还是要让他到医院去一趟,有什么问题的话,都可以打电话给我,你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嗯,知道,谢谢,麻烦你了。”
“不会。”程以南微徽一笑,暼了一眼闭眼不看他的白夙,啧啧,卸磨杀驴呢,好歹说声谢谢啊,真是没良心呢。
得了,他也不奢望这个家伙会和他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