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光头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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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手捂住左肩，身处淤泥之中的光头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打破我的防御！怎么可能躲过我的攻击！”

    “但事实就是，我打破了。”段夜缓慢地走向光头，右手中的火焰形成了三根锐利的兽爪，继续说道“那么简单的陷阱都上当，你很怕我么？”段夜的步伐有些摇晃，但身处震撼之中的光头却无心去观察。

    随着段夜的逼近，光头不由连连后退，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背后破烂的双翼在微微地颤抖。紧咬的牙齿之间，紫色的血液小蛇般蜿蜒而下。

    当恐惧积蓄到一定程度后，光头双眼中一抹疯狂一闪而过，他直接散去了身上的铠甲，那些淤泥般的物质便如同闻到腥味的猫一般涌向他，眨眼间就被他的身体所吸收。在段夜嫌弃的眼光中，光头的皮肤下似有无数的蠕虫在扭动，鼓起一个又一个的小包。

    突然发生的一幕让段夜一愣，毕竟在之前的梦境中，光头从没被逼到这一步。虽然不知道光头在做什么，但显然不是准备给他表演杂技，所以段夜并不打算让他继续下去。

    凝聚起不多的力量，段夜脚下的土地突然炸裂开来，携带着爆炸的冲击，段夜的右爪撕裂空气，更是轻易地将光头切成了几块。

    然而疑惑地握了握右爪，身处光头“尸体”之后的段夜却皱了皱眉头，他感觉刚刚那一击切碎的仿佛只是空气一般，根本没触碰到实物。“难道这就死了？”段夜疑惑地转过头，却看见一道黑影突然直冲上天空。

    无数的淤泥凭空产生，如同受到指引一般，以飞上高空的头颅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光头那难听且疯狂的声音从中传出“段夜！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宁愿去死也不愿意悔改！就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盛宴吧！哈哈哈哈……”

    天空忽然黑了，大地变成了一片血红，无数红色的触手从大地中钻出，形成了那五颗段夜之前看到过的巨树，在每一颗树的顶端，都有一颗紫色的晶石，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巨树形成得太过迅速，以至于段夜根本就没有时间闪避。凝聚起火焰缭绕于双手之上，段夜冲向两颗巨树之间，却被一到看不见的屏障挡住了去路，冲向另一边，也被拦了下来。

    段夜并没有放弃，一次又一次的四处冲撞着，但那屏障却异常坚固，将段夜所有的攻击都挡了下来，连一丝划痕也没留下。

    在高空之中，云层之上，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少年静静地悬浮在云上，长及脚踝的血红色长发随风而舞，简单的赤红色丝线在他胸口上形成一个晦涩的符文。少年拿起一旁放于云朵之上的纸张，仔细地核对着什么，不时又看着下方胡乱冲撞的段夜，一脸茫然。

    “老三，有什么进展了吗？”一条裂缝从红发少年身边浮现，成熟的声音从中传出。

    “能够承受我十分之一的力量，不过这个剧情在资料里没有说明，怎么回事？”红发少年头也不回地问道。

    那道声音停顿了一下，似在感受什么，少倾又轻叹一声，黑光一闪而逝，一个与红发少年有九分相似的黑发少年出现在他身旁，身上的黑色风衣猎猎作响，一头柔顺的黑色短发使他看起来异常精神。怀念地看着下方的红色巨树，除了看起来年长一点，两者几乎没有任何差别。“当时你已经濒临死亡，所以没有这部分记忆。”

    “所以这就是大哥为什么会死亡，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么？”红发少年呆呆地看着下方。

    黑发少年手指微动，十多个颜色各异的光球便飞向了下方的段夜，他轻声说道“仅凭你的力量就能走到这一步么，看来是很不错的传承者啊，其实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发现的。”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已经发现了，就好好看看当时的情况吧，大哥从来没有抛弃过我们，是我们，抛弃了他啊！”黑发少年眼中闪动着点点星光，看向了红发少年。

    “这个幻境，就是以大哥的经历为模板的么？难怪……”红发少年在云层上坐下，却没有将后话说完。

    “所以，你明白我们的做法了吧。”挨着红发少年坐下，黑发少年不知从哪里拿出来几瓶酒，递到了红发少年身前“那么，要来一口吗？”

    接过酒瓶，红发少年灌了满满一大口，但双眼中却满是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