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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
闻言，南临莫沉默了。
没错，他不敢对璟谦这么说。
那孩子本来就对他敌意满满，依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他们从今以后，再无缓和的机会。
这一次，南临莫注定无功而返。
在他转身的时候，席慕言才看到，他右手的手背，被一道骇人的青紫横贯，肿得和馒头一样，狰狞恐怖。
女人长卷的睫毛颤了颤，终究还是没有说话，任男人走了出去。
一直坐在门口的璟谦赶紧爬起来，看着他。
男人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璟谦后面是墙壁，无处可躲，只好就范,但是从孩子的表情来看，他是很不情愿的。
男人蹲下身来看着他。
八岁的男孩，比他蹲着高出了一头多。
南临莫细细打量着孩子与他越来越相像的嘴巴，鼻子，眉毛，那种血脉之情，在心底最深处沸腾着。
“我要走了。”他说。
璟谦小眉毛微拧，但是没有说话。
见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南临莫鼓起勇气去牵他的小手，孩子的手很小，还不如他半个手掌大。
“以后要听妈咪的话，你妈咪带你很不容易的，不要淘气。”
“我知道。”璟谦垂眸望着他，说完这句话，小嘴儿又抿了起来。
南临莫弯唇一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庆幸，慕言当初为了孩子和他决裂，放弃了那么多，独自一人把孩子生下来，抚养长大。
这几年，每每想起当年他决绝的那句打掉孩子，他都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好一会儿，璟谦抽回手，南临莫才回神，站起身来。
“爸爸真的要走了。”
璟谦低垂着小脑袋，喃喃道，“你不是我爸爸。”
男人眸子一暗，没有说话，捏了捏他的小脸儿，然后转身。
璟谦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南临莫走了出去，他还是站在原地，两只小手绞在一起，很久没有说话。
直到席慕言叫他，“大宝贝，帮妈咪把手机拿过来。”
璟谦再次看了一眼门口，应了一声，拿着手机进了妈咪的卧室。
小家伙颠颠的跑到妈咪跟前，把手机递过去，“妈咪，给你手机吗。”
席慕言接过手机，开机，然后在手机上点了片刻，再然后，猝不及防的璟谦就被拧着耳朵拽了过来。
小家伙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就开始大声呼痛，“哇哇哇，妈咪妈咪，你干嘛又拧我耳朵，大宝贝明明很乖的！”
席慕言冷笑连连，望着儿子皱巴在一起的小脸儿，说道，“是啊，你太乖了，乖得净给我找麻烦！”
璟谦不服气，直嚷嚷，“我又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好么妈咪！你错怪我了，你得跟大宝贝道歉！”
席慕言直接气乐了。
呦呵，臭小子胆子不小，还让她道歉？
她咬牙，手上的力气又重了一分，“谁让你拍我和路法西的照片的？拍就拍了，就让还敢发到我朋友圈，席璟谦你胆子大的都快要捅破天了！”