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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了。心想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要上老子就赶紧上,你们这是磨蹭啥呢?还没欣赏够?
就听得有人低低地说,谁来?一个人应声说道,我来,看我的!邱杜里叫了声苦,看来逃脱不掉被轮奸的命运了!奶奶的,没想到男人也会被男人轮奸,什么世道!这样想着,等着有人往自己身上套。等了一会,不见有什么动静,猛地觉得自己下面一凉,同时死死按着他的几双手同时松开了,有人说声闪!几个黑衣人哗啦啦像阵旋风,眨眼便消失了。
邱杜里坐起身来,拉掉嘴里的臭袜子,说好险!差点就失身!又觉得下身火辣辣地疼,拿手去摸,还没摸着,先浇了一手湿。心想怎么回事,这是自己吓尿了?又感觉手上的东西黏糊糊的,不像尿液,赶紧拉开电灯一看,竟然满手都是血!邱杜里呆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猛然想起了什么,低头往自己裤裆里看,就见自己引以为豪的东西已经齐根不见了,那地方只剩下一个血眼,还在往外滋滋地喷着血。邱杜里大脑一下子就变得空白了,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等他终于眯瞪过来,发出了啊啊啊三声长长的哀号,那叫声带着哭腔,很悲哀很苍凉很绝望,世界末日来临了似的。同时赶紧用手捂住了喷血的地方。他一把拉开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大叫救命啊,来人,救命啊!喊了几嗓子,发现一点反应都没,又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才拨打了120。又怕120不来,又报了110。刚挂了电话,两眼一黑,啥也不知道了。
邱杜里的老婆接到警方的电话赶到医院,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警察以为她会呼天抢地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谁知道她打着哈欠说,瞌睡死了。还以为啥球大事呢,不就是球被割了吗,不要就是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把警察听了个目瞪口呆。
一会邱杜里脸色苍白地从手术室推了出来,看见老婆,拉着她的手就哭起来,说老婆,我求求你,你去给我找回来……老婆说阿杜你放心吧,警察会把坏人抓到的。邱杜里晃着她的手说不是不是,你去把我的那东西找回来,医生说还能接上的,老婆,求求你了,快去吧,念你我夫妻一场,你就可怜可怜我吧,呜呜呜……
老婆很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说你还要那东西干嘛!我又不用,你还准备去糟蹋多少女人呢!
邱杜里哭得涕泪横流,嘴里喃喃地说老婆,我求你了,快去找,还来得及……
老婆看他那讨厌样,没好气地说好好,我这就去找,你好好躺着去吧。说完转身下了楼。又感到内急,在一楼厕所认认真真地办了件大事,回到病房对眼含期待的邱杜里说,阿杜,找不到了。那东西大补,说不定早被人炖了分吃了。
邱杜里嗷地一声,又痛哭起来。
“荷园新村”开工那天,并没有大张旗鼓地举行什么开工典礼,只是银河公司自己搞了个奠基仪式,也很简短,并没有市领导参加。这与展宏图市长一贯高调的办事作风有点相违背。要知道,荷园新村是经济适用房项目,是为市民办好事办实事的工程,也是最能出政绩的工程,展市长这次怎么就这么低调呢?其中的原因,不难猜测。很显然,他有自己的目的,不想让这个项目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王梓明这几天心情比较郁闷。在荷园新村工程的招投标中,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图画的计划落了空,让心存不善的银河公司中了标,他心怀愧疚。虽然图画并没有追究谁的责任,但王梓明还是觉得自己罪不可恕。对于公司老总图画来说,她没能落实市委姜书记的意图,显然在他那里失了分,心情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王梓明心情郁闷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关于前妻唐小梅。前妻这个词在以前的文中未出现过,不过实事求是,唐小梅现在确实是王梓明的前妻无疑。自那天他在二院门口亲眼目睹了唐小梅被两个男人热追的一幕后,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如果说他在这之前还总以为唐小梅早晚就是自己的,那么从那一刻起,他就有了危机感,有点不自信起来。是啊,他和唐小梅在事实上已经离婚了,从法律角度看,唐小梅是自由的,她可以选择自己的恋爱,自己再也没有权力去干涉她。想到这里,王梓明就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掏空了,变得空空荡荡的。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沮丧,感受到了心灰意冷。就像一个被所有亲人都抛弃的孩子,他可怜巴巴地站在街头,饥肠辘辘地闻着肉铺里飘出的香味,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是如此冷漠,命运对自己是如此不公,心里就怅怅然起来,甚至还产生了点委屈情绪,觉得自己也需要人来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